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迟小多点点头,示意放心。

“周小姐怎么说来着?”可达问,“吃饭了吗?我请客。”

“先走访四个学校。”项诚说,“吃了,我们等你,不急。”

可达点点头,下车买了份三明治套餐,边开车边吃,说:“她不会办案,又不愿意配助手,急死个人。”

项诚没有回答,坐在副驾驶位上思考,片刻后从倒后镜里看着迟小多,说:“你觉得她到顶棚上去捡什么?”

车堵在路上,可达持着三明治,没有打断项诚。

“什么东西能掉到,“窗台是比肩膀高的。”

“嗯,是的。”项诚答道,“我想不出来。”

迟小多说:“转笔也不可能转到那里去。”

可达聚精会神地看着路,车流动了,另一个学校也在海淀区,他们抵达的时候,中学里正在上晚自习。

可达提交了工作证,让门卫打开大门,迟小多好奇地看了眼,上面的身份是:国家科技信息执勤部门外勤主任。三人上了学校天台,校长亲自带着钥匙给他们开了门。

夏夜微风,三人站在天台上,项诚立于天台边缘,朝脚下看。

“怎么没有围铁丝网?”可达问。

“平时天台的门不开。”校长叹了口气,答道,“只有那天,她沿着消防梯爬上来的。”

“不止那天。”项诚走到消防梯旁朝下看,说,“消防梯的铁杆是光滑的,她经常沿着这个梯子上下天台。”

校长点点头。

可达走到天台边缘坐下,矮着身朝远处张望。

“看得到什么?”迟小多说。

“什么也看不到。”可达手搭凉棚,望来望去。

项诚爬上天台的棚屋,上面放了一排花盆,他低头看,扶起棚屋顶上角落里边缘的一盆花,泥土沿着花盆撒落在天台上。

可达站了起来,和项诚一起低头看着那盆花,两人又一起望向背对天台的远处,明月当空,万里普照。

“走。”项诚说。

他们下楼去,来到班主任办公室,了解了一下女孩生前的表现,是个经常被班上同学欺负的女生。读书很刻苦,天分一般。

另一个男生,则死于大学外的快车道上,因为一起车祸丧生。恰好晚自习下课,他穿过楼下的快车道,去买宵夜吃,回来的时候被一辆玛莎拉蒂撞中,当场毙命。

可达说:“我去对面看看。”

可达便也穿越快车道去买烧烤,时不时左右望,重走了一次死者生前走过的路。

“发现了什么?”项诚说。

夜九点,迟小多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什么,却不是在面前,而是在背后。

“那里。”迟小多说,“花坛里在发光。”

就在路边的花坛里,项诚示意他站着等,自己躬身钻进了花坛。

“什么颜色的光?”项诚问。

“红色的。”迟小多答道。

项诚低头看泥土,跪在花坛上,半个身体探入了花坛里。

“是这个吗?”项诚拿着一块很小的石头出来,迟小多捂着右眼要接,项诚却不交给他。

“是的。”迟小多说,“这是什么?”

“一滴血。”项诚说。

迟小多从包里翻出笔盒,项诚把那颗沾了血的小石头放在笔盒里。迟小多又掏出本子,记录词条“一滴血”。

“可达呢?”

“可达!”迟小多喊道。

可达站在远处的天桥中间点,背着手,朝下看,朝他们友好地、首长视察式地挥了挥手。

“走了!”迟小多不敢说找到了东西,可达便快步下来,一句不问,开车走人。

最后一个点,是b男的家,项诚按开门铃的时候,周宛媛正在b家做客,b的妈妈红着眼睛,眼里噙着泪水。

家里铺着一层灰尘,b母每天魂不守舍地坐着。

这是一个单亲家庭,母亲无依无靠,项诚打过招呼,直接进了b生前的卧室,可达招呼迟小多,小声说:“小弟,咱们把地给她拖了吧,你擦擦桌子。”

“好。”迟小多和可达一拍即合,于是可达脱下西装,卷起衬衣袖子,去洗手间洗拖把拖地。迟小多则洗了抹布,帮b母打扫卫生。项诚在里面看了一圈就出来了,朝周宛媛看了眼,周宛媛则牵着b母的手,以眼神示意阳台。

项诚又到阳台上去看,迟小多擦着落地窗,项诚在那边敲了敲,眼神询问迟小多。迟小多疑惑地闭起右眼,歪着脑袋打量,摇了摇头。

项诚扶着栏杆,看楼下,六楼,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去世的三天前。”项诚问,“说过什么吗?”

b的母亲抹了下眼泪,说:“写了张纸条,说‘妈妈,我不孝,我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

“纸条在公安那里。”周宛媛说,“没有异状。”

迟小多擦完落地窗,洗抹布,进房间去看了一眼,b生前是个宅男,满书柜的动漫,大多是鬼故事,里面还有伊藤润二的《漩涡》。

他抽出书翻了翻,可达也进来了,两人四处看,可达抬头面朝墙上的eva和《东京喰种》海报,说:“以前我很喜欢这些,还有《魁拔》。”

“我也喜欢。”迟小多说,“可是手办太贵啦,读书的时候买不起,还喜欢机械模型什么的。”

“明天来我家玩。”可达说,“我买了新的遥控飞机,用苹果当控制台的。”

太好了!迟小多最喜欢这个了,于是两人把案子扔到一边,兴高采烈地开始讨论


状态提示:第30章 视频--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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