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枫好容易得了一句,却笑翻台下所有人。
“哎呀,我不行了,肚子笑得疼。”
“太有才了。”
“这样的要一万首也有啊!”
韦枫好容易在望江楼用诗词和对联汇聚的光芒,被这一句消灭的干干净净。
且不说长孙安业等人的表情,就是台上的超级女粉丝李寒梅胃中也是一片翻江倒海,差点呕出来了。
总算她对韦枫的崇拜由来已久,虽然情绪波动很大,总算还没有失去理智。
看着兄弟们投来的目光,程处弼一咬牙,挺起胸膛,大吼一声,“韦枫,你喝醉了吧?喝醉了就赶紧下来,明日再写。”
禄东赞难得的笑出声来,他招招手唤来桑扎布,“你待会看看韦枫是不是真醉了,喝了十六杯酒,他是脸不红的那类人,其实已经醉的不轻,到时将他护送回去。”
他担心趁着韦枫酒醉,义安王李孝常会欺负于他。
吐蕃情报显示,这人是条恶虎,凡事不计后果,只要有人得罪了他,必定想办法回敬,手法极其不堪。
桑扎布领了这个命令很是高兴,韦枫现在是财神爷,得了自己的好处,酒醒后怎么也要表示一番,是个美差啊!
将所有人的眼光尽收眼底,韦枫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
自己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很不错,过了今天,活瓷这件新鲜的玩意将会为大唐人民所熟记。
“韦大人,下一句是什么呀?”
此时的长孙安业可谓是扬眉吐气,幸福来临的如此突兀,自己还没做好准备呢。
带着心中的快乐,他没有放过韦枫的心思,必须痛打落水狗,韦枫越惨,宫里的曲常侍更好落井下石。
常侍大人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朝廷上中书侍郎刘林甫已经吹了风,今天先嘲笑韦枫,明儿便将他抓起来,砍了这颗狗头。
敢跟自己作对,真是死不足惜!
“下一句。”
“下一句。”
不少幸灾乐祸的人也在下面起哄,这位韦公公最近出尽风头,今天的表现注定会让他身败名裂!
李寒梅看着纸上这七个大字,觉得无比的刺目,只能无奈的叹气,看来自己真是错了,那些诗果然是青莲先生写的,韦枫一开口,便露了馅,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水平。
“各位莫急,刚才本公公酒喝的有些多了,头脑自然有些混沌,所以转转圈散酒,现在后三句已经有了。
“快说,快说。”
程处弼已经用双手塞住了耳朵,“不听,不听!不然只怕怎么也洗不干净了。”
众人都认同的点了点头,只有李崇晦露出了认真的神情。
“我敢打赌,后三句一定比前一句要好很多。”
“来,来,来,打赌,看看韦枫还能有多烂。”程处亮开始张罗起来,“我来开赌局,就赌韦枫会不会第二句就被轰下台。”
又围着酒壶转啊转啊转了三圈,韦枫轻轻一句飞出嘴来。
“才免饥寒便自豪。”
这七个字一出,楼内立即安静下来,大家还咀嚼其中的韵味,韦枫一口气将后两句也念了出来。
“量小不堪容大物,”
“两三寸水起波涛。”
安静,绝对的安静……
端起酒杯美美的一饮而净,向着台下亮了杯底,韦枫走到鸾凤面前,“这诗是骂人的,且不算数,你准备一支舞,我唱,你跳如何?”
“韦爷……”
鸾凤学识不浅,被后三句惊得愣住了,这三句一出,前面那一句便不再肤浅,而是将酒壶的特性刻画的入木三分。
当然,酒壶如人,韦枫骂人不带一个脏字,反是一团锦簇。
大家终于反应过来,发出如雷的欢呼声。
“好诗。”
“真是好诗。”
“妙极了。”
“说尽了人性的丑陋啊,韦公公大才。”
只有长孙安业、李孝常等人脸如猪肝,他们知道台上的小公公这是在骂自己呢,偏又发作不得,浊气堵在胸口,难受非常。
“我靠!这也可以啊?”
程处弼放下双手,他天天将‘我靠’放在嘴里,现在隐隐成为他的专利。
“韦枫太历害了,我靠,我靠!”
李崇晦莫名其妙,“你不是捂住双耳吗?难道也能听到韦枫说的什么?”
“这个……那个……”
程处弼嚣张的神情被李崇晦这一句击得不翼而飞。
“公子,好字啊!”
韦枫现在的注意力都在李寒梅身上,那字看上去很有些欧体的模样。
难道他跟欧阳洵有什么关系吗?
欧阳洵不但是初唐的书法大家,在整个华夏历史上也是富有盛名,这个时侯他应该奉了李渊的诏令与人主持编撰《艺文类聚》,基本不会出来见客。
一定是欧阳洵的徒弟,韦枫瞬间就得出了结论,这样的才子到要好生结交一番,多要点他师傅的字,放在后世可谓是一字千金。
李寒梅很想立即回到台下,然后飞回房里将自己埋进澡盆里,太羞愧了!
看着这首诗,她在心中将自己足足臭骂了一柱香的时间。
居然怀疑韦枫的诗才,她认为是对偶像的亵渎,这一刻就是死了,也无法洗清自己的罪孽。
真想向他坦白,向他忏悔,这样自己心中会好过一些。
可是看着这么多人,她不敢,她怎么也不敢。
韦枫哪里知道她此刻有这么复杂的思想,拍了拍她的香肩,“李公子,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