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帝京城门大大关闭,城外的人进不来,城里的人也出不去。
“这怎么了?大中午就关城门了?”
“就是啊,我还没回家呢!”
有些菜农住城外,这一下子就被关在城里了。
城外。
一大波的难民抵达,面对的确是紧紧关闭的大门。
难民们有老有小,瘦骨伶仃的。
“开门!开开门啊!”
“要死人了!”
“死人了。”
有人身长红斑,身上气虚,被人抬着。
…
朝堂之上也是吵得纷纷。
“镇国候,你昨日午后私自关城门,可是有何原委?”
有人上了镇国候一茬。
镇国候率先禀报皇帝:“陛下,今城外疑似发现时疫,故而臣才心急关掉城门,以防时疫染入城中。”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阵嘈杂。
“时疫?”
“是时疫?”
“怎么会突然出现时疫了?”
上座的皇帝开口问:“可确定了是时疫?”
“今早臣派的医士回来禀报,已确保无疑。”
“你做得不错…”
皇帝都有些后怕,这时疫若是染入城中,可如何是好?
“陛下,臣还得知,此时疫似最早出于南方,如今难民大举入侵北方,染上时疫的百姓不计其数啊。”
“马上传令太医院,立刻研制治疗时疫的药方。”
自古出现时疫,便昭示着天降大难,也不知此次是否也是如此。
皇帝心中有些颤:“下令太史局,立刻举办大殿,祭拜天地神灵。”
“是!”
宫中一道道昭令下去,城中人渐渐知晓时疫出现,闹得人心惶惶的。
…
云笙听说了时疫的事情,立刻回了王府,说要出京城,没想到闹了时疫,现在哪儿还出得去。
出去就是死。
云笙回来的时候,褚辰阳还在看书。
她一把抽出他的书道:“咱们出京的计划可能要推后了。”
“我知道!”
褚辰阳扯过自己的书来。
云笙凑过去:“你不担心吗?时疫诶!要死人的。”
就古代这医疗技术,云笙十分怀疑。
“不怕!”褚辰阳道。
云笙坐在他身旁问:“你能配置出药方吗?”
“不能!”
“真不能?”云笙叹气,“这时疫可别传到城里了,搞得我都不敢出门了。”
“万一染上时疫怎么办?”
“药方没配置出来,岂不是要一命呜呼了?”
“我可千万不能惹上了。”
云笙在哪儿碎碎念。
褚辰阳皱眉,嫌她烦。
挨家挨户的府邸都用了艾草焚烧,又撒了草灰粉末。
云笙闻着府邸的这个味,觉得想吐。
褚辰阳这两日移去了书房,也不知道搞什么,偶尔晚上也不回来。
云笙也不管他。
夜里。
褚辰阳翻阅了书册,疲累的回到主屋。
里边的人已经熟睡。
他轻轻进去,爬上床抱住云笙。
屋里的安神香被他加了点东西,晚上云笙不会醒,这才是他肆无忌惮抱着她的缘故。
云笙睡得不安分,额头出了层薄薄的细喊,小嘴蠕动骄哼着。
褚辰阳有些疑惑,睁眼看着这人,才发觉她似捂着肚子,卷曲着身子。
肚子疼?
他慢慢起身,感触到肚子处有股湿意,用手摸了摸,瞬间红透了脸。
云笙是来葵水了。
可现在…
现在好像不适合叫人。
他身上染了一摊红色,烫得小腹火辣辣的。
云笙硬生生被疼醒了,睁开眼,才发觉不对劲。
“你干嘛?”她推开褚辰阳,忍着痛问:“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褚辰阳惊讶于这人醒了,想了想道:“我听见你喊痛,就进来看看,见你怎么都叫不醒,就上来瞧瞧…”
“你好像…来葵水了…”
褚辰阳扭过头去,虽然光线暗看不清对方面容,却也很是不自在。
云笙明白了,难怪肚子这么疼。
“你去帮我叫叫桃香和芝兰。”她虚弱道。
云笙自从穿越到这古代来,最讨厌生理期了。
古代设施条件不好,卫生巾都没有,只能用月事带,一点也不好。
褚辰阳点点头坐这轮椅出去,打开门唤了唤外边守夜的芝兰。
“你们小姐叫你进去。”
芝兰一个机灵醒神:“来了。”
屋里灯火被点亮,褚辰阳用被子挡住自己的身子,听着里边衣服摩擦的动静。
芝兰和桃香伺候得很快,给云笙放好了暖壶盖好被子出去了。
灯再次熄灭。
云笙躺在床上,因为肚子疼睡不着,身上软绵绵没有力气。
褚辰阳在外间也睡不着。
他起身找了件里衣换下,那脏了的衣服被他压在箱子地下,略感羞耻。
他知道女子要来葵水,但是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
…
翌日,云笙懒懒躺在床上,虚弱无力只能任丫鬟伺候着。
她一日三餐全在床上解决,有种废人的感觉。
到了晚上,褚辰阳从书房出来,递给桃香一张单子,“去抓些药来,给你们大小姐服下。”
“这…奴婢这就去!”
桃香还是应下了,不过多了个心眼,去抓药的时候特地问了医士,“杨大夫,这药是做什么的?”
“是治女子因葵水腹痛的药,这药方开得巧妙,温和不伤身,可长期为女子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