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十几辆大车从长安出了城,车上的布置狠奢华,每个人都换上了最清爽的衣服,洗过了澡,饭食也都是德胜楼最好的菜肴,让人吃的欲罢不能.
这些豪客这两天将安家费送了回去,当你是却由近半的人根本没有后顾之忧,所有的钱吃了喝了完了,胭脂扣当红的姑娘换了一个遍.
虽然嘴上应得痛快,但是他们其实也清楚,这一次死活难料,可能回不来了,这时候不玩个痛快,死了也算不亏.
即便是东去雒阳的路上,这些人也都是一个个的毫无顾忌的喝酒吃肉,但凡是住下来,总是要去找个姑娘玩个痛快.
灵帝大墓名文陵,位于雒阳孟津,封土呈平顶圜丘形,长116步,东西宽105步,高近20步,算是最完整的皇陵。
当初董卓挖掘历代帝陵以充军资,却终究不敢动灵帝的文陵,而且还有专门的汉军看守,即便是董卓迁都长安,也没有敢断了汉军看守的俸禄,董卓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不过献帝生母王美人的墓却并不在帝陵,更不可能和灵帝合葬,而是单独的见了陵墓,可惜常年无人打理,已经被野草淹没了。
刘颖还要来一个地方,那就是刘颖的生母的陵墓,倒是与王美人的陵墓并不远,但是最适合埋伏的地方还是灵帝大墓。
董卓想象的也是灵帝大墓,因为刘悦可以不去刘颖母亲的墓穴,却不能不来祭拜灵帝,哪怕是刘悦不在乎,却要堵天下悠悠之众口,所以灵帝大墓是必须来的,究竟该怎么埋伏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灵帝大墓旁边就是一个村子,驻扎着三十名汉军,以及两个小黄门,天高皇帝远的,虽然辛苦一点,但是也胜在自在,所以还是有小黄门愿意来的,毕竟这些年宫中竟然动乱,可没少死人,反而是守墓的差事更轻松。
可惜这一天有人打破了这种寂静,十几辆大车到了灵帝大墓旁边的村子。
“这是太师的手令,尔等看清楚了,上面有太师的私章,这里还有虎符——”董卓的亲兵将密令交给了守墓汉军。
手令当然没有问题,虎符更不会有问题,守墓的汉军检验过后,就不敢在阻拦这些人干什么了,不管他们要干什么,只要不挖皇陵就和他们没有关系,至于要杀刘悦,和他们守墓人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刘悦到来要几百先帝的话,就肯定会在墓碑这里,所以,要埋伏的话必须从这里埋伏——”李疯子再也没有疯样,一双眼睛闪烁着精光,与张恒几个人研究着如何埋伏。
众人站在墓碑前,刘悦肯定会在这里的,但是该如何隐藏呢?
“刘悦向来小心,到时候会搜查周围的,这些守墓人肯定不会阻挠他们的,也不能阻挠她们,所以藏下来的人不能多了,否则不可能不露出马脚来——”张恒吐了口气,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地方怎么藏,估计着一眼就能发现——”有人一脸的烦躁。
沉默了一下,李疯子吐了口气,手指一点:“在这里我挖一个坑,然后用木棍撑起来,上面盖上木板,在覆土一尺,就不怕刘悦的人检查。”
话音落下众人都是一惊,张恒楞了一下神,不由得失声道:“覆土一尺那还不憋死了——”
“不会,可以用竹子在这里做一个呼气孔——”李疯子想的很周到:“只要不被发现,应该不会被堵住——”
“要是万一堵住了,一尺厚的土能把人活活的憋死。”张恒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真的要那么埋伏,估计着没有几个人愿意,死也分怎么死的。
一时间沉默了起来,谁也不愿意接这个话题,因为这是九死一生的买卖,众人已经打算卖命,但是可以死在刀枪之下,至于活活憋死,想想真的让人发憷,那种死法太可怕。
心中暗自冷笑,李疯子吐了口气,眼眉一挑,冷笑起来:“刘悦肯定会提前派人来检查的,所以要想埋伏成功,也要提前埋伏起来,也不知道要几天,这几天就只能一直待在里面——”
众人更是不敢接话,李疯子果然是李疯子,疯子的想法和别人不一样。
“如果没有人来那就我来——”李疯子一脸的不屑,鄙视着在场的人:“给我准备三天的干粮,还有五天的水,以及一个陶罐,要带盖的。”
“陶罐?带盖的?”张恒有些茫然,其余的都好说,也都能理解,但是带盖的陶罐是干什么用的。
李疯子嘿了一声,嘴角荡起了意思讥诮:“陶罐是万一用的,毕竟不知道嗲几天,要是想要小解或者大解,总要处理一下的,这些天我是尽量不吃东西,尽量不喝水,尽量多待两天。”
众人一阵沉默,真是不敢想象,倒是李疯子忽然有了说性,也不再嘲笑众人,眯着眼睛叹了口气:“当年荡寇将军陈志欺负了我女人,害得我家破人亡,可惜陈志不但一身武艺,更是常年住在军营,我想报仇都贴不到陈志身边,于是我就装疯,这一装就是六年——”
但凡是听见这话的,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六年?李疯子也真的狗能坚持的——
只是这些话却只是才开始,李疯子嘿嘿的冷笑起来:“为了装疯,我吃过羊粪,睡过猪圈,就连这支左手都是被人打断的,我都咬着牙忍了下来——”
这六年李疯子究竟遭了什么罪,真的是不敢想象,简直是可怕,这些罪绝大部分的人都承受不下来,但是李疯子承受下来了,但说着一点,就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