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东风感到这种场面对自己是一个极大的讽刺,不过他还是克制住,指着赵铁柱问刘丽君:“这个小农民是谁?”
刘丽君冷冷道:“他是我男朋友赵铁柱。”
“我不信,你会看上这个小农民,不会是拿他当挡箭牌吧?”孔东风难以置信的同时,用不屑的眼神扫了赵铁柱一眼。
“他虽然是农民,可他会种田治病,带领很多人脱贫致富。”刘丽君的回答让孔东风大跌眼镜,做梦也没想到刘丽君是这样的欣赏标准。早知道这样,自己也去做农民得了。不过孔东风是不会做农民的,骨子里,他瞧不起农民。
刘丽君不再理会孔东风,快步走到赵铁柱面前,接过了赵铁柱递过来的一大束鲜花。
这一次刘丽君没有去开自己的雪佛兰轿车,而是当着孔东风的面,坐上了赵铁柱的宝马摩托车,双手抱住赵铁柱的腰。赵铁柱开着摩托车,沿着刘丽君指引的方向开去。
“找小农民做男朋友,他能给你幸福吗?你一定会后悔的。”孔东风嫉妒的眼睛差点冒出火来,狠狠吐出一口唾沫,对着刘丽君离去的方向,不服气地扔下这句话。
赵铁柱在刘丽君的指引下,将摩托车开到了丰山市东城区东四八条56号。这是一处古朴的大宅院,也是刘丽君的家。
赵铁柱停下摩托车,随着刘丽君进入大宅院,耳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痛苦的低吟,同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宝贵,把我买来的药喝了,疼痛就能够好些。”
“好吧!”男人说完,就喝起了女人递过来的药汤。
赵铁柱和刘丽君在门外听到了男人喝汤咕噜噜的声音,喝完之后,意外的事儿让人震惊。
“咔咔咔!”男人剧烈地喘息着。紧接着,哇哇哇几声,呕吐起来。
刘丽君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快步进入堂屋左侧的卧房。赵铁柱见事态紧急,也紧跟着进去了。
赵铁柱一眼就看到刘宝贵大口吐血,刘丽君的妈妈许灵芸惊慌失措,手中捧着的那个药碗差点掉地上了。赵铁柱看到药碗是空的,并不知道服的是什么药汤。
赵铁柱见刘宝贵面如土色,双手捂住肚腹,浑身抽搐,额头和脸颊渗出黄豆般的汗珠,连忙将手放在刘宝贵的一只手腕上,暗暗采用内力探脉。内力探脉就像透视眼,仅仅三秒钟,赵铁柱就判断出刘宝贵有中毒的迹象。
不过赵铁柱并不能立马判断是中什么毒,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催吐,将服下去的药汤全部吐出来。
这会儿,刘丽君看到爸爸浑身抽搐,万般痛苦,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20急救。
不想赵铁柱大声提醒:“丽君,来不及了。咱们当务之急是救人,我需要您和婶帮忙。”
“你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刘丽君和许灵芸异口同声地说。
赵铁柱看到刘宝贵奄奄一息,情况紧急,对着许灵芸说:“婶,您去厨房准备一大碗温开水,放盐溶化,端过来,我马上要用。”
“好!我这就去。”许灵芸点头忙去了。
“丽君,你找一个脸盆来,待会我催吐,你就用脸盆接住呕吐物。”赵铁柱吩咐说。
刘丽君点点头,准备了。
很快,母女俩将赵铁柱所需之物备好了,拿了过来。
赵铁柱接过许灵芸递过来的一大碗盐温水,让许灵芸扶住刘宝贵。他左手扒开刘宝贵的嘴,右手端起那碗盐温水灌了进去。
“咕噜噜”一阵响,一整碗盐温水灌下了肚。
灌下肚后,赵铁柱暗暗动用神农玄功内力,在刘宝贵的肚腹上下左右按压。约莫三十秒,刘宝贵哇地一声要呕吐。
赵铁柱见状,连忙示意刘丽君用准备好的脸盆接住,刘宝贵哇哇哇地吐了一大堆。一阵刺鼻的味道弥漫整个卧房,刘丽君差点晕倒过去。一旁的许灵芸一边扶住刘宝贵,一边掩住鼻子。
刘宝贵吐了半盆呕吐物,赵铁柱一眼就看到这呕吐物有黑血色,果然是中毒的迹象。为了搞清楚是中的什么毒,赵铁柱接过刘丽君端着的脸盆,在光线充足的地方仔细观察呕吐物。
但见这呕吐物里除了一些药糊糊外,还有许多白色晶体。
这白色晶体让赵铁柱想到了什么,连忙取出一点儿,仔细端详。头脑中浮现出《神农百草经》,里面各种中药的性能和特征历历在目。赵铁柱神情凝重起来,大声说:“这是砒霜,有剧毒。”
“我明明在药堂抓的止痛药啊!怎么可能含有砒霜?”许灵芸胆战心惊的同时,满脑子想不通。
“妈妈,您这药在哪家药店买的呀?”刘丽君追问着。这个社会,还有卖砒霜给病人,这真是丧尽天良。必须曝光,让下毒者遗臭万年。
“就是你叔叔的那家百草堂药店啊!这药是你叔叔让一个老中医开的。他说这可是老中医祖传的止痛良方,见效的很。”许灵芸说出了实情。
赵铁柱听到这里,大声说:“这种老中医,简直是谋财害命。”
“妈,我要去找叔叔问清楚,这事儿绝不能算了。”刘丽君说完,就要出门。这会儿,刘宝贵继续痛苦地惨叫起来。
这可比刚才的低吟更严重了,刘丽君看到爸爸越来越严重,流出了眼泪,对着刘宝贵说:“爸,您忍着点,我把您送到市人民医院急诊。”
“不用急诊了,我这双腿彻底废了,诊也诊不好。”刘宝贵惨叫一阵后,喘着粗气说。
刘丽君无语了,爸爸的瘫痪已经有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