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天林死死盯着地上的锦袍青年,看了好一阵,这才沉声问道,“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锦袍青年神色一变,连忙答道,“不……不是的,爹,您千万别信他们的鬼话,他们是故意污蔑我的!”
阜天林闻言不禁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缓声道,“那你告诉我,我平日里待你如何?”
锦袍青年毫不犹豫答道,“我虽然不是您的亲生儿子,但您却待我犹如亲生一样的好。”
阜天林目中戾色一闪,厉声吼道,“既如此,那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恨不得我断子绝孙?”
锦袍青年心神剧震,连声道,“没有啊,爹,孩儿真的没有。”
“哈哈,没有?既然没有,那我儿为何身受重伤?为何那般仇视我?”阜天林怒极而笑,伸手一指站在旁边的阜血广!
“……”锦袍青年!
“好了,既然你已无话可说,那为父只好大义灭亲了!”阜天林说着,身子一晃,瞬间抵达锦袍青年面前,右脚抬起,就要狠狠一脚踩落!
“住手!”就在这时,正在与虚空兽激战的白发老者易行风,咻的身形晃动,闪电般冲了过来。
“这里没你的事,滚一边去!”阜天林目中杀机一闪,毫不犹豫大袖一挥!
下一刻,阵阵磅礴的魔烟呼啸脱手,仿佛惊涛骇浪,瞬间将易行风淹没!
易行风身子一震,被困在魔烟内的他,就像是陷入淤泥之中,寸步难行!
与此同时,心脏更是“砰砰、砰砰”的跳个不停,仿佛整个肉身都要爆炸了一样,难受无比。
一招困住易行风,阜天林右脚继续下落,踩向锦袍青年的脑袋!
生死关头,锦袍青年抬头疯狂的嘶吼起来,“我是隐魔宗少宗主,你不能杀我!”
谁料阜天林闻言却是冷笑着摇了摇头,“隐魔宗?不过是一个早已没落的宗门罢了,还吓不到本座!”
嘭!
话落,他那一脚也是迅速踩下。
锦袍青年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直接肉身炸开,尸骨无存!
做完这一切,阜天林顿时扭头望向儿子阜血广,语带歉意的道,“广儿,对不起,一切都是为父的错,为父这段时间一直在闭关修炼,所以将城主府所有事务都交由那白眼狼在打理,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胆敢假传为父的旨意,趁机戕害于你,若非为父得到消息,及时破关而出,恐怕就要抱憾终身了!”
“真的不是你指使的?”阜血广兀自半信半疑!
阜天林苦笑着道,“傻孩子,若事情真是为父指使的,那为父还会一脚踩死他吗?”
阜血广目光一扫地面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默默点了点头。
阜天林一喜,“这么说,你是原谅为父了?”
阜血广想了想,淡声道,“再看吧!”
阜天林叹了口气,突然目光落在陆轩身上,“广儿,他是谁?我看他修为不弱,若是继续做个奴仆的话,未免太过大材小用了,不如为父帮他脱离奴籍,让他恢复自由之身,日后跟着你吧!”
阜血广闻言淡声道,“他不是奴仆,而是我朋友!”
“那行,有他这样一位强大的朋友在你身边,为父也能放心了!”阜天林闻言尴尬一笑。
阜血广说道,“对了,这次我回来就不打算走了,准备在城主府住上一段时间,不知道你欢不欢迎呢?”
阜天林闻言大喜过望,“哈哈,傻孩子,看你这话说的,我是你爹,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什么时候回来,想住多久都行,为父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欢迎呢?”
“既然你答应了,那我就先进去了,至于那些要害我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吧!”阜血广说完,伸手一指那群锦袍青年带来的魔修,然后大步向着城主府内走去!
一句话,宣判了众魔修的死刑!
阜天林目中杀机一闪,毫不犹豫抬手捏诀,蓦地一挥而出!
砰砰砰!
惨叫连天中,数十名魔修,全部在那一挥下,身首异处,死得连渣都不剩。
“该死的,他们大部分都是我隐魔宗精锐,你这老狗竟敢对他们痛下杀手?”见此一幕,易行风不由目呲欲裂!
这次,他隐魔宗本来打算借助城主的权势,顺势出山。
万万没想到,还没等他们成功,事情就发生了惊天大逆转!
而一切,皆是因为陆轩和那可恶的虚空兽!
在他看来,若非陆轩和虚空兽帮忙,阜血广早已被他们干掉!
届时,生米煮成熟饭了,哪怕阜天林再生气,也只能忍着,继续认他们少宗主为义子,给他们阜家传宗接代!
但是,现在这一切全都毁掉了!
这一刻,易行风对陆轩和虚空兽的恨意,已经远远超过了阜天林。
咆哮中,易行风迅速取出一枚传讯玉简,将事情传达了出去!
然后二话不说,就要绕过阜天林,疯狂杀向陆轩。
“好大的狗胆,当着本座的面,也敢对我儿的朋友下手?”
这次,根本无需陆轩和虚空兽动手,阜天林已是面色一沉,毫不犹豫大袖一挥!
轰隆!
虚无剧烈颤抖中,漫天魔雾席卷,瞬间将易行风淹没。
“呃啊!”易行风不由仰首发出阵阵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哀嚎,汗水弥出,全身衣衫尽皆湿透,但他此刻,却是无法移动半点,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生生封印在了原地!
滔天惊恐,好似潮水般,疯狂的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