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悦也没有在意,浑然不会将此人放在眼里,就打算下令攻城,,毕竟城中也不过三百余郡兵,以郡兵的战斗力,那小盱台其实不难,只要攻破一点就行.
但是就在刘悦斩马刀高举的时候,却忽然听城上人喊了一声:“某陈登陈元龙是也,刘悦,你也是一代名将,可敢听我一说.”
陈登?陈元龙?刘悦当时就愣住了,如果数徐州他最看重谁,那无疑就是陈登,只是没想到在此地遇上了.
迟疑了一下,刘悦收了斩马刀,心思转动之际,略作迟疑,便抬脚朝前走了几十步,远远的望向城上,不由得愣住了,竟然还真的是陈登陈元龙,刘悦虽然没见过真人,但是看见过画像.
“原来是陈元龙,你不是在彭城吗?怎么会出现在盱台?”刘悦有些疑虑,只是随口问着.
“汉王能出现在这里,陈某又如何不能-”陈登随口回了一句,遥望着刘悦:“汉王,如今你贵为汉王,可否放过徐州百姓一遭,我历经数年才让徐州恢复生机,若是汉王于陶州牧一战,徐州必然饱受战火,刚刚恢复的生产便又破坏了,到时候百姓遭难,流离失所-”
“陈元龙,我倒想问你,为何不去权陶谦归降我,交出军权,我还是能让他治理徐州,那样百姓既不遭难,又可以继续发展,而且到时候我新军还会打理发展徐州的经济,让百姓更加富足-”刘悦回应着,心中边琢磨着陈登说这些话是想干嘛,毕竟傻子也知道,时到如今,刘悦只要不是蠢才,就不可能撤兵.
很多时候所作所为其实并不完全是刘悦自己说了算,还有麾下许多将领官员,刘悦更多的时候是代表的他们的利益.
陈登何等精明,此时却还要说这些话,是为了准备城防吧,不过是拖延时间.
刘悦的猜想还真的是对了,陈登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城中有三百郡兵,虽然都已经上了城墙,但是箭矢什么的还没有运上来,另外抛石机也还没架起来.
刘悦当然猜得到,不过陈登此时卖的是自己的脸,说到底不甘心投降.
“汉王可听过一句话,兴是百姓苦,亡也是百姓苦,大汉千年,如今衰败如此,汉王可知道罪魁祸首?”陈登隔空高喊,说着似是而非的话.
只是单凭这些话不会对刘悦有一点影响,嘿了一声,刘悦眼眉一挑,却不在接着陈登的话,反倒是哈哈一阵大笑:“陈元龙,你这话我就要和你好好掰扯掰扯了,这样吧,咱们话,我还带了美酒,正好边喝边说.”
话音落下,忽然抽出斩马刀,猛地一指:“拿下盱台.”
话音落下,就看见水师营冲出二三百人,都顶着小圆盾,将头脸缩在小圆盾后面,发力朝着城墙冲去,迎面年只是稀稀疏疏的十几只箭矢,却被水师营无可奈何,甚至一个没有伤到.
没等第二轮箭矢,水师营的弟兄就冲到了城下,此时早已经按耐不住的亲兵营,也悍然冲了出去.
随着亲兵营一动,所余立刻有五百人冲出,在百步外结阵,弯弓搭箭,对着城上就是一阵攒射,笼罩了上百步的城墙,也不见几只箭矢射偏了,瞬间将城头上的郡兵给压制了.
只是短短的压制,亲兵营便已经冲到了跟前,此时先前冲过去的水师营便用小圆盾扛着,形成了人梯,刚好让亲兵营冲上去.
看着这一幕,城上的陈登长长地叹了口气,终究刘悦没有给他时间,其实他也知道守住的可能性不大,只是能守住,总是能想办法给陶谦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