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一下,缓缓地望向典韦,正准备开口,典韦却是哈哈一笑:“你是我兄弟,啥话也不用说,我除了会杀人,就连统兵都不行,就随着你杀人就够了,反正好处你也不少给我——”
嘿嘿的咧着嘴笑的灿烂,典韦是真不在乎,这一点他看得透,只要刘悦拿他当兄弟,不管陈宫他们当了什么,难道还敢欺负到他头上不成。
这一点上典韦就很有自知之明,要说冲锋杀敌,典韦杀人绝对是一把好手,但是也不懂得排兵布阵,也不懂得军阵变换,就只能不要命的冲杀,当一个将军都勉强,要是还想什么官,那可是贻笑大方了。
刘悦笑了,嘿了一声,举杯和典韦碰了一个:“点大哥,那我就不多说了,我们喝酒。”
典韦一口气就干了,舔了舔嘴唇,脸上笑容越盛,做兄弟总比当官来的舒坦,工坊的红利他可是最多的,当然除了刘悦,至于当不当官,典韦并不在意,想当官的话,就弄一个什么虚职,有个名声就行了,自己又不会处理那些政务。
“典大哥,虎子都要娶媳妇了,你是不是也该马上找一个——”哪知道刘悦话音一转,却是说到了娶媳妇身上。
原本一脸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典韦脸色红了又白,狠狠的瞪了刘悦一眼:“喝酒,说那些闲事干啥——”
没想到典韦铁打的汉子,也会害臊,众人只觉得好玩,当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笑吟吟的,让典韦更加不自在,哪知道除了刘悦,却还有人挺来劲了。
典韦话音落下,陈宫忽然咳嗽了一声:“典将军,西市有一家肉铺,家中有一女,只因照顾瘫痪的父亲,一直未曾婚配,如今已经二十有二,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样貌周正——”
“陈宫,你白瞎了一个老爷们,什么时候改了行当——”典韦更是恼怒,瞪着大眼,恨不得踹陈宫几脚。
陈宫笑而不语,到不怵典韦,一旁刘悦一听真的来了劲头,端着酒杯就坐到了陈宫身边,嘿嘿的笑着:“公台,仔细说说,我听着有点意思,要不行咱们去看看,只要模样过得去,只要品行好,我听你说是为了照顾瘫痪在床的父亲,这才耽误了是不是?”
“这女子叫陈淑荣,父亲在她十二岁那年摔断了腰,从此就需要人照顾,后来在她十五岁那年,母亲一场大病去世了,留下她和父亲相依为命,这陈淑荣嫁人唯一的条件,就是带着父亲一起嫁过去,所以才拖到了现在——”陈宫感慨的叹了口气,还不忘了挑了挑大拇指:“若不是如此德行的女子,我怎么敢说给典将军。”
别人担心养不起,但是典韦不怕,典韦现在身价不菲,便是现在的身价,吃喝一辈子也不愁。
“老子的事情不用你瞎操心——”典韦根本不往心里听,要不是刘悦还在这里,早就张嘴骂人了。
陈宫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却不和典韦争论什么,垂下眼睑,也不和典韦生气,典韦也只有刘悦说得,别人说的不顺心,张嘴就骂都是轻的,要是一般人,大耳刮子就抽过去了。
“咳咳——”刘悦咳嗽了一声,脸色一正,一脸严肃的看着典韦:“典大哥,你我兄弟,战场上命都能交给彼此,我也不和你说什么大道理,男婚女嫁,人伦而已,若是有个女人照顾你,我也能少牵挂你点——”
说到这悠悠的叹了口气,长长的吐了口气:“况且咱们整天在外面厮杀,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脑袋别再裤腰带上,不一定那天就是生死永别,我还想着你能留个后,就算有点闪失,我还能把我侄子养大,那也是个念想,典大哥,你说对不对?”
面对着一脸严肃的刘悦,典韦是一点脾气也没有,因为每一次刘悦这么说话,不是天大的道理,那就是真心为了他好,让他着急也着不得,发火也发不得。
“听你的吧——”典韦和刘悦对视了一碗茶的功夫,最终还是败退了,不得不认了命。
该死的严肃,该死的面无表情,典韦有点无奈,或许自己真的应该找个婆娘了吧,听说着那女子还不错,挺孝顺的,自己也应该将爹娘接过来供养了,总不能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却让爹娘在家里吃苦,不过前提就必须有个婆娘,自己不在家也有个人照应——
胡思乱想着,究竟还是闷着头开始喝酒,得了,谁让拿刘悦没有什么办法的。
“那明日就去看看那女子,就这么说好了,典大哥,你可不能给我打退堂鼓啊。”见典韦不说话了,就知道典韦是认怂了,刘悦干脆就趁热打铁。
哼了一声,典韦低着头喝了一口酒,却并没有拒绝刘悦的提议,如果别人这么说的话,早就大耳瓜子抽过去了。
幸好刘悦没有继续纠缠这件事,众人喝酒越是热闹,大家都升官发财了,自然是高兴得很。
这天很多人都喝多了,就连典韦都喝的醉醺醺的,走路都有些晃悠了,就不要说刘悦,根本就是被人抬回去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刘悦就感觉说不出的难受,睁开眼,冯隐娘合衣睡在一边,刘悦一动,冯隐娘就醒了。
“我去给你端点热粥——”冯隐娘晃了晃头,使劲的挤了挤发红的眼睛,说着话就出了屋,不一会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米粥走了进来。
稍微一动就感觉头疼欲裂,宿醉的感觉就是这种滋味。
“以后少喝点,非喝的不省人事才算喝酒呀——”冯隐娘有些不满的叨叨着,不过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