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才出门解手,抬眼看见靠在院子里的两辆带轱辘的东西,好奇的摸了过去。
“娘,这是啥东西?方才我就看见贱丫头和野男人推着这个回来,这两个轱辘像是马车的轮子。”
马仙花这才想起来,贱蹄子的确是推着两架木头轱辘回来,只是顾着教训她,后来又想着银子的事,便把这事忘了。
儿子这么一吆喝,她急忙出了院子,借着月光,女子两摆弄着两辆自行车。
“这玩意挺稀奇,推着就能走,莫不是什么木头车吧?”
“娘,我瞧着这东西像是可以坐的,儿子上去试试。”肖成才指着单车坐垫道。
“行,你上去试试。”
肖成才爬上单车,两只脚自然而然的踩在脚蹬子上,往前蹬了起来。
他刚想说“真有意思”,却忽然失去平衡,连人带车“砰”一声摔了个狗啃屎。
“哎哟,我的儿,没事吧?快起来。”
“哎哟!摔死我了!娘,这玩儿骑不稳啊,哎哟我的屁股!”
马仙花赶忙扶起儿子,帮他揉屁股掸灰尘。
“这破玩意到底是啥?竟然还骑不走?”马仙花骂骂咧咧的踹了一脚,自行车倒地。
母子俩也没打算扶,肖成才好了点后,又把目光放在另外一辆自行车上。
“我就不信邪了,我试试这架。”
“行,你试,娘给你扶着。”
沈全两人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母子俩在摆弄他们的自行车,其中一辆已经倒在地上,沾了许多泥巴。
沈全眉头蹙了起来,不等他说话,小茴就冲过去扶起沈全那辆自行车。
“二婶,堂弟,你们做什么?”小茴脸色难看。
肖成才有马仙花扶着已经能骑着走了,只顾着开心,根本没理会小茴的话,倒是马仙花,横眉冷对的道:“不就是个破玩意儿,给成才玩玩儿咋了?你还有意见?”
“你们!这是我们的自行车,你们怎么能随便就拿去骑呢?”
小茴在辞忧商场呆的这段时间,很多思想观念已经有了潜移默化的改变,就比如未经同意,不碰别人的东西这样的小思想,也有了日新月异的改变。
可她忘了,这是里肖家村,是肖二家,动她东西的人是她的二婶马仙花。
她跋扈刻薄惯了,怎么可能把道理当回事?
她停下来,叉着腰指着小茴就开始口吐芬芳,“贱蹄子你胆子越发大了啊?老娘碰你的东西你还敢有意见?你吃我的住我的,有什么东西是你的?昂?你个不知恩的东西……”
“够了!”
沈全忍无可忍,心中怒气翻涌,“你再骂一句贱蹄子,你看看我会不会把你当小茴的长辈对待!”
这明晃晃的威胁挂在嘴边,就是平时撒泼惯了的马仙花也是吓了一跳。
她看到沈全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冷意,像是她再骂一句,他就会冲过来杀了自己一样,顿时噤了声。
肖成才只顾着玩,自己的娘被威胁了也无动于衷,没有任何要护着马仙花的意思。
沈全两人推着车回了柴房,没有注意到肖二不在家。
另一边,肖祝紧赶慢赶,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富云镇,进了镇子他就直奔平民巷找石彦。
大门紧闭,肖祝使劲儿敲门,石父早就睡了,石彦也刚躺下,忽然听到门被敲响,骂骂咧咧的起身去开门。
“谁啊?大半夜的。”
门一开,露出外面的肖祝,“你是谁?”
“你可是石彦?”
“不是。”
石彦干脆的摇头,他又不认识这人,大半夜的上来就问自己的名字,他傻了才会承认。
肖祝皱眉,又退后两步看了看门,没错啊,沈全说的就是这家。
他不放心,又确认一遍:“是一个叫沈全的人叫我来送口信的,你真不认识石彦?”
听到沈全的名字,石彦干脆点头:“那我是。”
肖祝:“……”
石彦把肖祝领进家,一路走,肖祝一边把沈全的话一字不漏的转告石彦。
他听得只皱眉,怎么会一下子要那么多银子?
石父听到动静,也醒了过来,起身出来看到屋里有个陌生人,便用眼神询问儿子。
“爹,这位小兄弟叫肖祝,他是来给我送口信儿的,全子在肖家村遇到麻烦了。”
“啥?”石父一慌。
接着石彦又把情况与他爹说了一遍,父子俩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看向肖祝,“小侄,你一路辛苦了,你看今天也晚了,不如你留下来住一晚,明儿一早我们凑好了银子,还得劳烦你带我们去肖家村。你放心,银子我会付给你的。”
肖祝蹙眉,这些人怎么那么喜欢动不动就提银子的事,他点头:“可以,不过银子就不用了。”
石父也不坚持,反正到时候多少给点,实在不要也可以送点别的表示感谢。
一夜无眠。
天还未亮,父子俩就起身去敲隔壁沈全家的门。
过了好一会儿邹氏才来开门,见是石彦父子,邹氏惊讶道:“石大哥,石头,你们怎么这么早?有啥事吗?”
“进屋说。”
接着,石家父子俩又把情况给邹氏说了一遍,邹氏一听要五十两银子,儿子也被扣住不给回,顿时急得团团转。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那肖家村都是些什么人哪?娶个媳妇要五十两,他们怎么不去抢?!”
石彦急忙劝着:“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全子说了,把家里攒的银子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