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追求者与被追求者,谁像薄司卿和她?
人家都老老实实,不会轻易对喜欢的人逾矩半步,更不会动不动就拈酸吃醋。
可薄司卿呢,心眼比针眼还小,稍微吃点醋就跟点了炸药一样,还动不动把她往床上摁。
靠。
薄司卿并不觉得自己嚣张,他就是占有欲强,爱吃醋,并且丝毫不想掩饰自己。
与其花心思伪装的人模人样,然后被姜时酒发现真面目,出现她可能接受不了的情况,倒不如一开始就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给她看。
至于追求的问题,他没问姜时酒何时能给自己一个答复,只用薄唇蹭了蹭她的脸:“不给我身份也没关系。”
湿热的唇带起一阵淡淡的痒意,姜时酒却来不及在意。
她眼皮微动,漆黑的桃花眸里露出点诧异,根本没料到薄司卿会给出这个回答。
然后就又听到薄司卿恶劣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反正除了我,别的野男人都靠近不了你。”
姜时酒:“……”
好家伙,是她太天真了。
她斜睨了薄司卿一眼,戳着他小腹的指尖改为推,右手也动了动:“把手铐给我解开。”
生平第一次戴手铐,居然是在这种情形下,姜时酒真想咬死薄司卿。
上次用领带,这次用手铐,薄司卿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不解。”
薄司卿语气干脆,不容置喙。
“我本来是打算把你铐在床上。”
言下之意,是他已经退让一步。
听到他这像是完全没觉得自己的举动很过分的话,姜时酒差点气笑了:“你的意思是我还得感谢你?”
特么的!
这狗男人能不能讲点理?
昨晚那种情况,怎么说也是她吃亏吧?
凭什么薄司卿还来折腾她?
薄司卿像是没听出姜时酒语气里的嘲讽,煞有其事的点头:“亲我一下就行。”
“滚!”
嘴上这么说,却是姜时酒往后退了一步。
她的神情冷淡了些,漆黑的桃花眸里也没什么情绪:“薄司卿,我能包容你吃醋后胡来,也能由着你亲近,但前提是你得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我是个人,不是能让你随意揉捏的玩物。”
适当的胡来,变相是一种情趣,可以增加两个人的感情。
但她不喜欢胡来过度,更不希望他一次比一次得寸进尺。
有些不好的种子在刚萌芽的时候就该狠狠遏制,不然放任其生长,只会害人害己。
就像薄司卿的占有欲,稍微强一点都没关系,但不能一点道理都不讲,只顾自己发泄情绪。
前一刻还稍微轻松的氛围,此时变得严肃起来。
薄司卿直起身,对上姜时酒平静却锐利的眼眸,顿时感觉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用力攥紧了一下。
他明白,这次自己好像碰到了姜时酒的底线。
其实从看清自己的感情开始,薄司卿就在无意识的试探姜时酒。
不像其他人只想把最好的一面留给喜欢的人,他肆意表现着最恶劣的一面,一点都不遮掩,就想看看姜时酒能接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