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鸿上前试图打开那些寒玉盒看看,可那些寒玉盒一个个就像完整的寒玉一样,非但打不开,而且没有任何缝隙。
楚惊鸿没有继续用蛮力,而是转头看向江桃清,开口问道:“你和苏小姐,是怎么忽然出现在这个密室的?你们明明在合欢树下消失的啊。”
“呃……我……我们……嗯……”江桃清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那苏韵更是头都快低到胸口了,什么话也说出去。
楚惊鸿觉得二人这付模样有些奇怪,可又不愿意强人所难继续问下去。
楚惊鸿开口岔开话题道:“你们进来的时候,这里就是这般模样么?可有听到什么声音,看到什么景象?”
江桃清挠头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令他太过于难忘了,难忘到他至今还无法回过神,又怎么会分心去考虑这密室里其他的动静呢。
倒是苏韵,此刻开口道:“我……我听到了那首曲子,就是你之前弹奏的那个,兰陵王入阵曲。还……还有一些缥缈的声音,在说着什么,我……我有些记不清了。”
白子墨见状连忙开口道:“你仔细想想,这很重要啊,说不定就是离开这里的方法。”
苏韵仔细去想,江桃清也仔细回忆。
片刻后苏韵开口道:“好……好像是佛偈,但是声音很轻,再加上当时我正……”说到这里苏韵实在是说不出口了。
可不明就里的应寒歌却开口追问到:“你正怎么?你遭遇了什么?”应寒歌是拿苏韵当妹妹看,自然是关心她的。
可应寒歌却不知道,眼下这份关心,会让苏韵陷入十二分的尴尬。
苏韵把嘴唇咬的泛白,却怎么也想不起当时听到的佛偈是什么了,只要闭上眼睛一回想, 便都是江桃清附在她身上,挥汗如雨的画面。
苏韵心里一急顿时捂着脸蹲在地上哭起来:“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江桃清看着心疼,连忙站在苏韵前面,挡住众人的视线,开口道:“她真的想不起来,我都想不起来,她能记住什么。若是我们能记住,怎么可能故意隐瞒呢?”
苏韵哭的太莫名其妙了,让众人都有些错愕。
可是看着江桃清这么维护她的模样,楚惊鸿倒是也猜到了五六分。
楚惊鸿深吸一口气,平静一下情绪,开口问道:“没关系,你们两个别急,我们在这房间里找一下,你们再好好想想。”
见楚惊鸿不追问了,其他人也不再追问,纷纷四散开来帮在密室里找出口和机关。
片刻后白子墨惊呼道:“你们看!”
众人看向白子墨,发现他正仰头看向屋顶。
所有人顺着白子墨的视线看向屋顶,发现屋顶竟然是一副壁画。
壁画上画着一个带着鬼面具的将军,他手持青云长戟,驾马迎敌。
这一身打扮,这兵器和面具,楚惊鸿一看便知,这不是旁人,正是那兰陵王。
看来建造这个月冢的人,还真是兰陵王的粉丝啊!
想到这楚惊鸿忍不住嘴角抽搐,心想难道月家的祖先,真的也是从她那个世界过来的人么?
不等楚惊鸿将这个奇怪的想法想通,沐风何就开口道:“那个兵器……好像是真的。”
真的?
因为屋顶比较高,光线也有些暗,所以众人看不真切,但是仔细看下去,那兰陵王手上的持有的青云长戟,似乎真的是凸出于墙面的。
如果不是浮雕,那就是真的。
白子墨开口道:“我上去看看!”话音落下,不等众人反对,白子墨已经飞身而起。
他碰到那青云长戟的时候,入手生凉,浓郁的杀气让他心里一抖,砰的一下就摔下来了。
好在沐风何一直注意他的情况,见他没有用轻功就落下来,便立刻飞身而且接住了他。
白子墨落在地面之后,脸上的惨白仍旧没有褪去。
楚惊鸿有些担忧的开口问道:“你怎么样?”
白子墨摇摇头,深吸一口气道:“兵器是真的,透着浓郁的杀气,刚刚碰到的一瞬间,我感觉看到了尸山血海,也感觉蒙受了千古冤屈,它仿佛要刺入我的心脏,又仿佛要成为我手中的凶器。”
就碰了一那么一下,就让他险些失去神志,实在可怕。
楚惊鸿仔细想了想关于兰陵王的传说。
他的兵器是青云长戟,他上阵杀敌所向披靡,可后来却因为功高盖主,引得上位者不满,受到北齐后主嫉妒和猜忌,因言“国事即家事”,坐罪鸩死。
他是一代英雄,却冤屈而死。
所以白子墨刚刚的感受并不是假的,而是属于真正兰陵王的感受。
他抵御外敌,所以杀气浓烈。他枉死于上位者之手,所以蒙受千古冤屈。
看来想要离开这里,关键还在这兰陵王身上。
楚惊鸿抬头看向兰陵王的画像,发现他的青云长戟指向了一个方向。
而那个方向,正是这个房间的神龛所在。
其实刚刚一进门楚惊鸿便觉得这个神龛有些奇怪了,因为神龛上空空如也,没有供奉的牌位,也没有香炉瓜果。
可神龛看起来又颇有年头,比面前这个摆放着十二个寒玉盒的桌案,要看起来经历的更多的风霜。
楚惊鸿想了想走向神龛,伸手敲了敲,却没有任何反应。
上下找了找,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楚惊鸿抬头看画像,低头看神龛,最后开口道:“我需要拿那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