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拿着一块玉佩走了,只要找到典韦他们,这块玉佩就能说明刘悦的身份,到时候自然有人会来将刘悦接回去,不管是谁,只要刘悦和他们汇合了,那就真正的安全了。
自己没有回去的消息迟早会传开的,董白回去长安,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已经乘船回去了陈留郡,但是自己没有回去,自然会引起有心人的猜测,会很快就会有人猜到自己出了事,毕竟典韦他们在岸边活动久了,怎么可能不惊动两岸的人,传出去就有人能顺藤摸瓜,万一有人寻找自己,就必须小心点。
汉子很小心,始终没有问自己的名字,但是临走之时,刘悦将自己亲兵穿的紫色的飞龙服,以及飞虎旗都说了,整个大汉,也只有新军穿的是飞龙服,也只有刘悦的亲兵穿飞龙服。
只是什么时候能找到还不敢说,所以自己还要在这户人家待一阵子,如今行动不便,更要加着小心。
汉子走了,带着刘悦的希望,也带着一家人的盼望,但是也给刘悦带来的不便,哪怕是刘悦想的已经够周全了,却还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种问题——
再说汉子走了不过一个多时辰,刘悦就发现了问题,自己需要上茅厕小解,但是现在发烧过后,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不可能自己爬起来,可是扭头看向照顾自己的锦儿,刘悦犹豫起来了。
“那个——”刘悦迟疑着,咳嗽了一声,却说不出口。
锦儿倒是很周到,听见刘悦的声音,赶忙凑了过来:“咋了?”
张了张嘴,看着锦儿的小脸,刘悦有把话咽了回去,毕竟是一个小姑娘家,不过这种事可不是忍忍就过去的,心思一转,不由得咳嗽了一声:“锦儿,你看能不能找个男的来帮我——”
“男的?”锦儿挠了挠头,眨巴着眼睛,用力的点了点头:“是不是想要起来活动一下,没事,我有劲,我帮你——”
看着锦儿挂着笑容有纯真的脸,刘悦有种想哭的感觉,自己纵横沙场,扬名天下,什么场面没见过,死人堆里吃饭睡觉,那都是平常事,但是面对一个女孩,特别是一个天真的女孩,刘悦实在不敢乱想。
“不是,我——你一个女孩不方便,去帮过我找个男的来,这样吧,你们先帮我给他点钱,到时候我把钱一块给你们。”刘悦吐了口气,只要钱能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
啊了一声,锦儿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毕竟也是十四五岁的少女了,小脸一红,匆匆的跑了出去,只是轻声地喊着:“娘,将军他——”
再说锦儿跑了出去,一转身就到了堂屋,锦儿娘正在做饭,还特意杀了家里的老母鸡,毕竟刘悦现在可是家里的金主,吃的喝的都要精细着,可指望着刘悦到时候多给点钱,说不定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在刘悦身上。
听见锦儿的叫喊,不由得脸色一紧,忙问了一声:“锦儿,将军他咋了?”
“他——可能是——”锦儿红着小脸,扭扭捏捏的有些说不出嘴,毕竟那是男人的事。
锦儿娘楞了一下,看着锦儿红着脸吞吞吐吐的样子,便已经猜的差不多了,不由得吐了口气:“是不是将军要上茅厕方便?”
“是吧,反正给他让我去找个男的,还说我不方便——”锦儿低着头摆弄着衣角,总觉得不好意思说起来。
嘿了一声,锦儿娘轻轻革摇了摇头,自然也就放松了下来,吁了口气:“锦儿,要不你去把你哥哥叫来伺候几天——”
锦儿的哥哥早已经娶了婆娘,自己立了门户,反正有了刘悦那些钱,家里也不用忙活生计,这才没有想叫人,不过此时刘悦说起来,锦儿娘就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有好事当然还是自己人。
锦儿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只是没想到这才走到门口,忽然锦儿娘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然一个箭步追出来,小声的招呼了一下:“锦儿,你回来——”
啊了一声,锦儿一连茫然的看着母亲。
锦儿娘轻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朝着刘悦住的土屋望了一眼,扯着锦儿又回到了堂屋,嘴唇张合,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低了声音:“锦儿,为娘想了想,这事别叫你哥,就你去——”
楞了一下,锦儿眼珠子瞪得滚圆,是又气又恼:“娘,我一个女孩子,你怎么让我去,这怎么能方便,你想什么呢?”
跺了跺脚,转身就想着走出去,却不想又被母亲给一把拽了回来。
“锦儿,娘也是为了你好呀,你个傻丫头——”锦儿娘拿着手纸怼了锦儿额头一下,轻声叹了口气:“为娘是想,你看那将军,先不说有权有钱,那是一个大人物错不了,瞧人家说话也是和和气气的,而且颇守规矩,这种人绝对错不了,娘虽然没见识,但是好歹活了三四十年,看人还是有些能耐的,这将军人不孬——”
锦儿懵懵的,不知所措的看着母亲,依稀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明白,愣愣的看着,只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嘿了一声,锦儿娘舔了舔嘴唇,声音更低了:“锦儿,咱们家就是个平头百姓,这辈子能和这种大人物拉上关系的机会就没有,你爹他又只认钱,真等拿了钱一了百了,也就没有情分了,我是想你要是伺候他这几天,真要是他能看上眼,你这辈子就走大运了,即便是看不上,那也是个情分,将来用上了,可能一辈子就改变了——”
“娘,你说啥呢,人家能看上咱,人家那身份,想要啥样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