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犬整个人趴在迟小多身上,把他按在竹筏上就要舔,迟小多马上道:“你变成狗,不要变人了。”
于是郎犬体型收缩,变成了一只大狗,趴在迟小多身上,迟小多把它的脑袋推开,让它滚到一边去。一只狗和一个人做同样的事情,是人的话就变成非礼了,狗的话,项诚还能勉强接受。
项诚坐在竹筏尾部,迟小多懒洋洋地倚在他的怀里,打了个呵欠,一脚架在郎犬的背上。
“按这个速度,天黑前就能到芙蓉江了。”项诚说。
迟小多完全不知道哪里是哪里,只能跟着项诚走,傍晚天空一片火烧云,不知不觉已在江上行进了一天,而暮色之中,群山隐藏在云层之下,仿佛被染上了一层烈火。
“下。”项诚说。
迟小多一身既咸又脏,钻上了岸边停靠着的越野车,离开库区终于有信号了,定位后发现自己在芙蓉江岸畔。
项诚说:“人都齐了?”
黄杉侧头答道:“老板,轩何志受伤了,正在酒店里休息。你们沿江撤走后,发生了一点意外。”
黄杉把情况说了,迟小多登时愣住。
项诚眉头深锁,迟小多意识到更大的麻烦来了。
“那是景浩。”迟小多说。
项诚:“意料之中。”
迟小多说:“圣地已经在追缉咱们了,可是血魔不是不应该……”
“格根托如勒可达打您的手机,联系上了咱们。”黄杉说:“他带来了一些消息,要和您当面谈,封离最迟今天凌晨会抵达丰都。”
“封离也来了吗?”迟小多问。
黄杉嗯了声,说:“我们可能会在武隆耽搁一天,简文就在咱们的手上,但什么话都套不出来。”
项诚握着迟小多的手,想了想,说:“让封离不要进丰都,直接到酒店来,我有事吩咐他。”
抵达酒店时已是夜八点,黄杉在芙蓉镇的一家温泉酒店前停车,迟小多第一件事不是见可达,而是先要换衣服洗澡,项诚一边脱衣服一边朝黄杉道:“让他们再等等,晚饭时找他们谈。”
项诚和黄杉交谈几句,拉上了侧门,迟小多已经整个人泡进了温泉里,长吁了一口气。
从北京离开后连着这么多天,今天是最幸福惬意的了。
“轩何志的伤重吗?”迟小多说:“不会有什么事吧。”
项诚答道:“不管他,死不了,受点伤正好,免得吵死人。”
迟小多:“不不……不要摸了。”
项诚抱着迟小多,把他按在木栅栏上,一脚抵在迟小多两腿之间,迟小多说:“我给你用手吗?”
温泉水令彼此的肌肤湿滑,硫磺的气味更充满了刺激,温热的水让迟小多荡漾且舒服。
“项诚!”温泉围栏另一头,轩何志愤怒地说:“我都听见了!”
项诚:“……”
迟小多:“……”
“好了好了。”可达安慰道:“你不要生气,项大仙的态度就是这样的。”
迟小多:“……”
“你们都在那边吗?”迟小多说。
“嗯。”曹斌说:“还有我,我们在可达主任这块温泉里泡着。”
“太好了。”迟小多说:“大家都没事吧。”
可达大声道:“哈哈哈,小多同学!这么久没见了!你就不来个拥抱吗?!”
迟小多打开栅栏,可达扑过来,狠狠揉了下迟小多的额头。
五个人在池子里泡着,轩何志的肩膀和大腿被弹片击穿了,露出肩背,迟小多给他小心地换药。
可达一脚架在项诚的膝盖上,胸膛与肩臂出水,朝后搁在池边,脸上被蒸得通红。
曹斌则一头短发湿透,犹如刺猬一般,留了个回字型的胡须,朝后枕在池边,看着星空。
服务生端来冰饮料,迟小多拉开易拉罐,递给项诚听着他们的对话。
可达:“你们走了以后,北京已经彻底炸锅了,哈哈。”
迟小多:“你居然还有胸毛。”
“一点点嘛。”可达说:“你不觉得很性感吗?”说着振了下胸肌。
项诚:“……”
曹斌识趣地岔开话题,问:“陈真呢?”
“挨了个处分,待遇降级,还是组织部部长,兼领办公室主任。”可达说:“老佛爷没抓到他帮你们的证据,监控都被删了。沙漏说是你们偷走的,项诚的身份是伪装,都不关他的事。倒是金刚箭的消息,你们是怎么确定最后一件真武在巫山的?”
“我不确定啊。”迟小多说:“我完全是云里雾里的。”
轩何志说:“我师叔被简文扣住了,简文让他测算金刚箭的下落。”
“他人呢?”项诚问。
“就在酒店里。”轩何志答道。
项诚一手搂着迟小多的腰,坐在温泉池里,迟小多倚在项诚肩前,自顾自地吃冰淇淋,问:“小朗好吗?”
“他什么事都没有。”可达说:“托我给你带了本书,待会给你。我回了北京一趟,又来了巴蜀,差点就抓住他妈的景浩,可惜来迟一步。曹叽巴废物点心,哎!”
“我尽力了!”曹斌说:“又要追缉景浩,又要保小多和项诚,实在腾不出手。本来以为有轩何志在……”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轩何志怒道:“我差点被手雷给炸死!”
“闭嘴了你们!”迟小多怒道:“吵不吵,泡温泉还要吵架吗?!”
众人只好不吭声了。
“反正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