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啊!”谢安耸了耸肩。平静说道,“既然那什么辽东远征军乐意追赶我冀州军的骑兵,那就叫他们追着呗……我冀州军的骑兵将士们带着那帮受你器重的外族家伙在安平国北面绕了几个大圈子,待其人疲马乏之际,将其引到清水河畔,恰巧此时上游河水奔腾而下,就这样轰地一声。那……你说几万骑兵来着?反正无论多少,那帮人全被大水给冲下去了……”
“荒谬!”李茂还来不及说话,北疆大将张齐忍不住说道,“清水河水流平缓,何以会决堤?”
“因为我等有提前准备嘛,步兵不是比骑兵早离冀京将近十日嘛!你等当时不会在城外见识嘛,不应该不清楚吧?啊?对吧?”谢安一脸无辜地说道。
张齐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在与佑斗对视一眼后,逞强说道。“区区十日,所蓄河水又如何会致决堤地步?”
“你傻啊,不知道最近是秋汛时节啊!”
“你……”张齐被谢安说得面红耳赤,无言以对,而这时,大将曹达却站出来质问道。“辽东远征军又不是傻子,河水来时,他们不会跑么?”
“跑不了呢。”努努嘴做了一个怪模样,谢安似笑非笑地说道,“因为当时那些战马都低着头不动了呢?”
“不动了?”
“啊!因为在经过清水河畔的时候,我冀州军的骑兵们,便驾驭战马飞奔,一边在靠近河边以及河中浅滩的地方沿途倒下了豆子,这不,你辽东远征军那些又疲又累的战马,都低下头吃豆子去了呢!”
曹达闻言面色一白,毕竟他们曾经在草原时。亦用过类似的招数来对付草原民族,不曾想,有朝一日竟会有人将这一招用在他们身上。
而听闻此言。燕王李茂亦是长长叹了口气,这正是他所顾忌的。
比起草原上那种直来直往的征战,终归还是他懂得兵法的大周国人更加难以对付呐!
在一声叹息后,燕王李茂便离开了城头,看样子是不想再与谢安以及李贤多说什么了。
见此,谢安以及略有些失望的李贤亦回到了军中。
这时,冀州军主力师将领典英忍不住问道,“大人,当真是围而不攻么?末将保守估计,经苟大人这么一下,城内那五万北疆军至少有三万暂时得失去战力,这可是极好的机会的呐!此时若攻冀京,十有八九能攻下!”
谢安闻言正要解释,忽然身后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不是不攻,只是莫要真的将冀京攻下!”
众将下意识地转头,猛然瞧见长孙湘雨正乘坐着主帅战车缓缓朝前而来,当即面色一正,抱拳口称军师。
“唔!”对自家夫婿谢安颔首一礼,长孙湘雨这才对众将正色说道,“李茂为人霸道自负,此番他得到了冀京,想必不愿轻易吐出来,依妾身猜测,他多半会选择死守京师……可倘若我等丝毫也不给他死守城池的机会,猛攻城池……李茂可不是初出征战的毛头小子,他自然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若是见势不可为,他肯定会撇下城中的北疆军,带着数员大将悄悄前往博陵,到时候,我等是追击李茂呢,还是继续攻打冀京?”
“这个……”典英愣了一愣,表情有些出神。
不过长孙湘雨显然也没要听典英对此反应的意思,轻咳一声继续说道,“李茂亦是十一年前冀北大捷的功臣之一,很清楚有些时候只有不择手段才能取得胜利,若是他在回到博陵后,因为害怕我等与梁丘舞将军汇合,而提前一步,在我军抵达博陵之前将梁丘舞将军害死,这又该如何是好?”
此言一出众将面色大变,毕竟炎虎姬梁丘舞可是他们的大主母,其生死安危又岂能袖手旁观?
“大主母那边的情况莫非很危急?”苟贡忍不住开口问道,要知道在长孙湘雨说破此事之前,他们都以为身在博陵的梁丘舞只是无法率军突围,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
针对此事,长孙湘雨淡淡说道,“博陵,弹丸之地罢了。本来有天险可依靠,不过如今北疆军既然有了迂回越过博陵的办法,博陵也就无险可守了……四面被围,兼职又粮道被断,纵然危急谈不上,却也不好过罢了!”
“怪不得刘军师一定要去博陵替大主母解围……”唐皓恍然大悟地喃喃说道,说完这才忽然惊觉到长孙湘雨那道瞥向他的淡淡目光。讪讪一笑,当即不敢再多嘴了。
“总之就是这样,攻城自然要攻,但也要给李茂或许可能守住城池的错觉,只有这样,他才会有心从博陵抽兵,到时候,右军师便可施展本事了……”说到右军师时,长孙湘雨淡淡瞥了一眼同在主帅战车上的刘晴。后者轻哼一声,并没有过多言语。
“围点打援啊……”摸了摸下巴,谢安隐约是听出了长孙湘雨的计谋。
“唔,应该是围点打援无误了……”点了点头,李贤小声肯定道,“李茂乃猛虎。若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为今之计。只能尽可能地削弱北疆军的实力,最好能趁此机会将梁丘将军解救出来,然后大军汇聚在这京城,一举将李茂擒杀!”说到最后,李贤重重握了握拳,仿佛是宣誓着此事事在必定。
想来也是,毕竟如今安平国境内的百姓皆以迁至朝歌附近,整个安平国千里之内几乎再没有人烟,无疑这里是对战北李茂以及北疆大军的最佳战场,哪怕是战事愈演愈烈。也不至于会牵连到无辜的百姓,因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