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何听完陆陆的话,心里咯噔一下。
陆陆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他对秦桑起了歹念吗?可他明明没有啊!
沐风何有几分生气的开口道:“我没有,二叔你……你莫要胡乱猜想。”
陆陆耸耸肩,一脸不在乎的说道:“哦,那你就坦坦荡荡的做给我看啊,坦然接受秦桑的治疗,堵住大爷我这张八卦的嘴嘛!”
沐风何忍不住扶额,感觉自己是说不过陆陆了,是不是楚家人的血脉灵力是口才啊,不然为何楚承陆这么能说会道,楚惊鸿也不遑多让呢。
沐风何嘴角抽了抽,感觉自己被陆陆说的脑子都混乱了。
陆陆见沐风何那苦恼的样子,忍不住觉得好笑,这么纯情的小子,还真是不多见了。
陆陆站起身开口道:“御龙渊已经回御家与他爹请辞了,接下来我们要启程去找七香,这一路会不会遇到阻碍艰险,谁也说不清,你若不能保证自己的健康,最好就不要跟着去,以免到时候顾不上你。”
沐风何一听这话,顿时急了,站起身开口道:“不行,我要去。”
陆陆摊手道:“那你就要好好接受治疗咯。”
沐风何双唇紧抿,片刻后咬牙道:“我……我知道了。”
陆陆挑眉笑笑,满意的从沐风何的房间离开了。
……
另外一边,楚惊鸿在帮秦桑换洗,给她处理外伤。
脱了衣服之后,楚惊鸿才惊讶的看到,秦桑身上伤痕满布,新伤叠着旧伤,这哪里像一个姑娘家的身体,这简直像一个杀手的身体。
楚惊鸿惊讶道:“你怎么受了这么多伤?你武功那么高,谁能打得过你?”
秦桑有些茫然,似乎不太明白楚惊鸿问的是哪里,楚惊鸿无奈身手摸向她的后背,开口道:“这些鞭伤,都是怎么来的?”
秦桑没有隐瞒,语气平淡的开口道:“这都是旧伤,爷爷打的。”
楚惊鸿疑惑道:“他为什么打你?”
秦桑摇摇头开口道:“有时候,因为做错事,有时候,因为练功偷懒,有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爷爷身体不好,发病的时候会很暴躁,那个时候我就会挨打。都已经习惯了。”
楚惊鸿蹙眉道:“从小到大,除了你爷爷,你身边还有亲密的人么?”
秦桑摇摇头,开口道:“很小的时候,有个哑巴婆婆,照顾我起居,后来婆婆病故了,就剩我一个人,那时候爷爷还没有生病,会时常回来看我,但是每次都是一走就是几个月。爷爷不让我离开鬼石林,我便从未离开。大概十年前,爷爷负伤回到鬼石林,就再也没有离开过,爷爷伤的很重,需要我来照料,我才能离开鬼石林。”
楚惊鸿一边帮秦桑处理伤口,一边将目光落在她胸前的鞭痕上,除了这些鞭痕,秦桑的手臂,双腿,腋下,腰间,都有不同程度的捆绑痕迹,尤其是手腕那里都磨起了茧子。
身为大夫的她,明显的感觉到不寻常。
楚惊鸿开口问道:“秦桑,你知道自己的年纪么?”
秦桑微微摇头,她不清楚。
楚惊鸿抿了抿嘴,试探着问道:“你爷爷每次打你,都是把你吊起来么?”
秦桑点头道:“爷爷是百木族大能者,对藤条操控极好,通常都是他坐下喝茶,将我吊起来打,藤条会听他的操控,对我进行鞭笞,等他打够了,就放我下来,给我草药,让我自己治疗。”
楚惊鸿心里一紧,口中的问题,在嘴里翻来覆去,想问又问不出口,可这实在太不对劲儿了。
哪里有人打自己孙女,打成这般的,简直就是……
楚惊鸿抿了抿嘴,开口问道:“现在你爷爷还会这样打你么?”
秦桑摇头道:“爷爷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而我内功越来越深厚,疼痛的时候,我会本能的抗拒,藤条就伤不到我了。大概有三年了吧,没怎么挨打了。”
楚惊鸿心中忍不住抽痛,三年了,三年没挨打,身上的伤痕还如此清晰,她受伤的时候,该是有多少严重啊。
楚惊鸿攥着药膏的手紧了紧,实在是忍不住问道:“你爷爷打你的时候,要你……要你宽衣么?”
秦桑平静的点头道:“当然,不然衣服打坏了,就没有衣服穿了。”
咔嚓一声!
楚惊鸿手上的瓷瓶摔在地上,应声而碎,强烈的不适感让她震惊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秦桑单纯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可楚惊鸿明白啊。
这哪里是长辈对晚辈的训斥,这分明是一个男人对女人,在男女之事上的虐待。
秦桑转头看向楚惊鸿,眼神澄澈而茫然的问道:“楚姑娘,你怎么了?”
楚惊鸿连忙收敛心神,她不知道该如何向秦桑解释,可能不知道,比知道更快乐吧。
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秦桑再回到鬼石林了。
楚惊鸿想了想开口道:“没……没什么,秦桑,以后不能对男人脱衣服,知道么?”
秦桑眨眨眼问道:“可不脱衣服,我无法为沐大夫压制蚀心草。”
楚惊鸿无奈道:“那除了沐大夫之外,其余人都不可以,知道么?”
秦桑问道:“那爷爷要打我,我……”
楚惊鸿知道,贸然向秦桑解释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秦桑不会明白的,只会徒增困扰,所以楚惊鸿想了想开口道:“可以穿着衣服打,过去你没有银子,心疼衣服,现在你忙我们,我们支付给你工钱,你自然有银子买各种衣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