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或许,她真的和那些人不一样。
[青缇,这臭小子抱够了没?]
云洛的腰板硬生生挺着,有些酸涩。
[可能……缺少母爱。你要对大人耐心一点儿。]
我耐心你奶奶个腿儿!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云洛一把推开了怀里的小奶狗,掩饰般轻咳两声:“蛋,蛋糕。”
因为长时间的拥抱,云洛的脸颊浮上了一层红晕,落在贺子铭的眼里,却变成了难言的羞涩。
得到这个结论,某奶狗的愉悦几乎要溢出来,就差伸出身后纯白的大尾巴颠颠地摇晃着。
姐姐真好看!
云洛被这火热的目光盯地有些不自在,她快速地切好了一块蛋糕,用塑料勺子塞进了贺子铭的嘴里。
动作算不上粗鲁,也绝谈不上温柔。
贺子铭轻舔着嘴角,绵密的奶油口感在唇舌间迸开,甜腻的味道自唇齿一路到达心田。
原来,蛋糕的味道是这样的。
比想象中的还要甜。
[这小子的眼神怎么怪怪的?]
烈日炎炎,云洛却感到一阵寒意。
青缇憋了憋,脑门挂了上几条黑线。
[这是大人,云洛你懂不懂尊卑!]
[哦,不懂。]
[你!]
青缇气得一挥袖,直接拉黑下线一条龙服务。
云洛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虽说顾澜这具身体二十七岁,但她真身已经三万多岁了,对着面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她实在是叫不出“大人”这两个字来。
况且……
云洛默默地将那个清冷淡漠的男人与眼前青涩稚嫩的少年对比。
复制。
粘贴。
好的,粘贴失败。
云洛没有开口,贺子铭就乖巧地坐在一边,小口小口地吃着蛋糕,享受着奶香味在口中流连。
“你后天要进组?”
“嗯。”贺子铭抬起了埋在蛋糕里的小脑袋,双眸亮晶晶地望着云洛,“姐姐要探班吗?”
呵!
云洛在心里轻蔑地笑了一声。
霸总不计回报地捧你,还亲自过来给你过生日,你竟然还想要探班?贺子铭我告诉你……
“姐姐?”得不到回应的贺子铭,轻轻拽了拽云洛的衣角。
贺子铭我……
“姐姐~”
又是一声轻软的姐姐。
贺子铭我告诉你,那也不是不可以!
云洛紧紧绷着小脸,发出一句几不可闻的:“嗯。”
喜悦攀上了心头,贺子铭揽上女人的腰肢,在她的颈间轻蹭两下。
云洛端着架子,一脸木然。
抱!
还抱!
整天腻腻歪歪的成何体统?
一点都不霸总!
云·霸总·洛一脸严肃地推开了车门,一脸严肃地回头吩咐:“我先回去了,好好拍戏。”
然后又是一脸严肃地走向了自己的私家车。
贺子铭站在车门边,两只手交叠着挥动:“姐姐再见~”
走在青石板路上的云洛,忽然脚步不稳身子一歪。
“顾总小心!”
敬职敬责等待的闻辞一把拉住了险些要摔倒的云洛,扶着她上了车后座。
“咔——”
车门被用力带上,闻辞立在原地看了眼不远处的少年,而后淡然地收回目光,回到了驾驶位发动车辆。
闻辞透过后视镜观察顾澜,女人双膝上摆放着一个台式电脑,正凝眉思索着什么。
“顾总,”闻辞迟疑着,“夫人请您今晚回老宅用餐。”
女人动作一滞,细长的柳眉蹙起。
闻辞不经意地放轻了呼吸。
良久,才听到一句淡淡的:“知道了。”
这算是默认了。
闻辞在暗中松了口气,默默更换了车载导航的目的地。
车子一路驶进了郊外的军区大院,富有标志性的车牌一出现,看守的哨兵便直接放行。
云洛这才明白,那句“顾澜的真实家庭背景不详”是什么意思。
顾澜是帝都军政世家顾家的养女,虽说是养女,但自小便被顾氏夫妇寄以厚望。
顾母一心盼着顾澜从军从政,对其自小便倾注心血、严加管教。顾母一直坚信,她的女儿巾帼不让须眉。
但这件事情在顾澜18岁那年发生了转变,顾澜偷偷地拦下了入伍的申请书,跑去国外一所大学的商学院学习金融。
顾母勃然大怒,断了顾澜的一切经济来源。可谁能想到,离家九年,顾澜一手打造了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母女俩的关系日益僵持,几乎到了见面都说不上一句话的地步。
顾母把这一切归咎于少年时期顾澜的叛逆不懂事,实则不然。
顾母膝下无所出,但却有一个一门双烈士的亲侄子。顾澜的堂哥生性胆小怕事,自然入不得顾母的眼。
时间久了,内外议论纷纷,都说顾母待自己的亲侄子,还不如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好。
谣言愈演愈烈,就连顾父都对顾母颇有微词。
顾澜于是决定离家从商,旁人的闲话总算是少了些。
云洛捏了捏眉心,这糟心的家庭成员关系。
想她自小无父无母,独身一人潇洒快活,哪来那么多的尘世烦恼。
幸而,云洛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顾母因为军区临时有事出门了,避免了这一次的正面冲突。
临走前,家里的阿姨急匆匆地追上来:“哎呦你瞧我这记性,小姐,这是夫人给你做的排骨汤,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