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闲下来,唐行之会定期给人民日报写文章。
上次回来写了大米、小麦的文章,分开研究的和如何轮种的,这是造福整个中国。这一次回来,他是要为桂地写点东西了。
一个地方要想发展得好,地理环境是最重要的,其次要看这里有没有出现身处高位的领导人。桂地1965年就是自治区了,想升到上边不容易。
综合着未来各种情况,唐行之全都往最坏的考虑,写文章指导桂地如何进行产业发展。
桂地在2000年后,早期的发展是搞房地产,特别是南城。各种1040产不出什么东西,但租了房子,也带起了餐饮,决策层鼠目寸光,就没往死里打,但这样显然是不长久的。
隔壁粤省富裕,当然粤省除了广、深之外并不富裕,两极分化很严重,但有富裕的地方就行。有富裕的地方,人就会往那边跑。许多劳动力输出省份就会想办法打造一个大城市,宁可让本省省会吸血全省,也不让别省吸去。
所以后来南城总想把东西往自己搬。
这么干对桂地没什么用,还会被骂。
人们又不傻,都是出门打工,广深就在隔壁,去什么南城呢?
唐行之一开始就提出,粤地如果要接欧美的工厂,想赚外汇,那么桂地可以想办法把路修往粤地。将来光凭粤地的人口,是没办法接住盘子的,桂地过去干活会轻松许多。中国将来会成为“世界工厂”。
后来“世界工厂”是有点贬义的说法,等于帮人打工。
不过现在大家都扑得太厉害,一看“世界工厂”这四个字……写文章的人是逃不了“大炮”这个外号了。
粤地给国外打工,桂地有条件的可以给粤地打工,没条件的发展地方特色……唐行之这说法要是被桂地领导看到,他估计要进去喝几天茶。
现实是不温柔的,有时候唐行之看上边的政策,他感觉桂地就像是班级里成绩最差的学生,虽然老师没有直接说放弃,但也不关照了。
这时候去抱第一名学霸的大腿,能够混个前十名,也比混成倒数有前途。
针对各地的种植,桂北可以种果树,桂北后来甚至有很好的茶叶,毛尖、茉莉花、乌龙茶……但他们不懂宣传。
隔壁云省的普洱炒得火热,全球都知道,他们桂地的茶叶反而死气沉沉的。
唐行之把2000年左右桂地的农业局势打印了下来,因为工业变数是很大的,就没搞。
这文章发到了人民日报,又给删去了大量的内容。
现在又要开始农忙了,有些地里的红薯可以收了。
未来人们习惯年中收获一次大米、小麦,然后轮种红薯。但现在粮食还比较短缺,红薯是主粮之一,春天也是会种的。
唐行之又化身成了务农小能手。
这会儿肥料不充足,红薯的收成一般般,一亩地1000公斤左右。
唐行之跟着大伙收红薯,用手掰泥,搞干净后煮熟,再切片晒干,这是很费功夫的事。
这东西吃起来……饱腹感比较虚假,还胖得快,有条件的不会多吃。
轮到唐行之去酒水批发处管理,韦晓萱来进货的时候,他就问了最近酒水贩卖的情况。
“不是很好。”
“什么情况?”
“现在很多地方开始收获红薯,到处都是酿红薯酒的,高粱酒有些卖不动。”
“唔……可以理解,毕竟红薯酒要便宜许多。领导人不是说了嘛,要让一般人也能享受生活,那大伙搞红薯酒也不错。”
“那我们搞红薯酒吗?”
“我们不搞,红薯酒太麻烦了,出酒率太低。”
红薯酒是许多农户家的土茅台,但它的味道……有点像发霉的东西,在这个年代是除不掉的。
而且红薯酒的甲醇、杂醇油特别高。
覃家村酿酒都是掐头去尾的,蒸出来的第一道甲醇、杂醇油最多,是不要的,最后一道是乳酸、乙酸最多,也不要。把多道的酒慢慢勾调成合适的度数,再拿去卖,很安全。
一般家庭酿酒多半舍不得掐头去尾,比较危险。
等过一阵了,拼酒的风气进入民间,唐行之再写文章教人们怎么去杂质。
如果把酒水市场比作一头猪,现在覃家村的酒就是隔山肉、五花肉、猪蹄,干的是利润最高的内容,没有必要什么都占。
少量剥削是可以存在的,工人的价值是10元,资本家拿走3元,这是可以的。
不可以的是“以资本驾驭人心”,这样会造成“为了追求利润增长,资本家也变成资本的傀儡”,方式就是“资本家为了不断的扩大收益,不停刺激老百姓的消费**,让工人不停生产,失去个人时间和自由”。
为了对抗资本家的消费主义刺激,唐行之选择读黄老。所以很多时候即使看到了可以赚钱的东西,一旦有违黄老,他就会立刻放弃。
现在南方各地都有收红薯的,那养猪的搞不到那么多薯苗做猪草,就可能杀猪。
唐行之到附近比较富裕的村子转悠,还真给他碰到了杀猪。
这会儿下水比较便宜,因为清理起来费事,而且能量密度低。现在最贵的是肥肉。
唐行之搞了个小肚,还有一套大肠,四点左右回到家,在河边清洗。
大肠按理说是要翻面清洗的,但太难搞,唐行之直接剪开。
把一些深色脂肪撕下来,丢到河里喂鱼,然后用盐搓一遍,冲水,再用面粉搓一遍……其实最干净的还是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