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人,宁明筝小声的说着:“你……能不能陪陪我?”他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人,段子忧挑了下眉头,微微点了点头:“也不是不行……”而且看着他的表情,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还是重新坐了下来,等他喝完姜汤之后,碗都没拿出去,而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熟练的把地铺给铺好,段子忧就躺在人跟前的地上,毕竟两个人不能躺在一个床上,宁明筝探头看着段子忧,确定他在这里之后,才重新躺了回去,半响,宁明筝小声的问着:“忧儿哥,你怕死吗?”“不怕,如果怕死,也干不了我这一行。”人低声说着,撑起身子来看着躺在哪儿的人:“怎么了?还是出什么事儿了?”
“……没有,就是突然感慨,人活着好像就是为了死的。”宁明筝说着,刚才那一阵寒意,让宁明筝觉得恐怕要出事儿,但是这种恶寒到底从何而来,他是真的不知道,好像他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那种无奈感,是真的让他觉得害怕。
可能也是他真的想多了,毕竟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宁明筝从来也没有怕过,也可能某一种后怕给他带来的恐惧感吧?尤其是在看到段子忧出去给他煮姜汤的那一瞬间,宁明筝感觉到了一股莫大的无助像他扑了过来,直接把他给吞没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让人害怕的感觉,总之就是很不好,像是自己随时随地都会被人宰割一般。
“小郡主,我在你身边的,你不会出事儿的。”段子忧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说着,这才发现他的手居然是冰凉的,宁明筝往里面挪了挪,让他上来,这个举动让段子忧楞了一下,直接从地上做起来了:“这……恐怕不好吧?”“没什么不好的,上来吧,跟我挤挤,我有点冷。”今天晚上的风,似乎格外的凉,段子忧也知道他对自己没有别的意思,但是还是站起身来先去把门给插上之后,这才转过身来走到了人的跟前,小心的依靠在了一个床边,不敢贴着他,怕出事儿。
“忧儿哥,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没了怎么办?你还会记得我吗?”宁明筝对人说着,段子忧笑着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怎么可能会出事儿?还有,我不会离开你的,如果有危险,我也一定会挡在你的前面,放心睡觉吧,我陪你。”段子忧说着,其实他那个姿势,真的很不舒服,但是还是靠在哪儿,陪着她,宁明筝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好,不仅有些红了眼眶,轻轻的点了点头,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哪怕那很艰难。
这一夜,真的是很折磨人,沙沉海也知道自己很自私,为了自己,不得不让他离开这里,但是又没有办法,如果不这么做,以后离开的那个人,恐怕就是他了,毕竟他薅不过一个小姑娘,而且正如他所说,这杯水已经处于饱和的状态了,勉强能装下他们两个,但是只有一个人在这里,会更加安全,这也是在防止被人戳破,这杯水溢出去最好的一个办法了。
而对宁明筝来说,那莫大的恐惧感让他产生了对周围的极大的不信任,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知道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漩涡之中,这个旋涡让他极度不安,只能选择不得不去接受,而唯一能让他安心的人,此刻就在她的面前,他却好像感觉自己就是一个透明的人一样,想要抓住他,却怎么也抓不住,这种恐慌感让宁明筝几乎一夜未眠,等次日清晨起床的时候,段子忧睡得腰酸腿疼,宁明筝看着他一夜都没睡,没办法睡下,也不敢睡下……
“他怎么了?”餐桌上,宁明绪看着眼前的人趴在桌子上都快睡着了,奇怪的问着段子忧,段子忧轻轻的摇了摇头,小声的说着:“我也不知道,他昨晚就这样,好像不太舒服,我今天准备去找个郎中给他看看。”“嗯,好。”宁明绪小声的说着:“让他在睡会儿吧,去把我的大衣拿来,给他披上。”
“好。”人说着,小心的把披风披在人的肩膀上,给人裹好了之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这才和宁明绪两个人一起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回过头看着宁明筝还在哪儿睡觉,似乎真的累坏了,宁明绪看着身旁的人:“你对我妹妹做什么了?昨晚一夜都没从他的房间里出来,你们可还没成婚呢。”
“王爷您想哪儿去了?这真的不是我做的,昨天晚上他好像很害怕,问我如果他死了,我会怎么办,而且也不让我走,我总觉得他似乎是有心事儿,就一直在房间里陪着她,和您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无奈的说着,总感觉宁明绪把他的想发给污化了,眼前的人却还是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继续说着;“你也看到了,现在的这个情况,真的很不乐观。”
“王爷,您想怎么办?”他测过头看着他说着,眼前的人思索了片刻之后才开口说着:“加强戒备吧,沙沉海恐怕把王爷府当成最重要的地方了,我已经把‘他’挪到外面去了,可能短期内不会回来,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昨天晚上卫家的人来了消息,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