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下去吧。”褚辰阳依旧冷冷的。
桃香端着饭食道:“王爷,您用点饭吧。”
“出去!”褚辰阳冷冷道。
桃香默默顿了下,还是出去了。
大小姐虽偶尔刁难王爷,王爷平时脸上也不待见大小姐,可打心底里,王爷却是喜欢大小姐的。
有了这个认知,桃香心里微妙。
屋里,褚辰阳执着于手里的书,面上露出些许浮躁之意。
…
朝堂上也布满了浮躁。
朝臣们都指望着太医院,可太医院半点动静都没有。
威德帝气了:“满大的太医院,全是废物,这么久了还没制出药来。”
“还有这些个朝臣,让他们想对策、想对策,全都指着太医院。”
皇帝把满桌子的折子掀翻在地。
太监徐庆上了劝:“陛下莫急,幸好宫中还未染上病疫。”
皇帝顺了顺心。
“三皇子在做什么?”
徐庆道:“三殿下一直在殿里抄经祈告。”
皇帝点点头,“也就这点用了。”
“陛下!”门外忽然传来女音。
这声音,似乎是皇后。
她来作甚?
皇帝变了变脸上,示意徐庆出去打发了。
徐庆默默退出去接见皇后:“娘娘,陛下还在处理政务,谁也不想见。”
皇后这些天也愁坏了,本就不出挑的脸蛋变得憔悴,愈加没了色彩。
“本宫有正事禀报陛下,你们别拦着。”皇后一脸急躁。
“娘娘,陛下在批改折子,您不便去打扰啊。”
“桉儿已经去了城外,可否是陛下的旨意?”
皇后作势要进去,在门前高喝。
“娘娘您说什么呢?陛下何事下旨让殿下去城外?”
“那为何他要出城?”
“殿下不是一直在殿里抄经吗?”
“胡说!他已经出城了!”
“……”
徐庆有些迷惑,三殿下出城了?这可就是大事啊。
“徐庆,让皇后进来!”
殿里传来皇帝的命令。
徐庆赶紧让开身子,请皇后入内。
皇后提着裙子飞快跑进去,“陛下,您可一定要招桉儿回来,也不知他听信了谁的胡话,要去江南请那不知名的医仙。”
“请医仙?”
皇帝立马想到了那位远赴盛名的医者。
“他果真去了?”
“今早就出宫了,他瞒着众人出去的,要不是臣妾怕他抄经累着了去送羹汤,臣妾还被蒙在鼓里呢。”
“您一定要派人把他追回来,外边全是染了病的,万一他出什么事,臣妾就不活了。”
皇后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个儿子,从小就捧着护着,生怕出什么事,如金褚辰桉出城,可把皇后急坏了。
皇帝默了默,“你先回去,这事朕有打算。”
“陛下!”皇后急,见不得皇帝如此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可是我们的嫡子啊!”
“既是嫡子,就该承担住嫡子该有的重量!桉儿这事做得对。”
皇后最终还是出来了,心里满是怨恨皇帝的冷漠与偏心。
明明都是儿子,却对那几个贱人生的如此上心亲切,每每对着她的儿子时,都是一阵严厉的批评。
这次更是不在乎儿子的死活了。
皇帝这里行不通,她就去寻其他人想办法,一定不能让她儿子出事。
…
褚辰桉带着人刚到达城门口。
城门的士兵拦住了马车。
“一律不能出城!”
领头的亮出了令牌,守城的士兵立刻退下,“开城门!”
城门又开了,外边的人望着,不知是不是又有人送出来了。
云笙接到消息,没什么好奇。
“大小姐,是三皇子出城了。”
姜誉在帐篷外禀报。
“褚辰桉?”
云笙想了想,他不是该在皇宫避难吗?
而且就算他出宫,也不该被人轻易知晓啊?
“他现在在哪儿?”
姜誉道:“就在帐篷外,他要见大小姐。”
“见我?”云笙稀里糊涂的,“那快让他进来吧。”
这是男主啊,说不定能刷点好感度。
姜誉听出云笙那急切的语气,眸子微动,唇角抿成一条线正要走。
“咳咳…”
云笙突然咳嗽两声,意识到什么。
她立刻叫住姜誉:“等等!别叫他进来了,我已经染上病了。”
“是!”
姜誉走至城门口处,不远处的青年人,着一身暗纹雅白色的圆领袍子,脸上围了白布,看不见相貌,但气质却雅正。
“三殿下,我们大小姐不见您!”姜誉没告知他云笙染病的话。
他与这身份高贵的青年隔着两臂的距离,却没有按规矩低头与之说话。
褚辰桉有一丝怔,瞧了姜誉一眼后,眉头微皱。
随后他翻身上马,带着人出去了。
姜誉看了那人背影好一会儿,才走去云笙的帐篷外。
里边还是一阵咳嗽声,云笙头有些晕乎乎的,就躺在床上了。
刚刚听见褚辰桉,一时脑海里想起了陈桉。
云笙许久没见过这张脸了,一时有些怀恋,毕竟,陈桉跟她从小长大的。
她们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阿笙妹妹,你怎么跑出来一个人玩?”
那是小时候他们两家第一次见面,陈桉一家人刚回国,两家本就是世交,又住得近,两家的孩子们也便能玩到一块。
但是,云笙只喜欢独来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