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倒没有什么怀疑,随即便催促铁骑开始赶路,一路奔着粮车冲了过去。
也不过半个时辰,吕布便率领铁骑到了原本刘悦埋伏的地方,果然如斥候所言,火光无数,大体上估量着不下五六千人之多,倒是与之前给的情报相似,吕布也没有多想,只是催马就要往前冲。
“放箭——”联军一声令下,登时化作漫天箭雨落下。
只是吕布却一点也不停留,只是仗着马上配备的小圆盾遮挡,战马飞奔,生生冲过了埋伏之地,不是吕布大意,而是那埋伏之地实在不适合骑兵冲锋,即便是勉强杀过去,战马也冲不起速度来,到时候坑坑洼洼的被拖住,反而要吃亏的。
即便是如此快速,但是也还是留下了一百多具尸体,便直接杀了过去。
吕布打算的很好,到时候和王徒汇合,然后就让王徒的人从一侧杀过去,自己在令人掩护,将一侧的敌人杀败,之后就能一鼓作气了。
但是吕布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铁骑冲到粮队面前的时候,迎面而来的不是欢迎,而是一乱箭雨,毫无所备的西凉军,被射了个人仰马翻,偏偏此时速度降了下来,一时片刻也冲不起来。
“吕布,看看爷爷是谁——”忽然一员大将跳了出来,吕布纵目望去,借着火光也看得清楚,可不是典韦还有谁。
看到典韦的那一刻,吕布就知道自己中了埋伏,如果以此时的状态,被联军缠住,那绝对是有死无生的下场,毕竟身后敌人也已经开始在大路上集合,这分明是要掐断他们的退路。
“走——”吕布当机立断,大喝一声,拨开射而来的箭矢,打马便走,亏得赤兔马快,竟然躲过了第二轮箭雨。
不远处刘悦暗道一声可惜,自己还是重点照顾吕布的,就这样也只是让吕布腿上中了一箭,竟然还能逃掉,只是看着赤兔马飞奔起来,刘悦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追不上了。
不过接连几阵箭雨,来不及反应的西凉军,却是被留下了近千人,等冲出去的时候,留下了千余具尸体。
“娘的,无胆匪类,竟然不敢斗一场——”典韦双戟对撞了一下,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两条腿终究追不上四条腿的,等他能冲上去,就连普通的骑兵都跑远了,这眼巴巴的看着敌人逃走的滋味不好受。
哈哈一阵大笑,刘悦拍了拍典韦的肩头,轻吁了口气:“典大哥,有的是机会,既然吕布逃了,那咱们也该收拾一下物资回山里去了,相信很快就会面对西凉军的讨伐的,等着吧。”
话音落下,大手一挥:“将能用的物资都带走,咱们都用的上。”
大军七八千人,这和谐物资看上去不少,但是好在廖尔山并不远,等进了山,众人便将大车拆分,所有的物资剪头手扛的运到了山寨,整整运了两天,就连一根木头都没有留下。
再说吕布冲出去之后,便一路回了雒阳,即便是快马加鞭,回到雒阳也是一天一夜之后的事情了。
听到吕布回来,董卓大吃一惊,赶忙敏人去将吕布请过来。
虽然心中总早有准备,但是走在路上吕布也是心中忐忑,总觉得没脸见人,到了太师府,也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见到董卓的时候,董卓正在客厅中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到吕布倒也是忙站起身来:“奉先回来了,快坐,听说你受了伤,伤的可重?”
心中一暖,吕布一连愧色的抱了抱拳:“多谢太师挂念,都是布无能,中了敌人的埋伏,只可惜布去的时候,王徒的粮队已经落入敌军之手,也是我轻信了斥候的话,这才——”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奉先不用自责,这事也怪不得你——”董卓心中虽然恼怒,但是却压着性子,不断地宽慰吕布,毕竟吕布才投奔过来,若是压的厉害了,到时候吕布在受不了离开,那可是自己的损失。
说到这话音顿了顿,董卓吐了口气,一边让吕布坐下,一边亲手给吕布倒了杯茶,沉吟了一下,吐了口气:“不知道奉先是被和人埋伏了,竟然用得了这计中计,还让奉先受了伤——”
“太师肯定知道此人,那就是陈留太守张邈麾下刘悦,末将若不是看有典韦那等大将,怎肯就此退走——”吕布苦笑了一声,这天下间少有对手,偏偏这个典韦让他最无奈,几乎与他不相伯仲,差的最多的也就是马术。
“刘悦?”董卓重重的哼了一声,组已经可是频繁的听到这个名字,这家伙几次三番的坏了自己的好事,当真是让人憎恨。
不过心中怎么这走吗那是一回事,眼下当务之急却还是如何应对,刘悦的出现意味着粮道被劫,也就是说虎牢关粮草出现了问题,如果不能清缴,那以后运粮都是大事了,甚至会让虎牢关出问题。
心念转动,正想着,忽然听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循着声音望过去,便看见李儒走了进来。
“文优来得正好——”董卓吐了口气,脸色松了松。
李儒躬了躬身,朝吕布有抱了抱拳,上下打量着吕布:“听说吕将军受了伤回来了,我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粮草被劫了,王徒所部损失殆尽,我前去支援,可惜去晚了一步,还被刘悦给埋伏了——”吕布不想多说,每一句话都让他脸上火辣辣的,这可不是什么光彩事。
“刘悦?”李儒一愣,随即眉头皱了起来:“可是陈留刘悦,破了汜水关的那个?”
“不错,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