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能!我可是看过的,根本没有字,你们合伙的忽悠我?”
王大梅赶紧跑过来,伸手就要去拿银子,被宋辞忧挡开了。
她捏着银子,一副防备王大梅的样子,只露出有字的部分给他们夫妻俩看,“好好瞧瞧,这是不是字?”
王大梅和赵柱都不识字,自然看不出什么。
不过刻意的痕迹却是瞧见了。
赵柱傻眼了,低声道:“媳妇儿,这怎么回事儿?这银子我们不是看过了没有字儿吗?怎么忽然冒出来三个字了?”
王大梅瞪了男人一眼,“我咋晓得?”
“好了,现在大家都看见了,银子上有何婶的名字,证明银子就是何婶的。”
“对,我们可以作证,银子上的确有何婶子的名字,说明银子不是你赵柱挣的。”
“就是,我才不信他们夫妻俩运气会那么好,帮了什么贵人的忙,要说是何婶帮的,我们还信,毕竟何婶可是真的帮过宋大夫这样的贵人的。”
大伙知道何翠红忽然发财了,现在又确定了银子是她的,说话都开始偏帮了。
若不是王大梅闹这么一出,他们还不知道,何婶原来那么有钱,一下子拿了这么多银子回来。
王大梅不信这个邪,那银子上有没有刻字她是知道的,怎么可能忽然有何翠红的名字了,一定是宋辞忧这个忘恩负义的调换了银子。
银子虽然是她偷的,可是银子不会说话呀,她们没有证据证明银子是谁的,那就是她王大梅的。谁也别想讹!
她指着宋辞忧骂:“你个目无长辈的小娘皮,明明就是你调换了银子,那锭银子我和柱子都看过了,根本没有字,怎的到了你手里,就有字了?”
“这话就说笑了,我来之前也不知道你会偷银子,怎么可能提前准备好一锭印了名字的银子?”
“这……”王大梅无法反驳。围观的人认同的道:“宋大夫说的对,她才刚来,哪有空准备银子,又拿什么来印?”
王大梅还是不肯认,往宋辞忧扑过去,就要去她身上扒衣服,嘴里喊着:“搜身,只要让我搜你身子,准能搜出五两没刻字的银子。”
宋辞忧避开王大梅,厉声道:“王大梅,你可没有权利搜我的身,我来时就带了这些东西,并没有带银两,你可以不信,不过,你若要继续狡辩,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啥办法?还有啥办法能证明银子是我的?”王大梅臭不要脸的问。
宋辞忧等一干人也无语了。
宋辞忧一字一顿的说,“报官。”
“啥?”
王大梅和赵柱都傻眼了,要是报官那还了得。
她可是听说了的,宋辞忧与县太爷的女儿要好,要是报官,县太爷肯定偏帮着宋辞忧。
王大梅扭扭捏捏的说,“那,那就不搜了。”
“那你是承认这五两银子是何婶的了?”
宋辞忧冷厉的望着她问道。
王大梅见事情败露,已经哑口无言了,不过,她不是就这么吃亏的人。
于是眼珠一转,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老天爷啊!苍天哪!你开开眼哪!我不活了!都欺负我哪!一个个的都欺负我和我男人不认字,要讹我的银子啊!我男人辛辛苦苦才挣来的银子啊!”
“柱子啊,咱俩没本事啊!是个人都来欺负咱!我不活了!哎呀!我怎么这么命苦哪!”
赵柱被媳妇拽着裤脚哭,他平日里也是个好吃懒做,欺软怕硬的货,这会儿他们说不清银子的来历,只能默认媳妇用老办法了。
“媳妇,咱们自认倒霉吧!毕竟咱们没有县衙的关系,谁让咱俩没有个与县太爷的女儿要好的姑娘呢,咱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五两银子,你放心,我赵柱往后就是累死累活,也一定给你挣个五两银子回来!”
“柱子,你真好!”
众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夫妻俩表演,王大梅嚎了半天见没人理,也嚎不下去了。
她从地上起来,拍了拍屁股,扬起老多的灰尘,众人嫌弃不已。
“行了王大梅,你别再演了,都是村乡邻里的,谁不知道你,装给谁看呢!”何婶忍不住说了一句。
王大梅立刻又把矛头对准何婶:“何翠红,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宋辞忧这个大东家,一个月拿那么多月钱你当然不知道咱们这几家穷困潦倒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现在有钱了也不知道帮衬帮衬我们!还有你,宋辞忧,你忘了当初你义诊,还是我跑断了腿给你通知大家伙的,你却一点不记得,简直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呵!”
宋辞忧气笑了,她嗤笑一声:“真是笑话,我义诊是为免费为大家看病,又没有收钱,当初说好了你帮我通知大家,我给你男人治病,病好的时候就已经两清了,我又不欠你的,你对我也没有半点恩情,怎么就忘恩负义了?我看是你见钱眼开才对!”
王大梅才不管宋辞忧说的有没有理,反正她就混不吝的说道:“我们都是何翠红的邻里,平时也没少帮衬她,这大过年的,你给她来带东西怎么没有我们的份儿?”
这话说的,连旁边有些人都替她脸红,纷纷别过脸去,恨不得不认识王大梅这个人。
宋辞忧似笑非笑:“谁说我没有带?”
王大梅仿佛忘了刚才五两银子的事,眼珠子蹭的就亮了。
“你当真带我的礼了?”
宋辞忧摇摇头,“我来时想着给各位叔婶们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