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不但被人扒了衣服,还被人用灌木给埋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那个女人干的好事!
这男子可不是普通人,他是靖南王司空湛,东临国权势最盛的异姓王。
司空湛的手下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自家高贵的王爷,居然只穿着里衣,里衣上还沾着满身的污血!连忙低下了头,跪了下来,
“属下救驾来迟,请王爷责罚!”
“查,近日出现在这里的女子,尤其是会武的,一个都不能放过!”司空湛的语气还是一贯的清冷,可那微抽的嘴角,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不多时,打扫战场的唐巡交过来一块令牌,赫然就是写着司空湛名字的山海令!
一入山海令,阎王来收命!
“山——海——楼。”司空湛手下一用力,那山海令就变成了粉末,“一个月内,我要山海楼所有的资料!”
敢发他靖南王司空湛的山海令,山海楼该换主人了!
这里的战场还没打扫完毕,就有一个暗卫急匆匆赶了过来,一脸悲愤的禀报道:
“启禀王爷,戴邵,被人杀死了……”
“谁干的?”司空湛周身杀气逼人,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是极乐寨土匪头子,巫严。”
“传令——集结兵力,灭了极乐寨!”司空湛看向了极乐寨的方向,目光中满是杀意,“为戴绍报仇!”
因为断魂崖实在是太深了,当极乐寨再次出现在林婧涵眼前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两日。
从医药空间之中拿出望远镜,将极乐寨仔仔细细观察了个遍,林婧涵悲催的发现,极乐寨防御很严,她想要悄无声息的潜进去救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小的土匪窝,防御这么严实,这也太不科学了!
眼看天色已晚,已是黄昏时分,想着土匪该吃饭了,这会儿防御总该松懈一些了,林婧涵不死心,拿着望远镜再次观察了一遍。意外的是,这一次,极乐寨的防御居然还是那般滴水不漏!
不过,这一次,她倒是有了意外的收获:极乐寨外围,隐隐有人头攒动。
直觉告诉她,极乐寨恐怕要发生大事。她悄悄向着极乐寨靠近,时不时拿出望远镜观察着极乐寨外围的动静。
……
极乐寨之中,巫严猛地将一个杯子砸向了地面:
“三天了!派去断魂崖的人都去了三天了!居然还没回来,简直就是饭桶!”
此时,外面似乎响起了依稀的嘈杂声。
紧接着,一个土匪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巫严跟前,
“大当家的,不好了,咱们的寨子被包围了!对方来势汹汹,咱们的人有些抵挡不住,已经死伤好些兄弟了!”
巫严戾气更重,又将手边的茶壶摔了出去:“麻蛋,敢寻老子的麻烦,老子要让他有来无回!说,带头的是谁?”
“好像是,是,靖南王!”土匪哆哆嗦嗦的说道。
巫严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抄上家伙、招呼着所有人就飞速跑了出去。
他急匆匆赶到了极乐寨的了望塔,见到数千大军正包围着极乐寨,那些人个个勇猛,且配合默契,很快就将他手下的人打的节节败退,再这么下去,不消多时,对方就会攻破他的寨子!
那领头之人,身形颀长,一袭黑衣无风自动,月光洒在他身上,仿佛都失了颜色。他坐在马上,睥睨着巫严,那眸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此人正是靖南王,司空湛。
“靖南王!”巫严运足了内力,声音响彻了极乐寨,穿过了战成一团的两方人马,传到了司空湛的耳中,“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日你为何率兵攻上我极乐寨?”
“凌河城,兴庆乡,你杀了本王的人,本王要你全寨的人为戴邵陪葬!”司空湛目光冷厉,用最平常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由得背脊发寒。
戴绍是他的得力副将,日前因伤留在兴庆修养,不料在三日前遇到极乐寨的土匪到兴庆乡作乱,惨死在巫严斧头下。林婧涵也正是那时被掳到了土匪窝。
世人皆知,靖南王司空湛不但手握重兵、嚣张至极,而且极为护短,但凡有人敢伤害他的人,他必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戴绍这个名字巫严还真的听过,就在他即将死在巫严斧头下的时候,他曾自报家门,但那个时候,巫严压根就不信!
巫严若是知道死在他斧头下的人,真的是靖南王的人,他一定不会动他半分!
可是,晚了,现在情况已经这样了,容不得他退缩,作为极乐寨的大当家,此时此刻,他也不能退缩!
“司空湛!你休要猖狂!你的人,老子杀便杀了,你能奈我何!你区区几千人,就想攻破我极乐寨,做梦!”巫严走下了了望台,拎起了斧头,率领着上万的土匪,杀向了司空湛所在!
趁着外面大乱,林婧涵在自己脸上抹了不少的灰,又换了一身土匪的衣服,成功潜进了极乐寨,扼住了一个土匪的脖子,给他喂了一颗泥丸,“带我去找林立轩,否则,你就等着肠穿肚烂而死吧!”
土匪大骇,为了保命,连忙带着林婧涵去到了一处柴房。
柴房中,躺着一个少年。
那少年,头发凌乱,衣衫破烂,身上有不少的血迹,有些甚至还没干!此刻他紧闭着眼、脸色煞白,被五花大绑不说,嘴里还塞满了破布条。
林婧涵从原主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