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太子殿下搞不定的事情?”百里哲戏谑道。
慕容朔无奈摇头,“不瞒你说,舍弟一时不慎,着了司空湛的道,中了毒,至今未醒。听闻你近日抓到了靖南王妃,不如,咱们合力,再抓她一次,只要逼司空湛交出解药,救了舍弟,那十颗蛟珠,不要也可。”
翌日清晨,林婧涵醒来,身上的水泡,有部分已经开始结痂,看起来更丑了,用帷帽将自己这了个严严实实,下车,看见司空湛正在收拾野味,车夫在一旁给他打下手,向元青老神在在坐在一旁打盹儿,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醒了?”听到声响,司空湛转身,冲着林婧涵温柔笑着,“早膳很快就好,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我带你去洗漱一番。”
“不用了,我现在沾不得水。”林婧涵没看司空湛,走向了向元青,
“前辈……”
不待林婧涵说完,向元青睁开眼,坐直了身子,“把手伸出来。”
林婧涵挪动了方向,将司空湛挡在身后,伸出了自己惨不忍睹的手。
向元青将手搭在他脉搏上,仔细诊脉许久,用眼角的余光瞥向紧张看着这边的司空湛,收回了手,笑道:
“不妨事,只消三服药,保证药到病除,到时候,再用上我新研制的养颜膏,保证你这肌肤不但能恢复如初,还能更上层楼。”
司空湛总算放了心,认认真真继续准备早膳。
林婧涵坐在向元青身边,和他探讨药理,偶尔透过帷帽看向司空湛,看他用本该握剑安天下的手,一丝不苟的做早膳,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可是,一想到他做的那可恶的事情,心肠又硬了起来:不能心软,决不能轻易原谅他!要让他深刻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以后再也不敢那般对她!
司空湛做好了早膳,仔细盛了一碗粥,又用内力将粥变成正好能喝的温度,小心翼翼递到了林婧涵跟前,
“粥的温度正好,尝尝?”
“谢谢!”林婧涵拿出手绢包着手,接过了粥,转身递到了向元青跟前,“前辈,吃饭。”
“嗯,还是婧涵丫头知道尊老爱幼。”向元青也不客气,接过粥碗就喝了起来,还不忘称赞道:“谁能想到,征战沙场的靖南王,做饭的手艺居然也是一绝呢。”
喝完一碗,还不尽兴,拿着碗走向了火堆上的锅,打算再盛一碗。
司空湛皱眉,瞬间出现在锅旁边,拿出最大的碗,飞速盛了一碗粥,照例用内力凉到刚好能喝的温度,再次递给了林婧涵:这一回,她总不会再送给别人了吧?
“谢谢!”林婧涵没有拒绝,仍旧接过碗,朝着一旁走去。
司空湛眯眼看着不远处的车夫:她要是敢将粥碗递给车夫,车夫要是敢接,他一定要将这车夫灭口!
不过还好,林婧涵并没有走向车夫,而是走进了马车,一个人在马车里用早膳。
车夫缩在火堆旁,被司空湛刚刚那杀人的眼神吓得不轻,背脊都湿透了,不明白他哪里没做好,惹到这个王爷了。
吃完饭后,林婧涵下了马车,将碗递给车夫,认真问道:
“李大哥,我们的身份你也知道了,不知,你可愿来王府当差?就专程给我当车夫好了,每月的俸禄跟王府的侍卫一样,另外,你若有家人,也一并来王府当差吧,以后吃住都在王府。”
昨晚的事情,车夫全程目睹,司空湛暂且不论,慕容朔和百里哲恐怕不会放过这个车夫,将他带去靖南王府,才能保障他的安危。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这车夫愿意去靖南王府当差。
车夫没料到会有这么好的事情落在自己头上,当车夫处处受人气,哪有在王府当差强,既挣钱又体面啊!何况还能住在王府,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啊!
连忙跪下磕头,“多谢王妃!李成愿为王妃效劳!”
听到林婧涵这样说,司空湛心中也很高兴:这说明,婧涵愿意跟他回去啊!
连忙走到林婧涵跟前,对她伸出手,一双眼熠熠生辉,“婧涵,咱们回家吧!”
林婧涵别过头,没搭理司空湛,自顾自走向马车,对着向元青道:
“前辈,上车吧?”
“好。”向元青摇头笑了笑,跟着上了马车。
林婧涵掀开车帘,对着车夫李成道:“李大哥,咱们回京城。”然后就关上了车帘。
“好勒!”李成屁颠屁颠坐到了驾车的位置上,才发现王爷还在原地,尴尬咳嗽一声,很是识趣,“王爷,请上车。”
司空湛知道林婧涵这是故意不请他一起坐马车,也不恼,嘴角仍旧挂着笑,很是随意坐在驾车的位子上,对着李成道:
“走吧。”
李成向着一旁挪了挪,将大半的位置让给了司空湛,挥动马鞭,“驾!”
四人一车向着京城驶去。
建元二年,靖南王大败南照,拿下了南照的门户——子伊城,南照不得已,请求停战,签订了停战协议,派出使者前往东临求和。
太子慕容朔亲自出使东临,带着胞弟慕容祁以及打算和亲的妹妹慕容欢,一路在东临走走停停,历时近一月,终于在今日来到了京城。
浩浩荡荡的车队,一眼望不到尽头,每一辆马车都极尽奢华,士兵们个个都穿着最先进的铠甲,手持铮亮的兵器,知道的,以为他们是来求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来东临炫富的。
慕容欢坐在宽敞且华丽的马车里,看着一旁的三哥,眉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