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附近的东军兵将纷纷低下了头。而就在这时,却听梁丘舞话音一转,沉声说道,“我感觉到。有一支友军正在冲击北疆军的本阵……”
“友军?”
“正在冲击北疆大军?”
众东军兵将们吃了一惊,既欢喜又有些怀疑。
而这时,只见梁丘舞深吸一口气,再次沉声说道,“我感觉到,扭转此战我军不利、被动的绝佳机会就在眼前,东军的儿郎们,你们……信任我么?若是信任,便随我一同杀将进去!”
附近的兵将面面相觑、迟疑不决,期间。却有一名伯长深深打量了一眼梁丘舞,一咬牙狠声喝道,“鄙小……愿随将军左右!”
此言一出,其余东军士卒纷纷附和,也是。作为东军神武营的士卒,岂有贪生怕死之理,若不是严开与陈纲二将严令众人护着梁丘舞杀出重围而去,他们又岂会抛下同泽不顾?
而如今梁丘舞这么一鼓舞,他们心中的斗志之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亮出番号!用我等手中的兵刃叫北疆军明白,我等乃是何人!”
“我等……乃是东军神武营!居天下之首的精锐铁骑!”
“喔喔——!!”
三百东军精骑嘶声力竭地大吼着,在梁丘舞的率领下。竟折道杀了回去。
而追赶在他们身后的北疆士卒哪里会想到梁丘舞竟然去而复返,依旧傻傻地追赶过去,结果却被梁丘舞手执狼斩宝刀杀死。
北疆军的阵型,断层了。
严正以待、等待着梁丘舞杀过来的北疆士卒们,终究没有等到这位大周朝廷的第一战力,然而追赶梁丘舞的那些北疆军队。却被梁丘舞杀了个七零八落。更糟糕的是,除了梁丘舞之外,还有廖立这位比起东军之陈纲更加勇武的猛将突击着北疆大军的阵型,这使得杨凌这支兵力多达六万的大军,拒军队实力未见多少衰减。但是士卒的阵型却是大乱,甚至于,有些混乱之地,北疆士卒兵不识将,将不识兵,被梁丘舞与廖立来回冲杀,硬是无法抵挡。
“车悬——!!”
一刀将一名北疆将领斩落马下,梁丘舞虎目一扫战场,厉声喝道。
“喔喔——!!”
所谓的车悬,是骑兵一种杀伤力极为恐怖的战术,以上空鸟瞰观察,便是叫骑兵驾驭着战马呈车轮、即圆形奔袭,这能够有效地利用战场上的空间,使得骑兵始终处于冲锋的势头,而不至于冲过头,还未杀多少敌军便已冲出了作战范围,是一种很普遍的战术,但是要求也极为苛刻,需要麾下的骑兵精通马术,能够在领兵武将下令的第一时间改变方向。
这不,在梁丘舞亲自作为刀尖的东军车悬阵面前,北疆军那多达六万人的人数根本起不到应有的效果,几乎只是一个照面的工夫,防线便被梁丘舞所突破。
期间,有几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北疆将领妄想着出马阻挡梁丘舞,结果却被后者一刀一个,连带着兵器、铠甲一起斩断,甚至于,有几个倒霉的家伙竟人连人带马被斩成两截。
“东军!”大喝一声,梁丘舞的周身亦仿佛燃烧起熊熊烈火,此时时刻的她,才是北戎狼骑口中所传的炎虎姬,才是沙场上人人丧胆的女武神。
“神武!”迎合着梁丘舞的口号,她麾下东军士卒不时地竭力呐喊着。
很不可思议地,跟着这位强大的将军,东军兵将仿佛感觉体内有使不完的力气,正是这种不可思议的错觉,支持着他们越战越勇。
“秀?怎么会……”
远处的陈纲哪里会听不到梁丘舞曲部那震耳欲聋的吼喊,表情微微一愣。要知道按照计划,梁丘舞应该早已突围脱困而出才对。
“将军,怎么办?”一名伯长奋力杀上前来,询问陈纲道。
陈纲皱眉望了一眼远方的混乱,一咬牙沉声说道,“改变战术!我等也来……车悬!”
“喔喔——!!”仅存的五百余东军士卒大吼一声,跟随着陈纲这柄利刃,开始分割、凿穿北疆大军的阵型。
而与此同时,廖立却也注意到了梁丘舞以及陈纲那边的变故,嘴角上泛起几分笑意。
“果然,东军才没有那么窝囊啊……我等也配合一下吧,车悬!”
“得令!”
将令下达。廖立麾下的两千冀州军骑兵不再突击北疆大军的本阵,而是配合着梁丘舞与陈纲,在北疆大军的腹地,展开车悬兵法。
三重车悬!
而此后不久。博陵关内严开亦率领守关的骑兵弃关杀出,加入了战局。
四重车悬!
“怎么可能……”
老将杨凌波澜不惊的面上隐约露出了几许惊诧,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麾下的大军阵型逐渐被那四支骑兵所分割,明明是坚固的防线,却被对方轻易凿穿。
“报!我军左侧遭到袭击,疑是东军的项青!”
“报!我军左后方遭到袭击,疑是东军的罗超!”
“……”杨凌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皱眉望着远方那两支突然而至的东军骑兵,亦用车悬战术分割着己方的军队。
“六重车悬……”在远方观战的枯羊面色为之动容,原以为太平军的骑兵已算是精锐的他。哪里见识过这种激奋人心的恶战。
只见在他目光所及之处,杨凌那六万北疆大军有如一个大饼,而梁丘舞、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