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婧涵嘴角勾起了嘲笑,“一个连发妻都能抛弃的男人,再抛弃个女儿那不是家常便饭?”
他心疼又自责地将她揽入了怀里,
“他们这样的人,不配做你的家人。你不用生气,也不用难过,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林婧涵撇嘴,“他们与我而言,不过就是陌生人罢了,我替林婉柔出嫁一回,便已经还清了林景山的生身之恩,从此和他们划清界限,心里也能乐得自在。这是好事,我为何要生气难过?”
“对,我们都不生气。婧涵能嫁给我,便是这世间最好的事情,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事。”司空湛嗅着她发间的幽香,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继续道,
“本来,你出嫁后,就与他们已经是陌路人。偏偏长公主不消停,居然在婚礼上对付你,还在你待嫁的时候就散步你是村姑的谣言,意图让你抬不起头。
更可恶的是,林相还拎不清,在抛弃了你之后,发现你居然没有如所有人预料的那般去陪葬,他不但不思悔过,居然还仗着自己是你的生身父亲,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利用于你。
这样的一家人,如何配得上我的王妃去给他们添妆?所以啊,我的王妃,便出手小小的惩戒了他们一番。要我说,婧涵,你还是太仁慈了一些。
他既然敢将你弃如敝履,就得做好失去一切的准备,这一回,他们就损失了区区一点儿银子,连利息都算不上。下一回就让我来出手好了,我定要让他伤筋动骨、一蹶不振。好让他知晓,当初他做出的那些对不起你的决定,是有多么的可笑。”
“我仁慈?不,我从来就算不上是一个善良的人,尤其是对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我从来不会心慈手软。”林婧涵摇摇头,正色道,
“林相对自己的女儿尚且如此无情,如何能真心爱护这一方百姓?所以,这百官之首,他当不起。他想要借助自己的女儿,当上国丈,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做梦!”
司空湛温柔在林婧涵的秀发上落下一吻,霸气道:
“所以,林婉柔想要当皇后的心愿,注定是要落空。因为只要是我的王妃不允许的事情,我便不会让它发生。”
自己喜欢的人如此霸气的呵护自己,林婧涵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抬头看着司空湛,
“哎,你说,复宠的林依依,没了娘家的靠山,是林婉柔的对手吗?我可是很期待她们之间狗咬狗呢,一边倒就没意思了呀。”
司空湛宠溺一笑,剥了一个橘子亲手为林婧涵吃下,
“林大学士虽然已经入狱,可烂船还有三斤钉呢,林氏一族不见得会放弃林依依这颗棋子,毕竟,她肚子怀的,可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
只等孩子出生,若是个男孩,便是皇帝的长子,林氏一族的人指不定会扶持谁当皇后呢。可林相筹谋良久,自然不甘后位被抢,哪怕是同族的人也不行,到时候,林氏一族的人窝里斗,一定很精彩。”
林婧涵边吃边道:“那就看林依依有没有这个福分,安全将孩子生下来。不过,想来以林相那品行,为了以绝后患,定然是不会让林依依的孩子安全落地的。”
“他不动便罢了,他要真敢对皇子动手。我定会送他一个大大的礼,让他自食其果。”一个橘子吃完,司空湛放开了林婧涵,盯着她道,
“只是,我想知道,几乎,你当真对这个所谓的家,对这些个所谓的家人,一点儿留恋都没有了吗?”
林婧涵看向远处,目光幽幽,“他们不是我的家人。家人不会在皇宫中算计我,故意败坏我的名声;家人,不会在我被毒蛇咬了之后,一点不关心我的死活,只关心自己的颜面。所以,他不仅不是我的家人,从他利用我来对付靖南王府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我的敌人了。”
要和自己的生身父亲生身父亲为敌,怎么着心里也是会痛的吧?司空湛再次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安慰道:
“你有我,我会永远永远爱你、护你,直到生命的尽头。”
林婧涵被这一番承诺感动得一塌糊涂——会撩的霸气王爷,扛不住啊。可她若是这就沦陷了,岂不是太没出息了?
一个闪身离开了他的怀抱,正色道:“说话就说话,抱那么紧做什么?你带来的消息我都知道了,现在,我要去跟师父学习了,再见。”
司空湛疑惑不解的看着突然快步离去的林婧涵,不明白他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对,让他家小王妃不高兴了。看来,有些事情,他还得请教慕文耀才行。话说,慕文耀去练军,去了多久了来着?
赏花宴上,靖南王和南照太子,双方各执一词,都没有拿出有力的证据。可这么重要的事情,自然不能不了了之。不管是当时在场的人,还是事后知情的人,甚至包括皇上在内,都翘首盼着靖南王能率先拿出证据,到时候南照理亏,他们便能趁机在和谈时多要一些好处。
可皇上左等右等,既不见慕容朔来找他告状,又不见司空湛来呈上证据,眼看着这一天就要过去了,再也坐不住了,便传召了靖南王夫妇。
林婧涵去到向元青那里,一套剑法还没过一遍呢,就被司空湛找到,说是要她跟他一起进宫。
马车上,司空湛问道:“我估摸着,皇帝是在等咱们给他呈上证据,好将慕容朔一军,婧涵以为,这证据,我们要给他吗?”
林婧涵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理所当然道:
“给呀,为什么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