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姆还是想着能够用更温和的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他并不关心那些旧政府官员是死还是活,他关心的是人民军的声誉。
托姆不得不担心,他开口道:“这么一场大规模处理政府官员的行为会在民众当中带来怎么样的影响呢?那些顽固不化的反动派踢出去也就算了,可我们,尤其是你这个领袖会承担怎样的恶名呢?”
这段时间以来主持政府工作的经验,让托姆实实在在领会到了那些旧体制当中的人手有多黑、心有多狠,污蔑栽赃、暗杀色诱......那些不满新政府的小团体和盘桓各地的土匪们纠缠在一起,把一个个曾经优秀的战士都给腐化了。
向周正这样的人,杀戮吓不倒,他们就转而开始在他身上泼脏水,各种fēng_liú韵事,阴谋诡计全都按在他身上。
托姆一度想着要把这些自己给解决掉,但是突发的情况让他不得不把实际情况给说出来。
“只要我们掌握着主动权,那些官员不过是瓮中之鳖。为什么要现在就那我们的命誉去和那些混蛋同归于尽呢?”
托姆看着周正和阿迪尔,希望能劝服他们两个,换上一种柔和手段,转而用钝刀子去割掉那些腐坏的地方。
但是周正还没有开口,一直旁听的戴安娜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斥责道:“那些人有什么资格去指责老周呢,几年来,他白天黑夜的工作。为了这些和他原本不相干的的人付出了多少汗水,这些难道都是假的吗?”
托姆苦笑道:“我当然也知道没有什么人能够指责老周的奉献。但是敌人铁了心要在这方面问题上做文章,我这正是在想办法解决啊!”
“你这也算是在解决问题?”戴安娜反问道:“向敌人的进攻屈服,只能助长对方的威势。”
托姆当然不想让戴安娜曲解自己的意思,就想要解释。
但是周正在此刻出面,制止了这场无意义的这个争吵:“不要吵了。阿迪尔和戴安娜,你们先去忙自己的工作吧!我和托姆私下谈一谈。”
周正既然开口,两个人虽然想知道最后的结果,但还是遵守命令离开了。
“坐!”
周正做到医院走廊的座椅上,拍拍身边的座位,让托姆也和自己坐在一起。
托姆坐下了,但是没有说话。
几年以来,政治局五位领导人的步调始终保持一致,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大的分歧。
但是当托姆开始主持政府工作之后,他见到太多麻烦,前所未有的经验让他对世界有了全新的理解,也试着对政府工作有更多自己的理解。
周正对托姆能够主动探索全新的经验,并没有任何意见。
但他依旧还是叹了一口气说:“我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的这样快!”
“什么?”托姆似乎是没有听清周正在说什么,皱着眉头重新问了一遍。
周正没有转头看托姆,一双眼睛看着医院走廊顶上的灯,脸上带着微笑说道:“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我和你说过吧,我是从未来来的人。”
托姆并不清楚,周正现在提起着件事情有什么用意,但也没有无聊的往所谓话术上想,于是就直接的说:“你现在提起这件事情有什么用呢?难道是终于肯向想我说共和国未来会发生什么了?”
“不”周正摇头道:“这件事情我也和你说过了。历史是人创造的,当我们成立共和国的一刻起,新的历史就诞生了。能做到什么程度,全都要靠我们的努力去奋斗。”
“虽然我不清楚共和国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我能向你说些其他国家的经验。”
“不。”托姆摇着头:“不要在说你的***了。这几年来,我已经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说道这里,周正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有向你说过,他晚年和去世之后的事情。”
这几句话一下子就拿住了托姆的心,尽管他嘴上对这位异国他乡的领导人并不感兴趣,但是这几年来搜集的消息让他已经彻底对这位伟大的人心服了。
对这样一位同志的最后结果,托姆很难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然而从周正口中说话,却让托姆感到愤怒、心冷、难以接受。
十年大革命的起因和混乱,那些混蛋的在身后的无耻抹黑,一桩桩一件件,尽管只是旁听,托姆也有些难以接受。
“这是何必呢?”
托姆嘴唇都有些颤抖,他想象着一位垂垂老矣的男人,孤独无依的站在望着熙熙攘攘,变得混乱的人群,纵身一跃,以自己为代价掀起了一场改天换地的大爆炸。他的拳拳热心换来的只有无尽的谩骂和指责。
“他看到这些?”托姆似乎是在反问,又是在自问。
“赴汤蹈火者,哪有能够全身而退的,古往今来总是如此。”周正也感慨着进行着回答。
“我有些害怕。”托姆在周正面前并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
而周正回答说:“我曾经也害怕过,恐惧过。付出自己的一切去拼搏一件几乎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值得吗,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当我们成立人民军战士之后,看着一个又一个战士冒着枪林弹雨,用自己的鲜血换来的共和国。我突然就理解了那位老人。我们怎么能够忍心看着那么多同志的牺牲和鲜血,最后被野心家们所窃取了呢?”
周正言辞恳切,每一个字都是真心实意,直接感染了托姆。
这位现任的国家总理也回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