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谢安感到十分不满,毕竟他的大老婆梁丘舞眼下被李茂直勾勾地注视着。而二老婆长孙湘雨呢……
李贤你个臭小子,别以为你时不时地偷偷张望一眼我就没看到!
而叫谢安感觉更加不悦的是,这回就连金铃儿也没能逃过,被北疆五虎中的好几个愣愣地盯着看。
也难怪,毕竟金铃儿本来就年长梁丘舞与长孙湘雨许多岁,作为一个女人而言正值极具成熟韵味的黄金时期,相比较之下。无论是梁丘舞、伊伊,还是长孙湘雨。眼下都略显青涩,日后如何暂时不说,至少就眼下而言,谢安家中四位娇妻,便属金铃儿最具成shú_nǚ人的魅力。
虽说女人生得漂亮,男人脸上也倍感有光,可像这样叫别人肆无忌惮地盯着瞧,谢安还是感觉十分不爽。
举起酒杯不动声色地转过头,谢安狠狠瞪了一眼李贤。用眼神示意他针对眼下的处境做出一些改变,毕竟这回可是李贤等人不请自来。
似乎是注意到了谢安的目光示意,李贤咳嗽一声,暗自压下心中对于长孙湘雨的几分怀念,一脸夸张地举着杯子笑道,“不曾想到,谢大人府上竟备有这等佳酿。叫小王等险些沉醉在这等美酒之中……”
不得不说,李贤不愧是足以担当丞相的料子,一句话就将他与李茂方才的失态揭过,还顺带地称赞了一下谢安府上的美酒,难怪这家伙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原太子李炜与皇五子李承的旧有势力收归麾下,甚至还说动了大周境内三十一支李氏王室分家作为后盾。
得李贤率先开口打破了凝固的气氛。谢安这边也轻松了许多,顺着他的话接口说道,“贤殿下喜欢便好,此酒出自城内广渠街上一家酒楼,字号[汇仙居],在本府看在,比之皇宫贡酒亦不逊色分毫。”
李贤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汇仙居……好名字,好字号!——竟能得谢大人如此推崇,小王日后倒是也要去见识一下……”说着,他转头望向李茂,微笑说道,“皇兄以为如何?”
要知道李茂虽然性格有些冲动、鲁莽,但人却也不傻,哪里会猜不到李贤与谢安二人的用意,在为自己方才的失态暗自叹了口气后,板着脸平淡说道,“还算凑合!——甘醇爽口倒不是不假,总归比不上我北疆的[火烧酒]灼烈,乏味地很!——给妇道人家喝倒是挺合适的……”
这家伙……
谢安暗自咬了咬牙,他哪会听不出李茂这是拐着弯在骂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故意说道,“不愧是燕王殿下,当真是豪气万丈!——似殿下这般真豪杰的男人,想来不乏优秀的女子倾慕,真是叫谢某嫉妒不已啊……对了,此番燕王殿下来冀京,不曾携同王妃么?”说到这里,谢安故意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话音刚落,李茂的脸顿时沉了下来,面色涨红,双目微眯,死死盯着谢安,仿佛恨不得将谢安整个活吞。
还王妃……王妃的人选不已被你捷足先登给娶了么?!
就在李茂心中大怒之下,屋内却响起了一个不合气氛的女声。
“王妃?”疑惑地望了一眼李茂,梁丘舞略带惊讶地问道,“四殿下莫非已成婚?”
梁丘舞的话中,隐约带着几分欢喜。
虽说早时候她并不清楚李茂对她的感情,但是随着长孙湘雨的告诫与提醒,使得她渐渐也明白了过来,原来,自己视如兄长般的李茂,竟然早些年前便一直倾慕着自己,这叫梁丘舞有些为难。
说实话,梁丘舞本来就对男女间的感情看得比较淡,比起找一个合适的夫婿,她更倾向于自己发愤图强、振兴梁丘家,若不是长孙湘雨当初的设计,使得她**于谢安,不得不下嫁,或许她都想不起自己有朝一日还要嫁人为妇。
而后在长孙湘雨的暗示告诫下,梁丘舞这才渐渐理解了李茂、谢安与她三者的尴尬关系,虽说五日前,她已在皇宫大殿之上已做出表态,很是坚定地站在夫婿谢安一边,有意要与同门习武的李茂划清界限,但归根到底,这件事亦叫她颇为难受,毕竟李茂是她视如兄长般的存在。
而如今听谢安这么一说,梁丘舞倒是暗自松了口气,毕竟谢安说得很直白。似李茂这般豪杰,如何会缺少优秀女子的倾慕?或许他在北疆早已与心慕的女子完婚,如此,在她看来,李茂与她的夫婿之间,便不存在有最根本的矛盾了。
她哪里猜得到,是她的夫婿谢安不安好心。故意这么说来报复李茂先前的嘲讽罢了。
望着梁丘舞那仿佛带着几分期待的目光,李茂张了张嘴。哑口无言,似眼下这等景象,他如何好厚着脸皮说,他至今未娶正室便是在等着她?
“呃……是、是吧……”抵不住梁丘舞那期待的目光,李茂勉强对起几分笑容,强忍着心中的痛意,点了点头,毕竟梁丘舞如今已嫁为人妇,说什么都晚了。
“咦?”见李茂的反应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样。梁丘舞脸上露出几分纳闷,正要说话,忽听屋内响起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你笑什么?”梁丘舞疑惑地望向以扇遮脸、笑不可仰的长孙湘雨。
笑你真是笨,被安哥哥当枪耍了那李茂一番,竟然还蒙在鼓里……
瞥了一眼频频用眼神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