可是,aser不在了,aser不在了的话,我们为什么还要继续战斗。

即使使用了同样的遗传因子,即使被设计成相同的存在,但是我们每个人都不一样,普露六号的自称是“人家”,而我确是用“我”来自称,普露四号仿佛永远都很冷静,哪怕死之前也未曾惊慌,但是普露一号却有点疯疯癫癫的。

明明是从同样的根源中出来,也接受了相同的训练,但是我们却不是完全一致。

他们管这个叫个体差异。

自己玛丽坦曾经听医生这么说过。

灵魂。

自己玛丽坦也曾经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过。

这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都不一样的东西。

我们真的共用一个灵魂吗?但是为什么,我们有这么多人,我却这么寂寞。

所以说新吉翁的技术人员水平真的不行啊,哪怕是御坂系列那特意套上枷锁的灵魂,也都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共用灵魂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实现。看到当时玛丽坦的内心的密涅瓦微微叹了口气。

在格雷米死的时候,普露系列的人心就散了,每个人的距离都变得无限远。

无法掩饰自己因为aser死的动摇,自己玛丽坦操纵着感觉变得迟钝的机体。

“太过密集的队形会被干掉的。”玛丽坦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是自己稍微离开了队列。

下一秒,无数光束撕裂了虚空,都没来得及看自己姐姐们的位置,卡碧尼就被米加粒子束命中,机体被撕裂,全周天显示屏黑了下来,内部只剩下爆裂的火花还有点点光芒的驾驶舱天旋地转,和姐妹之间,和机体之间的联系都被切断了,一切又回归黑暗,自己玛丽坦徒劳的伸出手,想重新抓住那道光。

直到……她再次抓住到了一道光。

那是淫靡而昏暗的霓虹灯光。

矮破的建筑组成了简易的街道,仿佛只有在这个街道上才拥有繁华,在街道两侧的巷子里,腐烂的味道、呕吐的味道以及粪便的味道从街道角落。

“这小孩好臭啊……”背对着霓虹灯的中年女人皱起眉头来说到。“根本还是个孩子啊,你让我怎么用她做生意?”

“也有客人喜欢这种的吧?我捡到她的时候她正在逃生舱里,人好像已经完全疯掉了,脑袋空空的,叫她做什么都做,所以说什么她都会听的。”人贩子搓着手猥琐的笑着。

中年女人捏起来自己的脸,上下打量着,有刺鼻的劣质香水味灌进了鼻子,虽然密涅瓦现在评价这味道还不如厕所的芳香剂的味道,但是,那时候玛丽坦的身体和心灵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用力捏痛了自己玛丽坦,评估着自己的声音,女人扯着自己玛丽坦身上单薄的衣物,让自己踉踉跄跄的踩着地上的污水走进了屋子里,在路上,床外的霓虹灯都仿佛摇曳了起来。

密涅瓦这时候感觉有人拎着自己脖子把自己提了起来,扭头一看,是脸色复杂的玛丽坦。

玛丽坦示意密涅瓦不要看自己,好好的看“电影”。

人贩子从女人那收下些许钱,然后便匆匆忙忙地离去了。将我从驾驶舱黑暗中拉出来的男子,应该是自己新任的男子要走了。,模煳地让喉咙发出声音,少女打算追到男子后头。

“从今天开始,你的就是我!”女人一把抓住少女的肩膀,对她吐出混着油脂和胭脂味的气息。

,没有的话自己就活不下去,那是联紧自己与世界的牵拌。但是在少女现在的世界里面,每晚的都会变。

自己的新任务是接受其要求,并让得到满足。每晚都有腐烂的蛞蝓舔遍全身,而所有事情结束后少女会有一种感觉,好象自己变成多余一样。身体内蓄积起肮脏的液体,最后连自己这个存在也逐渐消失了。

最后剩下的,就只有这幅皮囊而已。

但是,不听从不行。

因为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从不能让自身意志介入的部分来看,搭上战斗与每晚服侍不同的并没有什么不同追根究底,人造物本来就不需要意志。明明只要严守服从与献身的戒律,和姐姐们做一样的事的话,自己就不会被独自留下来了。

听着廉价的床铺嘎吱作响,难闻的臭味呼在自己脸上,少女,时隔数年以来,头一次有了自己的思考。

此时,同样在嘎吱作响的,还有密涅瓦的牙齿。密涅瓦紧紧的咬着牙,拳头难以自制的紧紧握住,连指甲刺入手掌,嘴角流出鲜血也未曾察觉。直到现在,看到了客人身上的军服,密涅瓦才意识到,玛丽坦现在的地方在哪里。

ie3,吉翁共和国。

你们特么就是对待新吉翁的军人的?

光,冰冷而象征着失去的光。

少女的脸从已经坏掉好几个灯泡的无影灯上反射了出来。

这个诊室,比起新吉翁的医疗设施来看,廉价而肮脏。

“明明还这么年轻……”年轻却老态的秃顶医生,用泛黄的白大褂擦拭着眼镜。

从麻醉中苏醒过来的少女茫然的看着倒映出的,充满伤痕的身体。右手向小腹抚去,刚才,有什么东西被从这里取了出来。

我,究竟失去了什么?凝结于胸口的话语无法化成声音,少女被医生抱出诊疗室。

“没让商品受伤吧?”在等候室里吞云吐雾的中年女子瞪向医生。

“没有,不过……”女人没有搭理医生。只是说“喏,回去啦。”便转过身去。

少女则是站起来,瞪视起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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