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休整一下地形——”刘悦想得很多,既然不能和大军硬拼,那么就做好准备,拖死董卓大军。
“这里要修建一个关卡——”刘悦在水坝后面,画出了一个关卡,丈余高的位置,能挡住骑兵,要攻破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主要是为了掩护水坝,不然独零零的水坝很容易被发现。
今天天色已晚,也就安排下来,除了新军弟兄,一万多联军都没有闲着,至于新军弟兄,刘悦一句话就堵死了联军诸将的不满:“他们要保护我的安全,不然我睡个觉都睡不着。”
诸将都很无奈,因为这是刘悦在敲打他们,但是时境过迁,这时候谁还会在多想,关键是真的杀了刘悦,也没有地方去领赏爱过,况且新军大营那里是那么好过去的,更何况还有刘悦的亲兵。
不过到了晚上,却有不少人偷偷地溜了出去,跑去那把大火烧过的地方,尸体虽然已经被收敛了,大部分的金子银子也都被收拢了起来,刘悦用这些充作战死的军士的抚恤,至于那些被烧死的,刘悦却没有多做理睬,尽管已经被搜刮过一遍了,但是也不过找到了一千多金,不少还散落在各处,甚至有人偷偷地藏了起来。
一直到了半夜,回来的都是没有收获的,那些照到了金子,多半是直接跑掉了,谁愿意当兵送死。
刘悦知道这一切,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一夜刘悦睡得死沉。
第二日,这里就变成了一个工地,热火朝天的,刘悦说得明白,这时候干活,等着就不用去拼命,两条路自己选,加上将领们的催促,进度还真的不慢,一天的功夫水坝就已经看出了样子。
整个路面延绵十几里,都被南阳军担水给浇湿了,整个官道变得泥泞不堪,人马可以绕路,但是一车车的辎重粮草,却怎么可能过得去,而刘悦要的就是这个,不是没有办法通过,只是徒耗时间而已。
这边联军忙碌着,那边消息传回了雒阳,听到李儒也吃了亏,粮食大半都丢了,董卓当时就是一阵上火。
“李肃,立刻点起人马,我要亲自去送粮,倒要会会这个刘悦,究竟有多厉害。”董卓哼了一声,一脸的阴沉,如果粮食送不过去,那么虎牢关就真的守不住了,守不住的话意味着雒阳也要守不住了。
李肃应了一声,小心的退了下去。
没有人了,董卓却再琢磨的是另外一件事,刘悦接连阻断了粮食,以至于让虎牢关都只能不饿死,却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刘悦这是逼着自己退守长安呀。
长安乃是三秦之地,一道险关就能封锁住,与雒阳四通八达可不一样,而且长安离这凉州很近,无论是调兵还是其他,都远比雒阳要好的多,难道自己真的要退守长安?
其实说起起来东都雒阳还不如西都长安繁华,至于天子愿不愿意,董卓真不放在心上。
虽然董卓已经有了想法,但是眼下还不能轻动,只是偷偷地让人将自己搜刮的金银珠宝运往长安,同时命人去与长安不远的郿开始修筑坞堡,准备囤积粮食,从这一次董卓意识到了粮食的重要性,纵然千金万贯,也抵不过一顿饱餐。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李儒回来才能做起来得心应手,而董卓却打算亲手将李儒接回来。
这一次董卓几乎搬空了雒阳的粮仓,一时间满朝文武都开始节衣缩食,就连董卓都削减了饭食,筹集粮草三十万,领集合大军三万,要以优势兵力强行打破刘悦的拦截。
三月初二,天色已经开始暖和了,和煦的春风吹着雒阳的大地,虽然仅仅是几天的变化,地上已经多了许多的绿意,只是随着董卓一声令下,三万大军从雒阳城外出发往虎牢关而去。
大军还没有出征,就已经有探马飞快的赶回来送消息,当然最快的还是用狼烟,将消息一路传回去。
所以,董卓才走出了几十里,刘悦就已经得到了消息,算算时间,还有两天的功夫西凉军就会赶到了。
董卓任命李傕为先锋,率五千大军前头开路。
李傕者字稚然,北地郡泥阳县人,属凉州,董卓麾下亲信将领,一身武艺不错,能征善战,与董卓麾下也是赫赫军功。
却说李傕一路赶来,到了第三天就赶到了刘悦所在,但是情况让李傕脸色阴沉,因为道路一片泥泞,如今初春的天气,想要干透了可就麻烦了,人马可以过去,但是粮车却根本不可能。
李傕还在观望着,这边已经有人将消息禀告给了刘悦:“将军,有西凉军杀到——”
恩了一声,刘悦站在简易的城墙上,只是一道土墙,远远的望着西凉军,这是西凉军的先锋。
“弓弩手准备——”不管是谁,但是对方奔着打仗来的,刘悦还是下令先行准备。
数千弓弩手弯弓搭箭,只要西凉军敢靠近,就会立刻化作一片箭雨射下,甚至后面还有简易的抛石机,加上有城墙的阻挡,联军军士还是很沉着的。
只是李傕也不敢妄动,纵观地形,根本不是个大军冲锋,况且他着五千军兵还是弱势兵力,此刻进攻未免是有些找死,刘悦的大名让李傕还是有些顾忌的。
“李虎——”沉吟了片刻,李傕长长的吐了口气:“你领以前军士绕到土墙后面,不要和联军做纠缠,一切等我命令,自己小心点明白吗?”
“诺——”李虎应诺了一声,便径自领着人马开始绕路去了。
要过这道土墙,只要舍得远一点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