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给的毒药你都敢吃?想银子想疯了?”林婧涵白了他一眼,也没接纸条——这是欺负她认不了几个字吗?
“王妃不是说,有银子不赚是傻子么?”司空湛挑眉,没见他怎么用力,手中的纸条瞬间化为了齑粉。
“好啊,你都不怕死,我怕什么!”她拿出毒药瓶晃了晃,放到了司空湛跟前。
这边,司空菱回到院子之后,脸上的担忧、自责瞬间消失,满意一笑,打开了卧房中的机关,进入了密室之中。
密室之中,一个比女子还要貌美的男子慵懒的靠在美人榻上,拿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听到外面有开门的声音响起,他坐了起来,忙整理了自己的仪容,复又支着脑袋半躺着,摆出了自己最满意的姿态,在见到司空菱的那一刻,眼中突然迸发出笑意,像极了夜空中明亮的星,光彩夺目,
“菱儿,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
“恢复得如何了?”司空菱仿若没看到他眼中的光芒,连一个笑脸都没有给他。
“有菱儿的关心,我很快便能康复!”他起身,走到了司空菱身边,伸手去拉她。
司空菱眼中闪过了嫌恶,却没有躲开,任由他拉着她的手,
“上一次,没料到司空湛有那么厉害的毒药和神兵傍身,我们才功亏一篑,这一次,司空湛受了重伤,是我们除掉他的最佳时机,你回去好生部署一番,这一次,务必要取司空湛的性命!”
“司空湛我迟早要杀了他。”他凑近了司空菱,想要一亲芳泽,“菱儿,我们好几天没有见面了,你有没有想我?我可是天天都想你……”
司空菱一个闪身避开了他,顺势抽回了自己的手,“夜苍茫,你的心意,我知道,也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待我掌握了靖南军,帮助你夺回苍茫山庄之日,就是我嫁你之时。”
没能和美人亲近,夜苍茫也不恼,“菱儿放心,这一天,不会太久了。”
司空菱打开了密道,夜苍茫从密道离开了。
待夜苍茫走远了,司空菱关闭了密道,冷哼一声:区区江湖草莽,居然敢肖想她!等她掌握了靖南军,第一个要他的命!
走到了密道尽头,夜苍茫冷冷一笑,拿出手帕将抓过司空菱的手仔细擦拭了一番,而后毫不在意的将手帕丢弃了。
这天一大早,靖南王府派了人急急忙忙去宫里请太医,说是靖南王中了毒,命在旦夕。
皇帝连忙派了太医去靖南王府给靖南王诊治,诊治之后,太医大骇,也不敢开药,匆忙回了宫给皇帝复命。
皇帝和太后都翘首等着太医的回复,从太医的口中得知靖南王中了毒,中的还是太后给的毒药,太后和皇帝相视一笑,一颗心落了地。
林婧涵穿了王妃的正装,哀哀戚戚进了宫,直接找到了太后,
“太后娘娘,您吩咐的事情,婧涵已经办妥,不知,太后答应婧涵的事情,是否现在就兑现?”
靖南王一日没死,太后自然就先要稳住林婧涵,示意嬷嬷拿出银票递给林婧涵,“哀家的承诺,自不会食言。”
林婧涵开开心心接过了银票,一边说了些好听的话,一边试探道:“太后娘娘,那些诬告我的人呢?还有,巫严何时交给我处置?”
“那些人,哀家已经处决了,这是刑部的案卷,你看看也好放心。”在太后的示意下,嬷嬷将一个案卷递给了林婧涵,林婧涵现在能认得部分字了,打开,煞有介事的看了一遍,就见其上写着“诬陷”、“处决”等等,太后应该没有骗她。
随即,默默带着林婧涵暗中去了关押巫严的地方——刑部大牢。
嬷嬷手持太后令牌,二人顺利进了刑部大牢,一路走进去,总会听到有人哀嚎、有人喊冤,加上阴暗潮湿、腐臭味,林婧涵鼻子又比常人灵敏,别提有多难受了。
好在很快就来到了巫严的牢房,嬷嬷递给林婧涵一个药瓶,对牢头说道:“奉太后懿旨,暗中处死巫严,对外就宣称巫严是服毒自尽,明白?”
“明白!”牢头点头哈腰,吩咐人打开了牢门,按住了被绑着的巫严,林婧涵拿金针在巫严身上扎了一下,巫严自动张开了嘴,毒药滚进了他的嘴里。
她在他肚子上打了一拳,巫严被迫吞进了毒药。
很快,他口吐黑血,倒地抽搐了一会儿,没了动静。狱卒上前查看一番,禀报到:“断气了。”
“满意了?”嬷嬷问道。
林婧涵点点头,转身离开,眼眶红红的,抬眼将眼泪憋了回去:巫严终于死了,娘亲,你可以瞑目了……
京城一处客栈中。
一个作江湖人打扮的黑衣男子进了客栈,去到了二楼的天字号客房,三长两短敲着门。
“进。”客房中传出了另一个男子的声音,黑衣男子轻轻推开门,恭恭敬敬走了进去
客房中,一个男子正独自一人下棋。男子一袭紫衣,腰间系着宝石红蛮纹带,玉冠束发,身形颀长,带着金色龙形面具,端的是贵气十足。
黑衣男子跪地行了一礼,“主上,已经证实,靖南王确实中了毒——天涯断肠散。”
“哦?”被称为主上的紫衣男子将手中的黑子下至棋局中,又拿起了一颗白子,“听闻靖南王新娶的王妃擅长解毒,上一次靖南王中的毒就是她解的。”
“听说那靖南王妃这一次也无计可施,走投无路之下,进宫求了东临的皇帝和太后,最终一无所获,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