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万山在正门闹腾许久,将几个拦路的陈家徒一剑扫开,大喊要找陈霜比剑,喊的人头疼,直到闹腾累了,将重剑直接插进院中墨石板中,石板遭这一重创本该粉身,可这何万山插的这把‘开土剑’进了石板,倒更像是镶嵌进去的一样,此人修为着实强悍。
南风通报完陈霜折返前院的时候,何万山还在闹,他一小小剑童,靠近不得,便先行通知师姐们去剑场布置,那些师姐一听是小姐观剑,像是吃了什么兴奋剂,争着抢着去剑场了。
如今到的刚刚好。
“何公子......”
何万山一见这不大点儿的孩子,直接就抓在了手中,“这不是小南风吗?陈霜呢!我只找他。”
南风被拎的悬空,何万山生的凶悍,硬是吓的南风背上生了汗。
“何公子,我家少爷已经命人布置了剑场,南风带何公子去。”
何万山没想到真的逮住了陈霜,一下就兴奋起来,“快,带我去。”随后又大手一挥,“算了,你太慢了,哥哥带你去。”
何万山就这么拎着南风,一跃而起,高过飞鸟,往何家剑场去了,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
“啊.......”南风捂着眼睛不敢往下看,“何少爷,我恐高啊,我恐高......”
何万山冷哼一声,“你好歹是鸳鸯剑的剑童,这话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以后不许再说。”
“何少爷......”南风都快哭了,嘴里只是念叨何少爷。
何万山被吵烦了,“这上面风景秀丽,空气清新,你若再哭闹,我就把你丢下去,死活由天定。”
“唔!”南风立马捂住嘴,朝下看了一眼,这白茫茫一片,有什么景?然后紧闭双眼,活命要紧。
其实何家剑场并不远,还是用飞的,左右也就是六七息的事儿,可南风被何万山放下的时候,南风一个没忍住,直接抱着树吐了起来。
“没出息的......”何万山嘟囔一句,不在理他。
比剑的事传的很快,陈家徒纷纷前来观剑,剑台下搭了个木棚,三下不透风,棚中生了炭火,连炭火都是被陈家徒用灵力催烧的,场面不小......
何万山挠挠头,心想这何家待客怎的突然如此厚实,以前来怎么没这样的待遇,抬手便要揭了竹帘进棚去,却被陈家女徒拦下。
“何少爷,这是给小姐准备的,我们为您准备了藤椅。”那女徒一招手,那藤椅就从远处自己挪了过来,停在何万山身后。
“......”何万山忽又觉得陈家规矩多,“怎么你们陈家的女眷这么金贵?还受不着风了?”
只见那女徒蹙眉有怒,白了何万山一眼走开了。
“嗬。”何万山又加了句,“脾气还大,谁要是娶了陈家人当媳妇儿,那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忽然陈家徒炸开了锅一般,指着一个方向。
“来了,来了,少爷小姐来了。”
顺着那边看去,有三个人影飘忽而来。
最前方的男子一身白衣,白衣拂袖,翩翩公子,后面跟着两姑娘,还拉着手,前方身着鹅黄色纱裙的姑娘气质清冷,脸上也写着生人勿进,顺着手看,牵着的那位略后,却飘的高一些,面上挂着笑,脸娇嫩的定能插出水来,薄唇凤目,气质更甚。
最前方的白衣男子自是陈霜,后面跟着的自然是花椒和陈柯,落地之后花椒先行去掀木棚竹帘,将陈柯让了进去,陈柯作为陈家娇生惯养的,气质自然由内而外,轻轻落座间,自然有不少陈家徒看过来,花椒随后莞进去,将竹帘放下,这才挡住了些灼热的视线。
先说花椒,花椒作为六品剑修,已然是女流中的姣姣者,当何万山看到花椒伺候着人,又感受不到陈柯的品阶,心中只道不输谪仙,起了些比试之心。
剑痴!
正当何万山看的入神,面前忽现一张大脸,吓得‘哇啊’一声,跳后三步。
“陈霜!你有病啊,干什么吓老子。”
陈霜自然是见不得这样一样糙汉看自家妹妹的眼神,礼貌一笑,做出请的手势,“不是要比剑吗?请。”
说完先行飘上了剑台。
比剑台都是特殊质料铸造而成,为的是能够承受大程度的灵力冲击伤害。
谈及比剑,何万山咧嘴而笑,剑心当场而起,自然而然的带出一场气压来,顺道带起一阵雪雾,压的在场之人腿根发软。
花椒凝眉,立刻释放出灵力,将这剑势抵在棚外。
陈柯没有灵力,还是被这剑势压了一瞬,只觉胸口沉闷,这何万山,不愧为天纵之才。
“小姐,没事吧!”花椒赶忙查看。
陈柯摆摆手,“无事。”又问道:“这剑势跟我哥比如何?”
花椒摆出骄傲之姿:“自然不比少爷。”
陈柯点头,“那肯定是不能比。”这是信任也是偏爱。
剑台上,何万山将黑峻峻的巨剑直指陈霜。
“亮出你的鸳鸯剑!”
南风已将那一对‘鸳鸯剑’备好,在台下候着。陈霜随手一抬,长剑如虹,颇有些力道,下一秒,已经‘铛!’的出现在陈霜手中。
台下均掩嘴惊呼。
“单剑!”
是了,鸳鸯剑本是一对,现在陈霜只取单剑对战陈霜。
“陈霜,你这是狗眼看人低!”何万山见此当然不爽。
陈霜不做解释,将剑指向何万山,“何兄,赐教!”
何万山心有不爽,先行出招,剑中因这份不满,多了一分狠厉,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