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忧虽然相信这个男人,但人心难测,万一以后闹掰了,她还得和他分财产,以她的能力,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和他抗衡,还不如一开始就把所有东西变成自己的。
君不忧不知道她心中打算,只当她是按规矩办事,便同意了。
宋辞忧当即拿出纸张和毛笔,写了三份合同,一份是购买地皮的证明,一份是借银子的借条,一分是后期分红的说明,条条框框把自己的利益保护得滴水不漏。
其实算起来,宋辞职买地建房,后期营业也是她在做,君不忧只是提供便利,以及罩着她的生意,宋辞忧是亏的。
但是宋辞忧举目无亲,她必须把君不忧拉进来,把他的利益和自己捆绑,在她发展的过程中,一定会遇到权贵的打压,到时候,他的作用必不可少。
君不忧不傻,他统帅三军,征战四方,小小年纪便得了战王的敕封,又怎会是简单人物。
他看到那些条款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宋辞忧一眼,就在她以为他会反悔的时候,君不忧却痛快的签了他的大名。
君不忧三个大字龙飞凤舞,笔锋苍劲有力。
令君不忧诧异的是,宋辞忧的字迹也是行云流水,挥洒自如。
她懂医,也会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点子,他是知道她识字的,只是没想到她写字也不可小觑。
她对这个女人越发好奇了。
两人商量妥当之后,君不忧当即就给了宋辞忧五千两白银的银票,这笔钱是宋辞忧向君不忧借的。
一切谈拢之后,皓月也回来了,正好君不忧命他去取地契,并交代宋辞忧记得去衙门里备案,不管是地皮易主,还是建设屋舍,还是开店买卖,都得到衙门备案。
宋辞忧点头应下。
君不忧道吩咐完后,已是下午饭点。还不忘让皓月把热水器带走。
“皓月去取地契,你随本王到悠然居用饭吧。”
君不忧说完朝率先起身,原以为宋辞忧会跟上来,却迟迟没有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他回身,便见宋辞忧道:“王爷,我还是和皓月去取地契吧。”
君不忧脸色骤然一变,仿佛下一秒就要降临狂风骤雨。
该死的女人!果然讨厌,竟然真的觊觎他的侍卫!
他的目光犹如刀子一般在皓月和宋辞忧身上凌迟。
皓月暗道不好,这个宋大夫怎么如此不识好歹,王爷与她用饭是看得起她,她竟然敢拒绝?!
宋辞忧也被君不忧骤变的脸色给吓了一跳,不就是不跟他吃饭吗?至于这么生气吗?她只是想早点拿到地契啊。
“王爷息怒,是民女不识抬举了,民女这就随王爷去用饭。”
“不必了!”
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君不忧甩袖离去。
宋辞忧傻眼!
这喜怒无常的王爷,她和他合作到底是对是错?该不会是与虎谋皮吧?!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一路上,君不忧都不停的释放着冷气,饶是已经习习如常的皓月,此刻也是战战兢兢,生怕那里惹王爷不顺眼被责罚。
他发现,王爷一路都没有给他好脸色,而且看他的眼神也莫名其妙。
皓月也是冤枉,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被打了十棍不说,现在又收到冷眼相待,他的屁股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抱着热水器亦步亦趋跟在某人身后,回到无忧居。他很想问问王爷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可他不敢开口。
夜幕降临时,皓月将地契送到宋辞忧手中,临走前很想嘱咐她不要总是惹怒王爷,话到嘴边,犹豫了片刻还是什么都没说。
宋辞忧看着皓月欲言又止,心中疑惑,这主仆两还真是心思难猜。
……
清晨,宋辞忧早早的揣着文件,来到衙门找县令,富云镇的衙门很气派,房檐高高翘起,檐角两边和排列着威武霸气的走兽,为狻猊或獬豸,用神话动物作饰件,其一是为了突出殿宇的威严,其二还象征着剪除邪恶、主持公道的寓意。
因为不是击鼓鸣冤,宋辞忧便只能找守卫通报。
“守卫大哥,我找县令大人,劳烦通禀一声。”
宋辞忧抱了抱拳,有礼有貌的道。
那守卫甲斜眼轻蔑的看了宋辞忧一眼,不耐烦的道:“去去去!县令大人是你想见就见的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宋辞忧脸色黑了黑,这守卫还真是狗眼看人低,问都不问一句就开始赶人。
“你都不问我是谁?找县令大人何事就赶人,要真有什么要紧事,就不怕耽误了承担罪责吗?难道所有人找县令大人你都赶走吗?”
宋辞忧很生气,冷冷的质问道。
守卫甲闻言,身形一滞,可他反应过来后,更是趾高气扬,他是衙役,平时耀武扬威惯了,哪容得下一个平民如此质问自己。
至于身份,富云镇有头有脸的他谁没有见过,眼前的小子穿戴普通,也无家丁侍卫随行,明显就是普通的百姓,居然还敢反驳自己。
“少废话!县令大人不在,你赶紧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将你押入大牢!”
宋辞忧愤怒不已:“哦?敢问你是何人?不问缘由就敢将人压入大牢?难道富云县令不行,轮到一个小小衙役说了算了吗?整个金州没有战王,也是你说了算吗?想抓谁就抓谁?”
看来这个县令也是治下不严啊,一个衙役就这么嚣张跋扈,还不知道县令是什么样呢。
衙役脸色一变,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给他一千个胆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