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远的人看不清楚,可御龙渊和裴元却都发现了他的异常,他不能说话了。
裴元心中略有担忧,这不能说话了,要如何当堂对质呢?
不等裴元想清楚,楚惊鸿就继续道:“大长老,裴大人要求你我当堂对质,属下也不敢劳烦大长老多费口舌,属下就问您几个问题,您如实回答是或不是就好,可否?”
可否,这应大长老心中叫嚣着不可,可是一到莫名的声音却忽然传出来。
“有何不可。”
嗯?
裴元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就连御龙渊也有些疑惑,这是谁在说话?一道男子的声音从台上传出去,可是台上众人明明没人说话。
熟悉应大长老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他的声音,可木台下的那些百姓,却并不知情。
他们甚至看不见应大长老的容貌,只能听到台上传下去的声音,所以下意识便认为这是应大长老在答话。
楚惊鸿无视应大长老的挣扎,开口继续说道:“是大长老意图陷害战王殿下的,是不是。”
“是又如何?!”应大长老“回答”的非常快。
这一次裴元听清了,声音是从楚惊鸿身上发出来的。她这是什么功夫?竟然能嘴唇不动发出男子声音?
御龙渊眸光在楚惊鸿身上停留一瞬,然后又迅速挪开,心中暗道:“原来她会腹语之术。”
应大长老的答案让整个场面开始变得沸腾起来,木台下百姓,群情激奋的辱骂着应大长老,比刚刚骂楚惊鸿的话还难听百倍。
姚参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他所处的位置,看不到应大长老的脸,所以他并不知道,应大长老没有开口说话。
他只能震惊于应大长老的言辞,也惊恐于应大长老的坦白。
楚惊鸿没空理会旁人的反应,她继续问道:“是大长老命我下蛊害人的是不是。”
还是一样的回答“是。”
“是大长老命人在城中下蛊的是不是?”
“是。”
“是大长老要斩战王府羽翼的是不是?”
“是。”
……
一连七八个问题,应大长老句句应是,这场当堂对质,简直不要太顺利了!
裴元嘴角抽了抽,心想着看来应大长老死劫难逃了。
不过这人死了也好,他残害了那么多百姓,死有余辜。
裴元双唇抿成一条直线,把心一横,厉声道:“原来是你这老匹夫在京城作祟,来人,把他拖下去,秋后……”
裴元想说秋后问斩,主要是碍于昭武帝的面子,他不想把皇帝得罪狠了,拖延到秋后,说不定事情会有更加缓和的解决方法。
毕竟应大长老身后还站着蛊城,代表一方势力。
可是御龙渊却不打算给应大长老有丝毫翻身的机会。
御龙渊冷声开口道:“裴元,所谓公审,便是当堂审,当堂判,当堂行刑。本王倒是想问问你,残害这么多无辜百姓,还意图谋害本王,按照大商律例,该判何刑?”
裴元一口气吊在喉咙里,不敢喘息,直到御龙渊冷冽的目光看过来,他才咬牙道:“斩立决。”
吼……
木台下一片惊呼声。姚参更是吓得连惊呼都忘了。
御龙渊转头看向风行和金无双,发现他们除了有些狼狈之外似乎并没有受严重的伤,微微点了点头。
风行心领神会,连忙开口道:“裴大人既然已经判决了,那就别耽搁了,就地处决吧!”
“啊!谁敢杀老夫,谁敢,我看你们谁敢!”大长老在心里疯狂的叫嚣着,却因为无法说话只能张大嘴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他想努力的逃走,却又因为全身无力,只能蠕动着身体,连站都站不起来。
眼看裴元还是有些犹豫不决,金无双将他手上那个女子推倒在木台上,开口道:“裴大人若是觉得证据不足,不如再问问她。她叫绿儿,是南秦公主袁霏雨身边的婢女,可是她却出现在应大长老的卧房里,呵呵呵,这事儿可有意思了。”
金无双话音一落,绿儿就迫不及待的撇清关系:“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只是去问安的。”
御龙渊已经没有耐心再耗下去了,楚惊鸿多受罪一分,他的心就难受一分,他要速战速决。
御龙渊看向风行,开口道:“你来审!”
风行立刻开口应下:“是!”
风行看向木台下,雷动几位默契的将手上佩剑扔了上来。
风行没有接剑,直接握住长剑剑柄把剑拔出来,仓朗朗一声,利剑出鞘。
风行转身便朝着跪在地上的绿儿挽了一道剑花。
眨眼之间,绿儿身上的衣袍便破碎不堪,露出了里面一袭白色里衣。
众人深吸一口气,不得不说,这风行实在是太会打蛇的七寸了。
大商女子重名节,就算是本身不洁之人,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衣不蔽体。
这简直比杀了绿儿,还令她难受。
绿儿顿时就慌了神。
“不要,不要……不要……”绿儿想伸手去护住自己的衣服,可她被点了穴道,根本无法随心所欲的行动。
风行冷声道:“把你知道的如实招来,说!”
绿儿咬着嘴唇哭泣着,不肯吐出半个字。
风行可不会与她客气,当即又挥剑而起,剑影落下之后,绿儿身上白色里衣也尽数破碎,零零散散的挂在身上,红色的诃子已经遮不住了。
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