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冲进办公室的竟然是白如玫。
“怎么了?”苏玫惊问道,“你不是在和洛安一起处理那案子吗?怎么有空来这里?”
“我是想要告诉你,秋若海出事了。”
师父?怎么可能?
“你快跟我来。”白如玫拉起苏然就往外奔,“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只听到洛队是这样说的,说那个死在车祸里的人十分像秋若海。”
车祸?怎么会?
苏然的脑子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主意,她木纳地跟着白如玫向前奔,又被白如玫推上了车子,看着车子疾驰而出。
车祸发生在秋若海回家必经的拐角处,那辆被撞得面目全非的车子的确就是秋若海的。
“苏律师?”洛安看到苏然,吓了一跳,“苏律师和死者认识?”
“死者?你是说这车子里的人死了?”苏然抓住了洛安的衣服,她只觉得五雷轰顶,只觉得太阳在一瞬间就被什么黑子给遮住了,世界变得漆黑一片,在那漆黑一片里,她听到自己的心在绝望地喊着,不要啊。
“初步认定开车的人喝多了,所以,没有看到这突出的山形,车子开得也快,就撞了上去。
“不会的,不会的,师父他不可能酒后驾驶的。”苏然不相信地摇头,眼泪像没有了生机的树叶纷纷然坠落下来。
“你的师父?看他的样子挺年轻的,竟然是苏律师的师父?”
“他人呢,他人去哪了?”苏然已经变得歇斯底里,在四周不停地寻找着,推开一双双拦着她的手,就想往那车前奔去。
“苏律师,死者已经送到法医部了,我们要进行尸检,你如果愿意,让白警官带你去认一下尸体。”
“我……”苏然蹲了下来,抱住了自己的头,“我不去,一定不会是师父,一定不会是。”
“苏然。”
苏然猛地抬起头,她的眼前,秋若海正一脸着急地看着她。
“师父……”苏然揉了揉眼睛,又拉过一旁的洛安,“他是我师父?”
“苏律师的师父是谁,洛安也不知道啊。”洛安有些头疼,被眼前这个满脸是泪的女人哭得有些心乱,朝着秋若海问道,“请问你就是秋若海秋律师吧。”
“对对,我就是接到你们的电话前来认车的。”秋若海伸手去拉苏然,“苏然,那偷了我的车出事的人你认识?”
“我……”苏然这次确定了,眼前的这个人的的确确就是秋若海,她用手抹了一下脸,脸上的那些粉啊妆啊什么的全都被她的眼泪给搅成了一团,无比潇洒地在她的脸上涂鸦着。
“她哪里认识什么偷车的。”白如玫走了过来,“她是以为那个撞车的人是你。秋律师,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车,会在这车祸现场出现吗?”
“苏然。”秋若海惊喜着,“苏然,你是在为我流眼泪。”
他几乎要将苏然给搂到怀里。
空中突然伸出一只手,将苏然使劲拉了过去。
“然然。”欧阳旭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擦着苏然的脸,“你这傻丫头,有什么事不好让我来帮你解决。”
“我,我以为是师父。”苏然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现在好了,师父,你好好的就好。”
秋若海尴尬地站到了一旁,白如玫却还是老实不客气地冲到了他的面前:“秋律师,我们去那边做一个笔录吧。”
“然然,我带你回去。”欧阳旭扶着苏然往回走。
“苏律师,你既然来了,就请和我们一起回一下所里,有些问题我还想问问你。”
“洛队,你没看到然然的状态很不好吗?”欧阳旭冲了洛安一句,“这起案子和我们然然没有半点关系吧。”
“这些案子的确没有,但,年前几起案子,我早就想请苏律师帮忙了。”
“要是你想让然然提供法律帮助,就到我们律所来。要是有其他的事情,等你拿了你们的什么协助令再来吧。”
洛安还想再说什么,欧阳旭却是老实不客气地一下将苏然抱起,放进了他的玛莎。
车子鸣笛一响,车尾都看不到了。
“我送你回家休息休息吧。”欧阳旭心疼地看着躺在后座的苏然。
苏然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欧阳旭的嘴轻轻咬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他透过后视镜看到苏然已经把眼睛闭得紧紧的,只能在心里哀叹了一声。
他其实很想问苏然,为什么要这么紧张秋若海,秋若海只不过是她的师父而已,律界的师徒情谊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
但,如若她们不是师徒情深,那又是什么呢?
欧阳旭不敢想下去,他怕自己会把控不住,把车停下,拉起苏然问个明白。
“旭哥哥。”白如玫的电话打了过来,“苏然她还好吧。”
“白如玫,你好好地把苏然带到那里去干什么?”欧阳旭所有的气都朝白如玫喷了出去,“你就不能先把事情告诉我吗?你明知道苏然她最近身体不好,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惊吓。”
“我,我不是就听到洛队说了那个车牌号,觉得十分地熟悉,又听洛队说车主是秋若海律师,想到苏然和她师父的关系,才特意跑到你们所里通知她的吗?”
白如玫心里的那个委屈啊,真是比山还高,比水还深:“你要怪,也?怪你的苏然太过重视她的师父,让你吃醋了。”
“我,我哪有吃什么醋,我是担心苏然的身体。”欧阳旭懊恼地把电话给挂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