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外头进来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正是扶风。
他拖着自己的腰,龇牙咧嘴的叫着:“哎哟!我的老腰!宋辞忧这个狠心的女……欸?主,主子?”
再定睛一看,宋辞忧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话风一转,“宋姑娘,你回来了?”
“我要是不回来还听不到你在背后吐槽我呢,厕所挖得怎么样了?”
想起这个扶风就气,这宅子里那么多人,没有一个肯帮他挖,肯定都是被宋辞忧叮嘱过不能帮他,他一个人硬生生挖出一个坑,累死他了!
“已经挖好了!”
“嗯,不错,希望你以后别太欠了,不然我新建的商场厕所也交给你了。”
扶风……
卢府。
卢布已经清醒过来了,除了还有些虚弱以外,没有什么大碍,卢邢和柳茄除了高兴以外,更多的是后怕!
这次的事情,让他们真切的感受了一次失去儿子的感受,痛不欲生!
儿子日益好转,可柳茄这边,情况却越来越严重了。
她每天都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衰老,现在已经满头白发,犹如耄耋之年的老人。
脾气也越来越怪,不仅杀了几个屋里的丫鬟,就连身边的紫烟,脸上也多了几道伤痕!
沙哑苍老的声音从芳柳院传出,“滚!都给我滚出去!”
丫鬟小厮们战战兢兢的退出院子,那些大夫们都被卢邢遣走,只留了钱富一人。
卢邢沉着脸走进芳柳院,身后跟着钱富。
“钱大夫,你还是一点办法没有吗?”
“回大人,小的无能,实在没有办法解夫人所中之毒,既然那位宋姑娘说她能解,小的认为,去请她来比较妥当!”
这样的话他已经说了好几遍了,那日发生在卢府门口的事他这几日也从卢府下人的口中听了个七七八八,知道卢二夫人的毒是一位女子下的,要解毒还得请那位姑娘,可卢二夫人恨极了那位姑娘,硬是逼着他想法子解毒,就是不肯松口。
“来人!来人啊!人都死了吗?怎么一个伺候的都没有?”
屋里又响起柳茄怒骂嘶吼的声音,卢邢这几日听得心烦,便没再进去,而是转身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卢夫人名叫魏涵芬,是金州某官员的女儿,这也是为什么她嫁给卢邢这么多年无所出也依然稳坐正室夫人之位的原因,因为卢邢不敢!
不过因为她性格太懦弱,事事忍让,所以才让柳茄越发的肆无忌惮。
这几日因为柳茄中了毒,卢邢每晚都宿在她房中,这也是自从柳茄进门后,她与自己的丈夫最近亲的几日。
听到丫鬟彤方说老爷来了,她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老爷来了,我去迎迎。”
迫不及待的来到门口,“老爷,你来了。”
见到她,卢邢脸色淡淡的,这几日见多了柳茄的脸,再看魏涵芬的脸,顺是顺眼多了,就是这唯唯诺诺的性子,实在让他喜欢不起来。
“老爷快请进来。”挽着卢邢,两人进了芬兰院。
她亲自奉茶,“老爷,请用茶。”
“嗯。”接过魏涵芬递上的茶,卢邢随便喝了一口,扭头看到一旁候着的丫鬟,卢邢眼珠亮了亮,“夫人,她是?”
“啊?”卢夫人不明白卢邢为何突然问自己的丫鬟,但也回答道:“老爷,她是一直伺候我的彤方啊,老爷问这个做什么?”
“彤方?”卢邢想起来了,又打量了她几眼,叫这姑娘清清秀秀,身量丰腴的样子,他满意的点点头,“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
卢夫人蹙了蹙眉,似乎有点明白卢邢的想法了,她的面色立时难看起来:“老爷,你……”
卢邢也不掩饰,“怎么?你自己没有能力给我生个一儿半女,还要阻止我不成?你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吗?魏涵芬,你要学别人做妒妇?”
一顶妒妇的罪名扣在她的头上,魏涵芬再没有不满的意思,神色立刻变得愧疚起来,“老爷,是我的不对,做了老爷这些年的正妻,也没能给老爷生个儿子,老爷若是喜欢,彤方今晚就……就伺候老爷吧!”
听到卢夫人这么说,卢邢沉下去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嗯,不错,你无所出,若能一直这样懂事,我必然也不会亏待你,卢家正房夫人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多谢老爷。”
起身,卢邢对丫鬟彤方说了句,“好好伺候。”
彤方抬头看向魏涵芬,后者点点头,她才跟了上去。
芳柳院,卢邢要了个丫鬟的事立刻就传到了柳茄的耳中。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吃惊了好一会儿!
“你说老爷他要了大夫人身边得丫鬟彤方,是真的?”
紫烟点点头:“夫人,千真万确,奴婢不敢妄言!”
“哐当!!”
是茶杯被摔碎的声音,柳茄阴沉着眼,“该死的,本夫人不过中毒了几日,就有人不知廉耻的爬上老爷的床,本夫人还没死呢,她们竟敢这样猖狂了吗?”
“夫人,奴婢听大夫人身边的人说,是老爷点名要那个彤方的……”
“啪!”
一个耳光狠狠甩在紫烟的脸上,柳茄脸色狰狞,“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怪罪老爷?”
紫烟捂着脸,“夫人,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哼!若不是她蓄意勾引,老爷怎么可能偏偏看上她,去,将彤方给我带来!”
“是。”紫烟本想劝劝柳茄,现在不是忤逆老爷的时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