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酒目光淡淡的看了手背上的痕迹一眼,察觉到许倾要动脚,眉心几不可查的一皱。
把人甩出去,会打断小白。
不反抗,距离太近不一定能毫发无损的躲开。
就在此时,小白出声:“好了。”
姜时酒眉心一动,在许倾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准备过来踢她的那一刻,猛的用力甩开许倾的胳膊。
姜时酒用了很大的力气,而许倾单脚站着,又踩的是十公分的高跟鞋,平衡度正是最差的时候。
猝不及防的被她一甩,许倾惊恐万分的“啊”了声。
接着整个人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重重的摔倒在地。
肩膀,后背,屁股,还有胳膊都与坚硬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同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足以见得摔得有多惨烈。
而在这之前,姜时酒还清楚听到“咔嚓”一声。
她面无表情的移动视线,最后落在许倾的左脚上。
活该。
“记住,嘴贱容易挨打。”
小白已经修改完数据,姜时酒自然也就不想再跟许倾纠缠。
看也不看躺在地上,模样十分狼狈痛苦,并且口中还在呼痛的女人一眼,她说完就淡定的绕开许倾,往回走去。
刚走进大门,姜时酒脚步微顿。
看着面前站着的,两道明显等候已久的颀长身影,她神情不变,一点没有被人偷听到自己跟人起争执的窘迫和不自在。
更没有出声询问他们听了多久,又听到多少的意思。
薄司卿上前一步,双手搭着姜时酒瘦弱的肩膀上,严肃的目光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扫了她一番。
“有没有受伤?”
姜时酒眨了下眼睛,看到他神情冰冷骇人,一副随时可能会杀人的样子,于是打着想分散他注意力的念头,把手背上的红痕给他看。
薄司卿看完,脸色更冷了,像覆了层寒霜似的。
浑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人不免心生畏惧。
他一把抓住姜时酒的手腕,拉着人往里面走。
看着很凶很用力,实则力道刚好。
“先上药。”
萧黎:“……”
恕他直言,再晚一点,那点痕迹就消失了。
他转身看着两个人般配的身影,微眯着眼眸,轻“啧”了声。
姜时酒刚走没一分钟,薄司卿就追了出来。
萧黎闲着无聊,便跟出来当做饭前散步,于是刚好和薄司卿一起把两个女人的对话听完。
回想起刚才那个女人猜测他和姜时酒的关系,还有姜时酒并没有否认时,薄司卿过分阴沉的神情,和那一瞬间迸发出来的骇人气势,他忍不住摇摇头。
明知道姜时酒是故意的,却还因为这点小事吃醋。
真是行走的醋坛子。
没救了没救了。
不过…
姜时酒利用他,他看在薄司卿的面子上,不会去计较。
但另一个女人…
萧黎敛去眼底的冷意,有些倦懒的揉了下脖颈,提步往回走。
今晚有薄司卿和姜时酒在,他可不想被这种女人坏了心情。
暂且放过她一次。
要是再敢撞到他面前,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