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么严重,冯隐娘嘴唇蠕动着,却始终不愿意相信,看上去那么亲切的长公主,背后竟然有这么多的心思,毕竟长公主可是曾经救过她的。
“可是——”虽然也知道注意好就是闭嘴,但是有些话冯隐讲去也觉得必须说出来,迟疑了一下,幽幽地叹了口气:“将军,长公主纵然有千般不是,却始终红救过我一次,我欠她的情——”
“我可以保她——”刘悦长长地出了口气,嘿了一声:“虽然我现在还不算太强,但是也不是那么弱,若是想要全力保一个人,即便是董卓也要掂量掂量。”
张了张嘴,冯隐娘没有说出话来,幽幽地叹了口气,却是一阵无奈,闭上嘴不敢再多说了,哪怕是有了名分,刘悦也绝不是任何人可以左右的,最少她左右不了刘悦任何的决定。
只是此时回去皇宫的刘颖,一颗心里却是充满了挫折感,刘悦的无情像是一把刀扎在了她的心里,诸侯如果都是这种态度,那么天子还有什么希望,如果天子没有希望,她这个长公主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虽然关东诸侯起兵讨董,但是真正的几个有实力的宗亲却没有举动,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寻常,而且诸侯又何尝不是各有心思。
虽然离着千里之遥,但是一些消息还是传了过来,刘岱夺了东郡,乔瑁不知所踪,随即刘岱命王肱为东郡太守,这其中没有人真正在乎过朝廷,在乎过大汉天子,刘悦并没有说错。
正是因为如此,刘颖甚至不考虑去求那些宗亲,如果他们有打算,刘表也不会据荆州而没有声音,刘虞也不会在幽州没有动作,任凭董卓祸害宫廷,甚至皇陵都被掘开了,这些宗亲就视而不见,这本身就是说明了一些东西。
心中胡思乱想着,刘颖一路回到了皇宫,看见公共门口守卫的西凉军士,刘颖心中就莫名的堵得慌。
正感伤着,却忽然安听到身后有人招呼了一声:“参见长公主——”
刘颖迟疑了一下,回头望过去,却是大鸿胪张正,没想到这么晚了张正还来皇宫,却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原来是张大人,您这是——”刘颖问了一声。
对张正刘颖没有什么好感,此人滑头一个,虽说是老臣,但是却没有一点风骨,可以说典型的墙头草,当初董卓进京,第一批倒向董卓的就是这张正,可惜后来被董卓给丢到一边了,也就渐渐地失去了权利。
不过面子还是要的,刘颖才叫一声张大人。
张正未曾开声,就先露出一脸的怒容,挥舞着左手,咬牙切齿的诉起了苦:“长公主殿下,你是有所不知,今日我儿被那荡阴令打断了双腿,此子闹市中行凶,目无王法,京畿重地这是蔑视朝廷——”
“荡阴令?”刘颖一下子没反应的过来,只是却听着有些耳熟。
“就是,长公主,此人买通了城防军,打断我儿的腿之后,竟然没有人拿他,到现在还逍遥法外——”张正说起来,就是一脸的愤愤,真恨自己手中没兵,却是徒叹奈何。
呆了一下,刘颖眼睛忽然瞪了起来,荡阴令不就是刘悦吗?
一想起刘悦来,这倒是颇为符合刘悦的脾气,哪怕是看着不顺眼,就绝对干当街打断张正儿子的腿,一个大鸿胪震撼不住他。
张正的儿子什么名声,刘颖是听说过的,对于刘悦打断他儿子的双腿,自然不会有什么同情,不过最少现在也不会帮刘悦说话,那个刘悦太可恨了。
正要说话,这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刘颖却忽然顿住了,心中一动,忽然咬了咬牙,猛地跪倒在了张正面前:“张大人,我替刘悦给您赔不是了,他年轻气盛——您就看在我的面上饶他一回,我这里给您跪下了——”
虽然没有磕头,但是刘颖跪在这里,张正也是彻底的懵了,脑袋一下子转不过弯来,这是什么情况?
本来给刘颖诉苦,是因为刘颖在天子那里说话最管用,要想让天子给董卓施压,还只有长公主刘颖说话最好使,只是怎么刘颖为了刘悦跪下了,这是怎么回事?张正什么也不知道。
“长公主你——”张正懵糟的看着刘颖,脑海中乱糟糟的。
“不瞒您说,我昨夜醉倒在了刘悦哪里,如今才回来,他做了错事,我又怎么能不管——”刘颖说的是事实,但是却是故意混淆了真相,更是故意的误导了张正,而且刘颖做戏做全套,咬了咬牙:“张大人,明日一早我就备上薄礼登门给您道歉,事已至此,还请张大人——”
话没说完,意思却很明显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刘颖这一跪就想把这件事了了。
啊了一声,张正一时间都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刘颖这般模样,是打定了主意死保刘悦,如果刘颖如此,天子就不会为他张正开口,毕竟都知道天子和长公主比亲姐弟还要亲,况且天子耳根子软。
好像当头一棒,一下子又没了进宫的打算,急切之间,全身直哆嗦。
“长公主,你身为公主怎么能——”张正懊恼的一跺脚,愤愤的扭头就走,留下来也是徒自让人生气而已。
看着张正气倔倔的离去,刘颖心中忽然松了口气,这话只要按传出去,刘悦就和董卓不可能走到一起,她这么一做,任何人都会以为刘颖她和刘悦绝对已经有了关系,不然刘颖怎么会为刘悦跪下。
“张大人息怒——”刘颖始终没有起来,咬着嘴唇高声喊了一句:“我替刘悦给您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