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这几日气氛凝重,即便是普通的百姓也能感觉得到,头一日有人被杀,当天夜里就有上百人全城搜查,而西凉军却好像没有发现一样,处处透着不一样的气氛,而且这两日城中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
虽然没有明着捉拿刘悦,但是城中的人也多了一些毫无顾忌的人,在全城设伏,与城门处和西凉军几十步之遥,就敢明目张胆的搜查。
这种形式之下,刘悦不敢妄动,生怕被发现了,一旦被发现,以此时的形势,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自然,城外新军的踪迹也被盯得紧,只是不敢靠的太近,因为也就在啊刘悦进程的第三天,新军忽然有了动静,帅旗忽然打了起来,而且一道命令传了出来:“凡靠近新军大营里许者,格杀勿论,立杆为令。”
随即新军派出了骑兵,以方圆里许为界,开始差了许多的牌子,上面用鲜红的染料斜了一个杀字,不用说是怎么回事,但凡是普通的老百姓,就没有敢冒险试探的,因为谁也不愿意找麻烦,这个杀字看上去就让人害怕。
徐荣知道了这件事,只是脸色阴沉了下来,却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下令如何,但是心中却有些惊异,敢在霸陵下这种命令,难道是刘悦回去了,否则谁敢如此嚣张?
不过更嚣张的还有,看这种阵势,刺客们也不安起来,立刻派人去试探了一下,从四方各有人走进了里许范围,若是新军敢杀人,真当西凉军是吃素的。
“杀——”只等试探的人走近了百步,典韦忽然从大帐之中出来,挥舞着帅旗,猛地大喝一声,骑兵们早就准备妥当,以五骑为一个小队,大喊着冲了出去,长枪挺起,战马疾驰。
试探的刺客们吓坏了,轰然逃遁,只是两条腿哪比得上四条腿,不等有人接应,派出来的此刻就被追上了,先是弩弓射杀,随即被长枪贯穿在地。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新军骑兵还将尸体拖了回去,便用绳索挂在了不远处的树上,以视警醒。
新军如此的肆无忌惮的杀人,刺客们当然无可奈何,毕竟他们的身份也曝光不得,刘悦以贡臣身份而来,一县之令,任何人明着杀掉,那也是大不敬之罪,董卓猖狂,把持朝政,要杀死政敌,好歹也还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别人自然就更加不敢了,最少徐荣不敢。
尸体吊在城外,全城的百姓都看着呢,徐荣也很为难,不追究不信,但是追究的话,刘悦那种无君无父不计后果的疯子,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的就范的,无论如何,新军如此的嚣张跋扈,徐荣都以为刘悦回到了新军大营。
如果没有刘悦,徐荣不觉得新军敢如此的肆无忌惮,而这一点那些此刻同样以为如此,但是终究还是要试探一下,只是以刺客去试探,新军能杀几个,就敢杀几十个,刺客在猖狂,再不能提枪跃马,在霸陵城外进攻新军。
徐荣领着数百骑兵从城中而来,径自到了新军大营外,只等百步之内,才高声喝道:“谁让你们杀人的?把刚才杀人的人交出来,此事便算罢休,不然——”
典韦哈哈大笑,一顿帅旗:“我家将军有令,要战便战,徐将军城中所作所为,真当我家将军不明白,杀人无他,这口气我家将军怎么咽的下,不杀他个血流成河,如何彰显我家将军的威风——”
这话冯隐娘早就传了过来,有了冯隐娘,刘悦和典韦也就有了联系,两人知道怎么办了,刘悦就安排典韦如此,典韦越是毫无顾忌,徐荣就越是怀疑,毕竟如果刘悦还在城中,典韦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杀人,就不怕对刘悦不利?
话音落下,典韦帅旗一挥,猛地高喝了一声:“凡有战我必前——”
“凡有战我必前——”随着典韦的吼声,新军上百骑兵已经集结,甚至做出了迎战的阵型。
看着毫无做作的新军,徐荣有些惊疑不定,难道刘悦真的回来了?
虽然暗中有人想杀刘悦,但是董卓有令,任何人不得杀害刘悦,你可以暗着杀,但是如果明着抗命,那是比会急激怒董卓的,徐荣也不敢冒险,更不会为了刘悦将自己搭进去。
剿灭新军不是不能,自己上万大军在此,新军也不过一百多,难不成新军还真能和以一当百,最多就是耗费一些人手,可是徐荣却不敢,因为若杀了刘悦,董卓绝对会用他的人头来昭告天下,徐荣和刘悦还没有到那种你死我活的地步。
脸色阴沉的看着典韦,徐荣不得不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或许典韦就是在刺激他,拉他入坑。
“走——”徐荣喝了一声,扭头朝霸陵城回去。
看着徐荣的背影,典韦啐了一口,眼中杀机迸射,哼了一声,摆了摆手:“准备好了,明天一早出发。”
新军不走,刺客们也不会撤走,徐荣更不会放松警惕,所以典韦要走,新军一旦启程,让人扮做刘悦,才好迷惑刺客们,毕竟以新军的跋扈,里许之内不可能出现刺客,这么远也看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刘悦。
按照典韦的命令,新军已经开始收拾,只等着第二天一早。
随着时间过去,转眼一夜,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新军已经收拾妥当,天色还有些昏暗的时候,一个酷似刘悦的人,坐在战马上大手一挥,典韦躬身抱拳,随即一声令下,新军就这么出发了。
消息传进了城中,徐荣却再也拿不定主意了,新军走了,刘悦还能在城里吗?
徐荣没有动静,但是刺客们却按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