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孩子都学会后,富云镇通向学堂和私塾的路上,一路只看见前面骑车的孩子和后面追赶的家长,场面十分滑稽。
今天的富云私塾和尚文学堂已经到了上课时间,却还有几个学生没有来。
第一堂课是宁德夫子的算学课,他见班里空着几个位置,便问:“怎么回事?那几个位置怎么空着,人呢?”
蒲志远立刻站起来,不怀好意的看了宋辞缚一眼:“夫子,这件事要怪宋辞缚。”
“哦?”
“夫子有所不知,昨日宋辞缚骑了一辆破自行车来,结果导致许多人无心读书,一心就想去买那个自行车,今日没来的人都是先前给他交了订金的,他们肯定是去辞忧商场买自行车了。”
宋辞缚以为有个自行车就了不起,他偏要让他出点丑,夫子说过,学生们应该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读书上,不要对旁的事情太过关注。
可他们非但不听,还为了买自行车做出不来学堂的事,简直可笑!这下看夫子怎么惩罚宋辞缚这个罪魁祸首!
果然,宁夫子听闻后,脸色很不好,他问宋辞缚:“果真有此事?”
宋辞缚有些慌,他起身回道:“夫子,我……我不知道。”
蒲志远听他这么说,立刻接话:“你撒谎,你怎么可以骗夫子说你不知道?自行车不是你的吗?”
“我没有撒谎,他们虽然都说过要买自行车,也给我交了订金,可是我听姐姐的话,把钱都退给他们了。”
有和宋辞缚好关系要看的学生也帮他说话:“夫子,宋辞缚说的对,我们可以作证,他的确退钱了。”
有人帮腔,蒲志远十分不满,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可是你还告诉他们你们家的辞忧商场可以买到自行车,让他们都去那里买,这我可是亲耳听见的,你还想抵*******德夫子脸色十分难看,他失望的看着宋辞缚,原本因为他的算学天分,他很好看这个孩子,没想到他心思如此不定,实在叫人失望!
宁德忘了,这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宋辞缚被宁夫子的眼神吓到了,知道夫子这是生自己气了,他赶忙解释:“夫子,我只告诉他们辞忧商场可以买自行车,可是没让他们今天去买,也没让他们不来学堂啊,这是我的错吗……”
蒲志远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宁德道:“若不是你弄个什么自行车出来,又何至于引起这番事情,明日开始,你们若还想在学堂读书,就不要骑自行车来了。”
“夫子……”
“好了,不必多言。”
蒲志远见宋辞缚被训,又不准骑自行车来,暗暗得意,挑衅的看着宋辞缚。
这时,那几个去买自行车的学生来了,个个满头大汗,却笑逐颜开,丝毫没有注意到脸色铁青的宁德。
下课后,蒲志远立刻跑过来讥笑道:“宋辞缚,你活该!让你在我面前卖弄一个破自行车!”
先前那几个看到了,便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得知今天刚买的自行车明日就不准骑,他们也很气愤!
打听之下知道是蒲志远告状,几人一气之下把蒲志远打了一顿。
最后这事闹到了孔侑面前,孔侑得知事情始末后大发雷霆,那几个打人的学生连同宋辞缚都被叫去训斥了一通。
尚文私塾也有学生没来,闻夫子询问一番才知道可能是去买什么自行车了,她心下虽有不满,可看到那几个学生骑着车匆匆而来时,气也消了大半。
这事虽因宋辞莘而起,却也不能全怪她,她不过四岁而已。
晚上回到家,没心没肺的宋辞莘不知道,鸢儿却是敏锐的察觉到宋辞缚不开心,她问,他又不肯说。
回到家,她立刻跑去跟宋辞忧说这件事。
“姐姐,缚哥哥闷闷不乐的,我问他他也不说,我担心他遇到什么事了。”
宋辞忧顿了顿,有些讶异:“是吗?那姐姐去看看。”
下楼来,她在庭院找到正在吊篮里愁眉不展的宋辞缚。
“怎么了?一个人躲在这里,也不去陪妹妹们玩。”
宋辞忧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关切的询问。
宋辞缚扭头,又低垂下去,“姐姐……”
“嗯?有什么心事不能跟姐姐说吗?”宋辞忧语气温柔似水,像汪清泉安抚着宋辞缚的心。
“姐姐,明日我不能骑车去学堂了,而且咱们卖出去的自行车也可能有人来退了。”
这事因他而起,若不是他和蒲志远不对付,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了,宋辞缚很自责。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接着,宋辞缚把今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宋辞忧听完后,蹙起眉头。
这事虽然是因为自己而起,可是责任还真不能全怪在自己和小缚身上。
又不是她强迫别人购买自行车的,因为买了自己的东西而迟到,这个责任就归在自己身上,到哪都没有这个道理。
何况宋辞缚一个孩子,这也并非他的本意,学堂的夫子怎么可以是非不分?
这事儿,她得出面了。
“好,姐姐知道了,这件事,姐姐会去处理,你别怕,知道吗?”
宋辞缚抬起头,看着宋辞忧:“姐姐,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不!小缚,你听姐姐说,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可以把过错都缆给自己,知道吗?明日姐姐陪你一起去学堂,这件事姐姐会处理,你别多想了。”
“嗯,姐姐我知道了。”宋辞缚点头,可还是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