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母女(二)
他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可是要是说起来,还真的记不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看着他那邋里邋遢的模样,还有那说肮脏的囚服,段子忧陷入了沉默,他好像知道他是谁,可是他怕这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不敢贸然惊动了他,轻手轻脚的在他掠过自己的时候屏住呼吸,眼前的人也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就这么从他面前走了过去,只是就在人以为终于躲过去的时候,人突然停下了脚步,段子忧一抖,就看见他朝着外面走了出去,让段子忧白白的出了一身冷汗。
等人走了之后过了一会儿的功夫,段子忧才从自己的藏身之处走了出来,悄悄的回到了房顶上,瞧见宁明筝趴在那儿都快睡着了,抬手朝着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皱着眉头说着:“你在这儿干嘛呢?”“我没事儿干啊,所以就睡着了……”无辜的看着眼前的人,段子忧叹了口气,无奈的叫人起来,小心翼翼的扶着他下了房,等会到王府的时候,已经快要天亮了,因为担心会在外面被抓到,所以一直到回去之后,这才对人说着:“我觉得那个人,好像是个熟人。”
“啊?熟人?你还有朋友被关起来了?”他那一身衣服,说实话宁明筝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死囚穿的衣服,但是说实话,如果四囚牢那么好跑出来的话,他估计就凭着他哥的本事,怎么也逃出来了,不至于到现在还被困在哪里才对的,所以他在想会不会是很久之前逃出来的人,或者是刚刚套出来不久的人,因为还没有地方可以安顿,所以才穿着囚服,白天躲起来,晚上再出现。
也正因为这样,段子忧才更加确定,这个人他绝对认识,而且有很大的概率他曾经见过她,甚至是认识他,想到这里,宁明筝奇怪的开口说着:“对了,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你进去的时候,我在大街上见到了一个人.”
“什么?”他奇怪的说着,面前的人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确定他那的确是个人。”说实话的,当时那么黑的天,又让人怪害怕的,这大街上突然出现个人,叫宁明筝怎么可能不害怕,但是段子忧进去店里了,如果他叫出来的话很可能会连累到段子忧,所以他就捂着口鼻悄悄的躲到了那个烟囱后面,让他看不到自己,可是他确定那的确是个人。
那个人的身手矫健,两三下上了二楼,随后顺着二楼的窗户怕了进去,再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不知道了,只是看着他的样子,全然不像是个行走江湖的,反而像是某些奇怪的路数,所以宁明筝才多看了他两眼,那时候也的确是太黑了,看不清楚那个人的脸,能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檀香的味道,想来在想要闻到这种味道,估计也是很难得了,更别说是凭着这种味道去寻找那个人到底是谁,她想着,眼前的人皱了下眉头。
说来也奇怪,若是真的按照他这么说的话,只怕是他们昨天夜里的行动已经暴露了,可是若是真的暴露了,宁明整又怎么可能还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人皱了下眉头,随后说着;“你真的看清楚了,是个什么样的人?”
“应该是个男人呢,比你矮一点,看样子应该也是个练家子才对。”他说着,段子忧微微点了点头,就听人继续说着:“不过我听到那个男人低估了句什么,我听不懂的话,估摸着他不是咱们这边的人。”他说着,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想到了国舅府的香格尔,但是很快,人就摇了摇头:“不太可能,因为他们兄弟两个最近一直都在国舅府没有出来过,不一定是他们。”
“你这怎么就知道不是他们?没准就是他们,只是他们一直都是在夜里出行呢?”他说着,段子忧居然没有办法反驳他,毕竟这也是一种肯尼个,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说着:“真没想到,还会出这档子事儿。”毕竟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想到会这个样子,人耸了耸肩膀,也是没有办法,要是真的这么容易的话,只怕是也不会热出来这么多的麻烦和乱子来了。
忙活了一晚上,两个人也累得够呛,趁着白天没事儿的时候,就在家里补觉,殊不知就在他们补觉的这个是看里,丞相府却格外的热闹,林友娘正在忙着绣一朵大红牡丹,眼前秀云站在人的身后给人捏着肩膀,一旁的秀芳还在摆弄着茶叶,这茶叶的芬芳票的屋子里到处都是,十分的好闻,可是显然,眼前的人有些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水壶开了都没反应过来,被人叫了声还被吓了一跳,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人,人开口询问着他:“绣娘,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了。
秀芳愣了愣,随后听见声音才立刻站起身来,刚要拿起水壶就被烫了一下,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手都红了半边,林友娘瞧着赶紧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站起身来,快步朝着人走了过去,瞧见他的手心都烫红了,连忙拉着人的手腕走到了桌子跟前坐了下来,叫秀云去哪了烫伤的膏药来,责怪的说着:“你瞧瞧,这手烫坏了可怎么办啊?女人的手就是第二张脸,万万不可出事儿的。”
“那说的事小姐,我这样的粗使丫鬟,没关系的。”秀芳说着,被人朝着手背打了一下,埋怨的看着他,等着秀云回来了,弄了些药膏,轻轻的帮人擦在被烫的地方,秀芳有些走神的看着眼前的人,林友娘到是奇怪的说着;“你今儿是怎么了?心神不宁的,瞧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