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帝后大婚的那天,鱼玹和夜无忧作为秦明洲的师兄弟,替他喝了不少酒,结果喝了半天,也没见这个家伙出来。
夜无忧在婉拒了一个人的敬酒后,微微眯了眯眼,看着在一边招待宾客的谢蕴丰和徐子安,忽然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劲。
他扯着一边喝的热火朝天的鱼玹,拉着他走到了僻静处。
鱼玹手里还拿着个酒杯,就被夜无忧扯着后脖领拽出了包围圈,他一脸懵,“大师兄,你干嘛呢?”
夜无忧瞥了他一眼,透着浓浓的鄙夷。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师弟?师父这些年的眼光也不太行啊。”
鱼玹:“……”
他又气又委屈,“你怎么还埋汰人呢?”
夜无忧恨铁不成钢的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指了指一边的宾客,“你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鱼玹不明所以的四处看了一眼,“有什么不对?这不吃好喝好大家好吗?”
夜无忧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半晌才道:“你二师兄不在。”
鱼玹和他大眼瞪大眼,猛地反应过来了,一拍手,“哦!对啊,二师兄干嘛去了?怎么还没回来,这宴席都开始半天了。”
夜无忧冷哼一声:“傻子,他明显是让我们来挡酒,自己去和兰汀卿卿我我去了!”
他说完,鱼玹才深刻的体会到了自己被蒙了,愤愤的一仰头,把手里的酒喝了,“二师兄不讲武德,这种时候他身为新郎官,怎么能撒手不管呢?”
“新郎官?”他嗤笑一声,冲着谢蕴丰和徐子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不还有两个呢吗?”
鱼玹顺着看了过去,恍然大悟,“难怪他要一起办婚事,原来是在等这一刻,让别人代替他去招待宾客,他自己就可以洞房去了?!”
说完,他回过味来,想起这个主意最开始是他自己提出来了,顿时欲哭无泪,“所以我这是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夜无忧侧头睨了他一眼,“是啊,你还诈尸起来帮他数钱呢。”
鱼玹:“……”
想明白之后,夜无忧甩了甩袖子,“哼,这狗东西好深的心机,他不就是想洞房吗?我偏要去捣乱。”
鱼玹一听来了精神,大师兄要对付二师兄,啧啧啧,这是什么报仇雪恨的大日子啊!
“大师兄,你想怎么做?”
夜无忧勾唇一笑,“当然是去闹洞房了。”
鱼玹立刻举手,“我也去我也去!”
……
于是被骗二人组,就这么一路摸到了秦明洲的寝殿,结果还没靠近院门呢,就被人拦下来了。
夜无忧刚想迈步,一道飞镖贴着他的鞋钉在了地面上。
“我去!”
鱼玹吓了一跳,“这是干什么呢?”
冷勋吊儿郎当的坐在院门的顶上,手里把玩着一枚和地上一模一样的飞镖,闻言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了太子殿下,这是陛下的吩咐,他说今天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鱼玹气的指着自己鼻子问:“我是闲杂人等?”
四季从门边转出来,笑吟吟道:“陛下说,任何想进去的,都是闲杂人等。”
鱼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