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培养她,首先得先把人弄到手。
“你要多少钱?”
牙婆不咱们也做过一次买卖,算半个熟人了,人是我先定下的,你半路截人,不妥吧?”
“价高者得,有何不妥?不信你问问孩子爹?”宋辞忧反问道。
牙婆哑口无言。
鸢儿娘原本以为宋辞忧会帮忙,没想到却听到她说也要买鸢儿,她眼里的光一下子黯淡了,这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啊。
“恩人,你也要买鸢儿?”
宋辞忧其实是不太喜欢鸢儿娘的,当然也不同情她,第一次护不住自己女儿导致她落水,那次要不是碰到自己可能就没人救鸢儿了。
如今男人都要卖了自己的女儿,她除了哭除了哀求,却是毫无作为,就算她帮了一次,谁又知道以后怎么样!
反正都是要卖的,与其让别人买去糟践了,还不如自己买了。
“是啊。”宋辞忧直接了当的回答。
“这……”
“十两银子。”这边还在纠缠,吴通已经想好了价钱。
“十两??”
众人惊呼出声,这男人简直狮子大开口啊,一个大人都要不了十两银子吧?何况一个六岁的女娃,他竟敢开口就是十两!
“这当爹的不仅狠心,还黑心哪!十两都能买两个家奴了。”
“就是!”
“虽然宋姑娘有钱,可也不是这么讹的吧?何况她还救过小女娃!”
“要我说,买了也好,宋姑娘说辞忧医院东家,那丫头又懂草药,买回去医院培养几年,大小也是个大夫。”
“也倒是。”
众人的议论被吴通听见了,“什么?你们说她就是辞忧医院的东家?”
“可不是嘛,辞忧医院买药不贵,大夫医术也高,我们都去看过病。”有人好心的回答。
吴通却是看仇人一样看着宋辞忧:“原来就是你,就是你抢了我的生意,自从你的医馆开张,我的药材就没人买了,若不是因此导致家里断了粮,我又怎么舍得卖女儿,都怪你!你今天不仅要把我女儿买回去,还得赔我银子!”
众人惊讶得张大嘴巴,被吴通这番无耻的话给惊呆了!
“你这人好生无理,做生意讲究各凭本事,你的药卖不出去要怪宋姑娘,那地里庄稼不丰收你是不是要向老天爷要钱哪!”
有人听不下去了,主动开口为宋辞忧说理,一方面道理也是如此,另一方面也能给宋辞忧留个好印象,日后若是头疼脑热的,说不定去辞忧医院还能得些照顾。
牙婆见这阵势,知道今天这买卖做不成了,黑着脸道:“真是浪费我老婆子的时间。”
她一甩袖子走了,吴通看也不看一眼。
他对着众人道:“我家的事跟你们无关,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然后又朝宋辞忧伸出手:“给钱!”
鸢儿娘知道劝不住丈夫,只好又看向宋辞忧,“恩人,你不能买鸢儿啊!”
“如果我不买鸢儿,请问你能护住她吗?你能保证不会再次落水?能保证下次缺钱的时候你丈夫不会再次卖鸢儿?要我看,其实你对鸢儿也没有多疼爱,否则就不会闹出现今天这一幕了。鸢儿我可以买,十两银子我也出得起,只不过你们要和我签一份证明。”
“这……我……”
鸢儿娘被宋辞忧说得羞愧难当,鸢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会不疼爱,只是,家里孩子多,鸢儿是最小的,又是女娃,本就不值钱,她平日里也关注的少。
倒是吴通一听宋辞忧当真愿意出十两银子,立刻就点头同意了:“签,只要你给十两,签什么都行!”
“不仅要签卖身契,还要写上无论以后鸢儿过得好不好,她都不再是你们的女儿,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就算她有钱了,你们也不能以生身父母的名义来找她,让她帮你们。”
只要得十两银子,还管她以后呢,在吴通的想法中,鸢儿买去也就当个丫头,能有什么出息,于是痛快的答应了。
宋辞忧拿出纸笔,写下契约,把他们和鸢儿的关系断得干干净净,又让围观的看了一遍,最后让吴通签字画押,连同鸢儿娘的也一起签了。
之后她也痛快的付了十两银子,把鸢儿抱起来,准备回家。
“等等,买我女儿的银子付了,你害我做不成买卖的银子还没有赔!”
宋辞忧刚才故意不回应这事,就是想看看吴通是不是真有这样的想法,没想到啊,他还是低估了人心的无耻。
她停下脚步,抱着鸢儿缓缓的转身,对吴通一字一顿的说:“你可能不知道,上一个讹我的人,现在已经在县衙大牢里好吃好喝伺候着了,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你要真觉得我欠你的,去县衙告我,县太爷要是判我赔钱,我二话不说就赔你。又或者,你让我打一顿,等你瘫痪在榻,无法动弹,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的时候,我说不定会赔你一大笔银子。”
“你!这……”
吴通吓了一跳,他就是个平头百姓,怎么敢与当官的扯上关系。
围观群众听到宋辞忧这番话,纷纷对她竖起大拇指。
鸢儿娘看到吴通手里的十两银子,动了动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宋辞忧把鸢儿抱回家,家里一众主仆瞧见宋辞忧抱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女娃回来,都急坏了。
“春芽去准备热水,给这孩子擦擦。严姐去做点清淡的粥来。”
“好,我们马上去。”
宋辞缚两人跟在宋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