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事,卢邢怎么会拒绝,当即答应了:“好,就听你的,想画便画吧。”
鲁桦慌了,极力劝阻:“大人,不能画啊……”
“为何不能画?难道你要阻止大人和两位夫人恩爱?”
宋辞忧的质问让柳茄也怀疑起来,“大人,这鲁画师今儿是怎么了?”
卢邢沉吟道:“鲁画师,这画为何不能画?”
当然不能画!画了自己不就露馅了吗!
“大人,还是先审问犯人要紧啊!画像的事,待小人手伤好了,再画不迟啊!”
这话提醒了卢邢,他看向一旁安静异常的黑面男,露出一抹狐疑之色。
宋辞忧眼看卢邢好像动摇了,急忙道:“说起来,我也是大夫,听鲁画师说起来,你这手伤好像很严重,不如我替你看看吧!”
“不必……”
“二夫人,我的医术你也是知道的,我替鲁画师看伤,应该够资格吧?”
“哦对对对。”柳茄道:“我怎么忘了宋姑娘自己就是大夫,老爷,妾身觉得可以让宋姑娘给鲁画师看看,老爷觉得呢?”
想到这几日柳茄已经不怎么叫凶痛了,还总是夸赞这女子的精油好,医术好,加上今儿鲁桦的确有点奇怪,他便点头同意了。
“本官准了!”
“大人,小人的伤已经找大夫看过了,开了药,只需休养几日便可,不必再劳烦宋姑娘了。”
“医者仁心,不麻烦的,鲁画师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鲁桦:特么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不好意思了?!!
“不……”
“鲁桦!”
不等鲁桦再次说出拒绝的话,卢邢的声音夹杂着怒气沉声响起。
鲁桦一惊!知道卢邢这是生气了,立刻跪了下去:“大,大人……”
卢邢看他的反应越发奇怪,便对宋辞忧道:“去给他看伤。”
“是,大人。”
宋辞忧走向鲁桦,他死死瞪着前者:“你,你为何要害我?”
“我害你?鲁画师这话还是想好了再说为宜。”
卢邢听着两人的对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示意下人按住鲁桦,让宋辞忧看伤。
“你们两个,按住他!”
随即进来两个人,鲁桦被擒着,无法动弹。
“大人,大人饶命啊!大人……”
“麻烦你们把鲁画师的袖子拉起来。”
两人并未听宋辞忧的,而是看向卢邢,等他点头。
卢邢同意了,其中一人才将鲁桦袖子撸上去。
光滑的手臂上并无任何伤痕,宋辞忧给他检查了一番,然后道:“可以了。”
“如何?”卢邢沉声问宋辞忧。
“大人,鲁画师的手并未受伤,也没有任何不妥,好得很!”
“砰!”
卢邢怒拍桌子,起身走向鲁桦,朝他胸口踢了一脚:“说!为何欺骗本官!”
鲁桦心知事情败露,现在只能乞求卢邢看在他为他效力多年的份上,饶他一命!
“大人!小心这么做也是为了大人早日抓到犯人啊!求大人饶命!”
“你做了什么?”
卢邢的眼神很阴鸷,看得宋辞忧都感觉十分不舒服。
“大人,那日小人在告示墙等消息,没想到这宋姑娘看了小人画的画像,辱骂画像太丑,还说……还说是狗画得,小人不服,便与她理论。
后,后来,宋姑娘说她也会画像,并且画得十分逼真,若是用她画的画像,一定能在一天内抓到犯人,小人一心想为大人分忧,便出了一千零五十两银子买了她画的画像。
好在,画像的确有用,入夜就抓到了犯人。”
鲁桦抹了抹额头的汗,继续道:“哪成想,犯人太狡猾,让他逃了,大人让我重新画像,我自然是画不出的,便谎称手受伤了,原本是想等人抓到了,再与大人坦白此事的,免得让大人您徒增烦恼。
小人没想到,宋姑娘会自己抓到了犯人,还……还送上门来!
都是小人一时糊涂,可是小人也只是一心想抓犯人才迷了心窍啊!求大人饶命!”
宋辞忧听完这番话,差点忍不住对鲁桦竖起大拇指了,这认罪认得可真是高明,口口声声都是为了抓犯人,把自己说成了一个忠心耿耿一时糊涂的人,然后罪责摘得一干二净!
果然,卢邢听了,神色缓和了许多,若是为了抓犯人,倒也情有可原。
鲁桦是他手底下多年的老人了,知道只有一心为卢家,才能有好日子。
想来也不会做出什么对卢家不利的事来。
“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不敢有半分欺瞒大人啊!”
宋辞忧冷笑,“鲁画师还是好好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事忘了说?”
鲁桦自然知道是什么事,可什么都能承认,唯独此事是万万不能承认的。何况那几个人是他的人,是不可能背叛他,谁让她妇人之仁当初放了他们?
他疾言厉色:“宋姑娘,我所有的错误都已经向大人承认,你休要再胡言乱语!”
鲁桦毕竟是卢邢用了好几年的人,自然更为偏颇他一些,何况他犯的也不是什么大罪!
倒是这个宋姑娘,虽说她画的画像起了很大作用,现在又帮忙抓住了犯人,可鲁桦毕竟是自己的人,她区区一个商户女,为何如此咄咄逼人,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若不是为了攀附卢家,她何须如此尽心?
听茄儿说这姑娘见过布儿,莫非是对布儿产生了情愫,所以才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