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查到广陵刺客的消息么?”
在一所民宅的大院中,谢安躺在躺椅上懒洋洋地问道。
这座民宅,是他前些日子为了躲避广陵刺客的追杀而叫苟贡在附近租下的,不过自打漠飞、丁邱等两百余东岭众与金陵众刺客陆陆续续赶到广陵后,谢安可不会再怕广陵刺客。
这不,吃过了午饭,见天色不错,谢安便叫苟贡在院中支起了躺椅,然后他躺在躺椅上面,继续几日来的休闲,晒太阳。
毕竟断骨的人最需要补钙,而在这个没有牛奶等补钙饮品的时代,最方便的土办法就是多晒晒太阳,这有助于增强体内的钙质,从而加快骨头接合的速度,反正摆着手底下两百余精英刺客在,谢安可不怕广陵会再来找他麻烦,甚至于,他来巴不得对方找上门来,也省得他叫人满城的搜寻。
“广陵城乃是广陵刺客的地盘,正所谓狡兔三窟,要将这伙人找出来,恐怕还需要点时日……”用手遮在脑门前,苟贡抬头望了一眼天色,继而恭敬说道,“不过大人……啊不,公子放心,小的等人定会那些该死的家伙从阴影里揪出来!”
“唔!”谢安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左手端起旁边茶几上的一杯香茶抿了一口,继而放下茶盏,去抓茶几上果盘内的果脯,却抓几把一颗也没,他疑惑地转头望去,愕然瞧见王馨不知何时已端了一把小凳子坐在茶几边,不住地将果盘内的果脯往嘴里塞,只塞地双颊鼓起,咀嚼时酷似一只模样可爱的松鼠。
“丫头,没有这样的,知道么?哥眼下可是伤患,跟伤患抢东西吃?——还抓?”
小丫头闻言抬头望了一眼谢安,目光中带着几分鄙夷以及不满,塞满果脯的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说人话!”谢安没好气斥道。
以付出险些噎住的代价将嘴里的果脯咽了下去。小丫头撅了撅嘴,哼哼唧唧不满道,“哥真小气,不就是吃了你一点果脯嘛……”
“是[一点]么?”谢安刻意加重了一点这两个字的语气,要知道,这一盘果脯,他就吃到最初的几颗。其余的,全被眼前这个小丫头给抢了。
王馨闻言面色微红。看似有些不好意思,事实上吧,是女孩子没有几个不嘴馋的,长孙湘雨便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至于王馨这个小丫头嘛,以往她显然是舍不得去买这些果脯解馋,如今跟了谢安这么一个有钱的主,她哪里还忍得住。
当然了,这所谓的[跟]了谢安。只是小丫头单方面的胡思乱想罢了,谢安可没想着对这个小丫头怎样,他不过是看在恩人王邬的份上,将这个小丫头视为干妹妹罢了。
见王馨露出不满的表情,苟贡微微一笑,叫手下从屋里又端来两份果脯,摆在茶几上。毕竟在他看来,自家大人谢安尽管没有纳王馨这个小丫头为小妾的意思,但是却对她却颇为宠溺,讨好了她肯定没错,毕竟,他们东岭众刺客与广陵众刺客虽说同在谢安手底下做事。但是私底下的竞争还是挺激烈的,双方都憋足了劲想压对方一头。
不过就事实而言,单单只有南镇抚司六扇门一个府衙的金陵众,还是要比东岭众逊色一些,毕竟东岭众可是占据着北镇抚司锦衣卫以及大狱寺两个大周朝廷重要府衙。
果不其然,王馨见苟贡又叫人端来两盘果脯,顿时眉开眼笑。得意地望了一眼谢安,想法单纯的她哪知道苟贡这是有意讨好她,当即对苟贡好感顿生。
“苟贡,别过分宠溺这个蠢丫头!”谢安皱眉说了句,倒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刚吃过午饭,他真有些怕这个蠢丫头因为嘴馋而撑坏肚子。
“是!”苟贡微笑着应了一声,心中却暗暗说道,大人,最宠这个小丫头的恐怕便是大人你吧?
事实上,苟贡已不是一次听王馨以谢安的小妾或者女人自居,尽管谢安每回都要狠狠赏这丫头一个手栗子,但是看他神色,却并没有多少恼怒,这才叫纵容。
见几番呵斥小丫头不听,谢安也就懒得去管她了,闭上眼睛享受着日光浴,模样悠闲自在地很,美中不足的是,旁边那个自称是他小妾的丫头实在太不晓事,只顾着自己猛吃果脯解馋,你倒是喂几颗过来啊,没瞧见哥哥行动不便么?
果然是蠢丫头!
谢安暗骂一句,颇有些怀念在冀京的日子,毕竟在冀京时,除了梁丘舞不善于这方面的事,伊伊以及金铃儿可是很会照顾人的,长孙湘雨嘛偶尔也会借此来讨好他,不过大多都是闯出了祸事后,不过再怎么也比眼前这个小丫头强。
正在谢安暗自腹议王馨不懂事时,院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用睁眼谢安便知道,那是他的人,可不是么,自打丁邱等两百余刺客进入广陵城后,广陵刺客可以说完完全全销声匿迹了,龟缩不出,这让有心去找对方麻烦的谢安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气馁感觉。
双目睁开一线细缝,谢安发现来人正是萧离,慢条斯理问道,“萧离,可曾找到广陵刺客的踪迹?”
可能是晒太阳晒地相当舒服吧,此刻的谢安只感觉浑身酥软,懒洋洋的实在提不起精神。
不得不说,瞧着谢安这一副乡下土财主般的享乐,尽管已见过好几回,萧离心中亦不免感觉有些好笑,其实不单单是他,谢安手底下好多刺客都不理解,自己大人明明是伤地极重,为何不在屋内细心修养,反而要在院中晒太阳、吹冷风,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