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松果然还是如此的顽固不化,刁谷心中暗暗鄙视,不过却还是拱了拱手,悠悠的叹了口气:“裴县令,此言差矣,刁某也想做一个忠臣,也并无背叛太守之意,奈何太守大人已经成了刘将军的阶下囚——”
啊了一声,裴松脸色变了,一时间竟然有些惶然。
“裴县令,你站得高,朝那边瞧瞧,是不是乔太守,如今太守都已经做了阶下囚,刁某也是为了保住乔太守,这才降了刘将军的,裴县令何不一起,刘将军不会亏待你的——”刁谷先将乔瑁给推了出来,就是为了打破裴松的侥幸心理。
裴松是乔瑁任命的,对乔瑁忠诚可以理解,只要将乔瑁推出来,裴松就断绝了希望,可选择的余地可就小了。
裴松循着刁谷指的反方向,虽然太远看不太真切,但是那模样依稀就是乔太守乔瑁的样子,难道乔瑁真的被抓了?
一想到这,裴松一颗心就彻底的沉了下来,心中更加惶然。
“我乃是大汉朝的白马令,尔等擅自攻城,胁迫朝廷命官,这等同造反——”裴松还不甘心,念头转动,咬了咬牙:“将士们,咱们是大汉朝的军马,没有朝廷的命令,岂能够投降,可随我血战到底——”
刁谷脸色一僵,这个裴松正是食古不化,心中恼怒,声音忽然拔高:“裴松,我可是为了保太守大人才来的,当等于带着太守大人的命令,如今濮阳都被兖州刺史刘岱给拿下了,白马城了孤城,坚守下去意义何在,你若是还不投降刘将军,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裴松讥诮的看着刁谷,猛地啐了一口,竟然破口大骂起来:“姓刁的,你好没有礼义廉耻,太守大人就算是落入敌手,也绝不会让我卖主求荣,来呀,给我拿弓箭来,看我一箭射死他——”
刁谷脸色变了,冲着城上啐了一口:“裴松,既然纳尼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了——”
话音落下,刁谷猛地喝了一声:“城上的将士听着,太守大人已经成了刘将军的阶下囚,如今刘将军有刺史大人的任命,白马城归刘将军打理,裴松眷恋不去,却要拖着白马城遭受兵祸,一旦开战,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诸位将士,你们内无支撑,外无支援,有没有名分大义,坚持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还不拿下裴松,迎接刘将军进城,可不要做了叛臣贼子。”
刁谷言语犀利,将眼下的情况说个清楚,让原本还有些迟疑的军士们,一下子认清了情况,裴松不懂得打仗,而且濮阳城破,他们也没有援兵,孤守白马城,一旦城破那绝对没有好果子的。
绝望的心情在军士中爆发出来,一个个惶恐起来,或许绝大部分的人没什么,但是总是有人按耐不住了,一名屯将犹豫着,终于下了决心,领着人忽然上前将裴松给按住了——
“你们——”裴松是又惊又怒,怎么也没有想到军士们竟然会将他按按住。
“裴大人恕罪,小的们也是不想枉丢了性命,太守大人都被抓了,咱们坚守有什么意义,况且就凭咱们这点人,根本不是新军的对手,与其等到城破,现在投降组织少百姓不会遭难,为了百姓——”那屯将不愿意说是他想活命,却将百姓扯上。
话到这里,屯将咽了口吐沫,猛地喝了一声:“打开城门。”
没有人阻止,城门很快就被打开了,裴松被人押着到了城门口,一脸的颓废,闭着眼睛也不说话,只等着送死。
刁谷催马过来,与马上俯视着裴松,轻轻地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裴县令,又何必执迷不悟呢。”
“我乃是朝廷任命的白马令,深的乔太守恩情,我若不降,便有希望将太守救回来,甚至于东山再起,一旦降了,到时候太守大人若有事,却连兵马也没有——”裴松昂着头,冷笑着看着刁谷,一脸的鄙视。
“说得好——”刘悦也到了城门口,不管典韦和张辽迅速的领着兵马占领了白马城,只是盯着裴松,眼中有光彩闪烁着。
吐了口气,回头望着乔瑁,轻轻地摇了摇头:“乔太守,我一直以为你那么巴结袁术,说真的,我还有些瞧不起你,却没想到你不但有一帮子忠心的亲兵,还有如此忠诚的属下,刘悦佩服,就凭此我也不会难为乔太守的——”
话音落下,刘悦翻身下马,上前将乔瑁的绳索解开了:“乔太守,此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乔瑁却不领情,只是冷笑着:“你就不怕我找机会逃走?就不怕我的将士们救我——”
“不怕——”刘悦哈哈一笑,眼睛眯了起来:“乔太守,你想的多了,如果这些将士降了我却又反复,那就是不仁不义,言而无信,我也不会在意他们了,至于乔太守你——”
说到这顿了顿,刘悦耸了耸肩:“乔太守不用把自己看的那么重要,我抓了你不过是留着备用的,多了不多,少了不少,未必用得上,就算是真的让乔太守跑了那又如何?”
吐了口气,眼睛却是亮了:“如今我势力已成,乔太守,就算是你逃了,喃喃道还想着东山再起,没有了东郡,难道董卓还能再给你一次机会不成。”
一番话把乔瑁说的脸色阴沉,眼看着刘悦已经不再理睬他,而是径自走到了裴松面前,亲手为裴松松了绑。
“裴县令,各为其主而已,我敬佩裴大人的为人,不过如今白马城已下,裴大人可愿意跟着我——”刘悦一脸正色的看着裴松,眼中有些期许:“我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