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和温言初有关系呢?
自从温言初入主后宫,凌倚的信任值波动就越来越大。
兴许,这个位面初始的设定,就是让温言初成为一块绊脚石,刻意给自己增加攻略难度。
其目的,也是为了阻止九漓大人的复生。
况且,自己在温言初寝宫时,便被迫遭受到了蚀骨之痛。虽然,这可以用原身的情绪对抗来解释,但是,那道声音,绝对不是温言初的。
要想得到事情的解决,必须寻其根源。
所以,这温言初的寝宫,还必须得去一趟了。
她倒要看看,问题究竟出现在谁身上。
况且,本打算和温言初把过往的情感说清楚的,经那么一打断,那件事也没得到完善解决。
云洛怀着重重心事,来到了温言初的寝宫。
这是后宫拟建设的一座新殿,只是还没有彻底落成。比起历代君后居住的栖凤宫,确实差了些,可比起寻常宫殿,可谓是绰绰有余。
不管怎么说,云洛自问无愧于原主。
这段感情是属于原主的,昨日她的行为确实多有冒失,但那是她能想到的最便捷的方法了。
或许,这对阮离来说并不公开。
看来,战线还是要拖长。
她必须,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陛下驾到——”
远远地,就有宫人拖长了嗓子喊。
随着这道声音,云洛走入殿内,却见到两道身影缓步朝自己而来。
“君,拜见陛下。”
“言初拜见陛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云洛那颗心不由一凉。
谁能告诉她,凌倚为什么会在这里??!
“免礼。”
云洛飞快地丢下了两个字,低着头疾步越过两人坐到软榻上。
凌倚和温言初同时起身,也都走到云洛面前。
两人一左一右,无疑让云洛陷入了某种尴尬的境地。
呃……
旧情人和正宫出现在同一个画框里,怎么看怎么不和谐啊。
“阿倚,你怎么在这儿?”
云洛看向凌倚,不可避免地就忽略了温言初。
阿倚?
温言初在听到这个称呼时动作一滞,看来,帝后确实是感情甚笃啊!
但他从不信命,他和陛下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是一日两日的陪伴就能消磨殆尽的。
凌倚施施然行了个礼:“回陛下,听闻温公子白日突然晕倒,便想着来探望一二。”
此话一出,云洛略显惊讶地挑了挑眉。
她家阿倚长进了啊!
这话里话外,不明摆着温言初是个外人?
而他作为主人,对客人招呼不周前来探望,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看来,经过昨晚的交流,凌倚已经学会扞卫主权了。
不,其实应该说,凌倚终于想要扞卫主权了。
作为北国的一个落魄皇子,凌倚见多了宫内的是是非非,丑陋与罪恶。他活的太过通透,所以不愿以那样的手段获得些什么。
只不过……
眼前之人,是心上人啊~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接,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而这一幕落到温言初眼里,就显得刺眼多了。
听闻这北国皇子不通勾心斗角之事,现下看来,也不过如此。
远嫁大梁,虽名义上为一名弃子,但谁又能说,成为大梁高高在上的君后,就是一件坏事了呢?
能嫁到大梁皇室,成为女帝阮离的夫郎,怕是凌倚他几辈子都求不来的福分。
说不定,是他巴巴地求着那北国帝王,让他远嫁大梁的。
温言初越是深想,便对凌倚愈发鄙夷。
这样的一个人都能成为大梁的君后,那自己又何尝不可?
温言初掩去了眸底的不悦,转而换上一张笑脸。
“是啊,多谢君后关心。不过……”温言初停顿了两秒,转而看向凌倚,“陛下上午便来过了,反是辛苦君后又跑一趟。”
一句话,不动声色地又将皮球踢了回来。
温言初此言,无疑是在刻意挑衅凌倚。
你是这后宫之主又如何?
我晕倒了,陛下还不是第一时间前来探望?
凌倚没有因这话而气急败坏,反是微笑道:“陛下是陛下,作为君后可不能不知礼数。温公子在后宫内晕倒,此事可大可小,君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凌倚这话说的,让温言初着实心塞。
他不再开口了,而是温雅地回以微笑。
云洛在高座上看俩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为何竟感到有些好笑。
两个男人为自己争风吃醋,活了几万年了这还是头一遭。
眼见时局沉默,云洛适时地出了声。
“阿倚说得对。来者为客,你在这后宫中若感到不适,必是朕与君后招待不周。”
话罢,二人又是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对方。
[滴!信任值上升一成,共计八成。]
凌倚微微侧过脸,耳垂逐渐烧热起来。
陛下在温言初面前维护自己了。
仅仅一个极小的认知,却让凌倚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一国之君,果然言出必行。
他想要的,陛下都给他了。
得幸遇此良人,余生绝不放手。
温言初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但还是浅笑着说:“陛下言重了。”
闻言,云洛欣慰地看着他。
没想到,这温言初还挺能忍。
大概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有多难看吧。
察觉到帝王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