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见此情形,怎能不把握住这个机会,当即指着李晓怒骂道:
“李晓,你放肆!皇后娘娘懿旨,你居然敢不跪?!”
“大宗令,李晓如此狂悖,是否应该严惩!”
李群闻言抬起头来看着站着的李晓,心中大感不满,冷声道:
“李晓,皇后懿旨岂容你不尊?左右!把这狂悖之徒拿下,跪伏听旨!”
宗人府乃是朝廷管理宗室的衙门机构,东林党是不可能指使得了李群的,但是皇后可以,即使皇后的懿旨再怎么无理,身为大宗令的李群也一定会听命。
无关乎利益纷争,宗人府独立与事外,只按照宗室礼法和朝廷法度办事。
李群话音刚落,自有身后的宗室弟子上前要拿李晓,但是与此同时从外间也冲进来了一大堆汉王府家丁,各个手持棍棒,将汉王府众人和宗人府来人隔了开来。
李靖手持宝印对着李晓怒骂道:
“李晓,你放肆!你想抗旨造反!?”
“难道你以为这点家丁就能拦住我们?!步兵统领衙门的兵丁现在就在外面,你的那些御林军此时正被司礼监的太监们弹压在宫外校场,你死定了!”
李晓耸了耸肩膀,继续专心喂汉王妃用饭,头也不回地对吩咐道:
“将李靖拿下!拖到后院打五十棍!”
青栀闻言,转头看向对着几个家丁扬了扬精致的下巴。
只见家丁们得令毫不顾忌地抄起棍棒便把挡在面前的宗室子弟抽翻,直接上前要将李靖拿下。
李靖见此情形不停地往后退着,同时出声高喊道:“赵统领救命!李晓造反了!救命啊!”
李晓见此也不着急,任由李靖对着外间呼喊,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大宗令李群。
李群一张老脸漆黑,显然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喝道:
“放肆!老夫乃是一品大宗令!你们谁敢妄动!老夫定然奏请有司将你们捉拿灭族!”
家丁们闻言倒是停滞了一下,不再继续抽打,只是回头看向青栀,他们需要确定一下是否真的要将这个一品大宗令一起给打了。
而就在此时,荣秀堂外传来了一阵更为嘈杂的声音:
“御林军办案速速退避!”
“放肆!我乃步兵统领衙…”
“滚开!废物!御林军办案你也敢拦?”
“京城防务都由我们衙门负责,何时轮得到你们…”
“步兵你娘!老子爷在北疆杀蛮子的时候你们还在你爹球里!在这里给老子摆武将的谱!兄弟们抄家伙!”
“**!兄弟们抄家伙和御林军拼了!”
…
外间的吵闹一字不漏都传进了荣秀堂内,李靖闻言脸色铁青,显然步兵统领衙门的兵卒被御林军给拖住了!
李晓对着家丁们点了点头之后冷声道:
“大宗令也不好使,今天谁废话就打谁!这是汉王府的家事,谁说也没用!汉王金印在我这儿!”
家丁们闻言也不含糊,当即继续抄起家伙向宗室子弟攻去,不过一会儿李靖便被提虾米一般地提溜到了李晓面前。
李晓随手抢下李靖手中的皇后宝印,转头对宫人太监问道:
“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么?”
太监宫人害怕地颤抖着,不敢言语,只是摇了摇头。
“拿着这个宝印,去外面宣旨,用皇后的名义,让步兵统领衙门的兵卒立即放下武器,否则按谋逆论处!”
太监宫人们闻言更是害怕,一时支撑不住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传矫诏,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李晓从怀中抽出几张银票丢给他们:“照做,拿钱活命,不做,立马死!”
言罢,李晓便将宝印丢给了宫人太监不再理他们,转而向李群走去。
李晓手中依旧拿着汤羹,仍不时搅动,轻声问道:“大宗令刚正不阿,何必卷入这些事中?”
李群闻言摇了摇头,左右看了看混乱的场面冷声道:“宗室礼法,朝廷法度,无关其他!”
李晓指了指被按在地上的李靖,冷笑道:
“大宗令也看到了,李靖与我到底谁才是纯孝之人,便是为了心中真正的宗室礼法,也应当知道做什么选择。”
李群冷笑一声,看向李晓讽刺道:“你手中的汤羹都凉了!若你真是多么纯孝之人,何必这般做派?”
李晓闻言手中的动作一滞,继续搅动着,平静道:
“大宗令刚正不阿,果然名不虚传,但是大宗令也有子孙,也有不肖之孙,我听闻大宗令嫡孙李环在赌坊输了不少银子…”
这一次,李群终于不再向之前那般一直古板冷漠,转而愤怒地看向李晓。
李晓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银子放在手边的桌上,笑道:
“过两日有些事需要大宗令配合,如果大宗令肯给这个面子,这些钱拿去,日后环哥儿的富贵,也可以有点着落!”
“至于在场诸位宗室兄弟们,自然也是多少有些薄利准备的。”
话说到这里,李晓把手中的汤羹递给了青栀,直勾勾地看着李群,一言不发。
不过几息之后,李群终于颓废地叹了一口气,随后缓步上前拿起了银票。
李晓笑了笑,自顾自地往外间走去,在外面宫人太监们正在宣读皇后的矫诏。
金融人第一守则: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尽量用钱!
走出外间,御林军们正在收缴步兵统领衙门士族的兵器,元槐快步上前递给李晓一张信纸。
展开信纸,只见诺达的白纸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