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毕城南面城门口的守军发现远处一阵滚滚烟尘,立即报告伍长。伍长登上城楼往远处看了下,凭一个老兵的经验,来的是一队骑兵,立即下令关闭城门。几个士卒慌忙驱赶门口的百姓,将两扇沉重的大门缓缓关上,正准备上门闩,又听见伍长激动的大喊:“快打开城门,叫兄弟们列队。”
来的正是安德森一行,五十人,二百匹马。一路换乘,两个时辰,奔驰六十里,终于赶到了毕城。安德森手举青龙旗,见到门口有守军列队相迎,降低马速,大喊:“紧急军令,带我去城守府。”
伍长出列:“安德森统领大人,小人带你去。”
“让你的人协助看守马匹,你上马,给我带路。”然后对后面的护卫喊道:“多余的马匹留下,再留下十人,照顾一下马匹。其余的人跟我走。”
四十人在伍长的带领下向城守府奔去,怕撞着行人,一边控制着马速,一边高喊:“紧急军情,行人避让!”
一盏茶的时间,伍长减慢马速:“统领大人,前面那个大门就是城守府,我先回去了,当值时间,不敢擅离太久。”
安德森看了一眼伍长:“好。”然后催马直奔大门。
大门口的侍卫看到有人骑马冲了过来,出来阻拦,安德森到了近前,勒住战马,持旗大喝:“紧急军令,让城守出来接令!快!”说着跳下马,从旁边的马上取了大盾背上,右手重剑,左手持旗就往里走。众侍卫见到安德森统领手持青龙军旗,不敢阻挡,一人飞快回去传信,其他人跟在安德森身后。安德森在院内站定,护卫在其身后列队。
不一会,一个中年男子跑了出来,大喊;“安德森大哥,果然是安德森大哥。”冲了过来,就要和安德森拥抱,安德森认识来人,冷静的出言阻止:“魏其清,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你现在是毕城城守?”
“是的,安德森统领。”看道安德森严肃的样子,知道有要事。
安德森将旗杆交给身后的护卫,掏出青龙玉佩展示了一下:“事态紧急,我就公事公办了,城守魏其清!”
“卑职在!”魏其清大声回答。
“我奉亲王世子命令,暂时接管毕城军政事务。”
“是,卑职遵命。”越发觉得事态不同寻常。
“立即派人召军营统制、内城巡检(治安官)向我报到。”等魏其清分派完手下分别去找人,安德森别往屋内走,边说:“你跟我来。”
到了屋内,屏退所有人员,安德森道:“统制和巡检是什么人?”
“统制你认识的,魏振全。巡检是魏忠的人,叫荀泰。”
“魏忠?管家魏忠?他也能安排自己的人担任官员?”安德森惊奇道。
“亲王以前在外,一直将领地交由魏忠打理,这几年亲王没音信,他越发的把自己当成领主了。”魏其清似乎对魏忠很反感。
安德森惊奇道:“还有这回事?先不管他,你先调集城内的医生和药物,安排车辆马匹,连夜启程,往南六十里,向世子报道,明天天亮前必须赶到。”
“是,我这就去办。”魏其清已经退伍,依旧是军人作风,执行命令,不问原因。
魏其清刚出门,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安德森大哥,小弟魏振远来了。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想死我了,哈哈。”
“统制魏振远!”安德森喝道。
见到安德森一副严肃的样子,魏振远收敛了笑容,正se道:“末将在。”
安德森出示了玉佩:“我接管本城军政事务,你报告一下军营现在的状况。”
“是。本城军营现有两旅编制,齐额满员,共计四千人,末将领一旅,曹达昌领一旅。装备齐整,训练良好。”
“有多少是青龙军团的老兵?马匹有多少?”
“军官全部是老兵,士卒有一半以上。全营马匹有六十匹。”
“你让曹达昌集中全部马匹,抽调老兵,一人一马,南门外集中,全副武装护送医生和药物,前往南方六十里的营地,向世子报到。城内加派人手巡视,各城门口和城墙上值班人员一律双倍。”
“遵命!”魏振远领命而去,安德森坐在屋内继续等着治安官。
半个时辰后,魏其清匆匆进来报告,医生们乘坐马车,药物装上大车,已经和曹达昌会齐,一同出发了。
安德森伸手拍了拍魏其清的肩膀:“很好,你做事还是以前在军营时候的样子,现在当了城守一点都没变。”
“亲王的军法严明。我这个当下属的哪敢耽误军情,呵呵。对了,进门的时候,派去召唤巡检的侍卫对我说……”
“别吞吞吐吐的,直接说清楚。”
“荀泰和一帮人在酒楼饮宴,没有前来。”
“啪”,安德森听完大怒:“你的手下居然不听你的传召?你这个城守是怎么当的?”
“大哥息怒,荀泰仗着是魏忠的心腹,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军营的粮饷还靠着魏忠拨付,我又能把他怎样?”魏其清大倒苦水。
“你带路,我去酒楼看看。”
两人带着手下骑马来到一座酒楼,先前奉命去传召的侍卫在前引路,一行人来到二楼,一上楼梯就看到十多人大呼行,推杯换盏,喝的面红耳赤。安德森问侍卫:“你找到他们时,已经喝成这样了?”
“回大人话,当时还没开席。”
安德森听完,站在厅中大喝:“巡检荀泰何在?”
霎时,一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