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被一只毒箭要了......”

琅威的话语顿住,因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琅晟的声音淡淡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多说无用。”

是呀,多说无用,琅威看着琅母面上隐忍的怒气,没有丝毫的担忧与内疚,只觉得一阵心灰。

“母亲,黄依依是陛下亲自下令送入太子东宫的。儿子只是个小小的将军,没有京城中那些通晓规矩的人聪明,儿子只是知道君命不可违,母亲若是真的那么喜欢表妹的话,那就多为表妹准备一些行装银两,好让她在太子东宫好过一点儿。”

“晟儿,晟儿!”

琅母眼看着琅晟拉着琅威就要这么离开,大声喊对方,琅晟没有回头。

琅母咬牙:“晟儿,你表妹为了救娘身子受损,日后子嗣艰难,你不能够不管她!”

这句话一出,不论是琅晟还是周围那些下人都愣住了。

黄依依站在廊柱后面,面色阵红阵白,就算她真的不能够生了,也是她自己选择的留在将军府的法子,这么当众说出,她日后要承受多少人怜悯嗤笑的目光。

黄依依看着琅母的眼神有些怨恨。

“大哥,你千万别上当,黄依依她会游水的,还游的很好,就算是她真的救了娘亲,我们感激她,却不应该用你的幸福去回报。还不定她在其中做了什么呢!”

琅威就担心自己大哥被琅母说动,连连劝说道。

琅晟低头,看着自家勇敢了太多的小弟,忍不住露出了点儿笑:“你说的对,我可以尽自己的努力补偿她,但是我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去补偿她。”

若是他欠了黄依依对母亲的救命之恩,那他欠许倾落的更多,多的根本就算不清楚,还不清楚。

人都是有私心的,当黄依依和许倾落站在天平两端的时候,琅晟毫不迟疑选择的是许倾落,不止为了她对他的一次次帮助,更为了自己内心的在意。

他想象不到自己八抬大轿,凤冠霞帔的抬入将军府的人是除了许倾落之外的任何一个。

“依依,你怎么出来了?你快回去,吴医者不是说了你现在身子虚弱不能够见风吗?”

琅母看到了黄依依,也看到了她面上隐约的泪痕,琅母面上一时间全是忧虑与担心,赶忙上前两步,挽住了女子的手,想要拉着她回房间。

黄依依顿住脚步,拧在那里,怔怔的望着琅母:“姑妈,表哥真的就那么不喜欢我吗?”

“依依,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让阿晟娶你的!”

琅母只有这句话,除了这样,她想不出应该用怎么样的话安慰自己这个可怜的侄女了。

黄依依眼角的泪珠滚落,顺着尖尖的下颔坠落在地上,一瓣一瓣的:“姑妈,别为了我伤了母子情分了,表哥对依依便连怜悯之情都没有,勉强他娶我也只是伤了表哥,是我没有福分,是我命苦,姑妈以后就不要再管依依了。”

这些话听着可怜至极,让琅母都是眼角酸涩。想要掉泪。

她握紧了黄依依的手,眼中现出狠色:“你是我的侄女,是我嫡亲的侄女,我若是不管你,我还是你的姑妈吗?依依,阿晟是我的儿子,是我十月怀胎的儿子,他要娶谁做妻子,我这个做母亲的还是能够决定的!”

黄依依垂低了首,没有再出声。

这招以退为进对自己这个姑妈还是这么有用。

许倾落,你休想从我的手中夺走将军夫人的宝座。

琅晟以为自己和琅母说的很清楚了,对方即便想要逼着他娶黄依依也暂时无法了,只要他坚定,难道还能够压着他娶妻洞房吗?

哪里想到大半夜的琅母拽着他便到了府中供奉着先人牌位的灵堂之中。

琅晟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他望着琅母面上的冷厉,心底有些憋闷的慌。

“晟儿,跪下!若是你还认我这个母亲,你便当着祖宗牌位跪下!”

琅母呵道,眼中全是坚决。

琅晟定定的望着她,眼神很深很深,深的让琅母有一瞬间觉得不安,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做的正确。

可是黄依依的那些话还在耳边,黄依依面上的泪水与凄苦仿佛还在眼前,吴医者的那句于子嗣有碍更是让琅母无法释怀。她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为了琅晟好,她现在所做的是正确的,黄依依也许不如许倾落绝色无双,也许不如许倾落敢于面对太子侧妃也有勇气护持将军府上下,但是那样的女子不会是一个合格的贤妻良母,那样的女子太坚强,坚强的即便失去了琅晟也不会如何。

可是依依不成,她现在只有将军府,只有她这个姑妈能够帮助她了!

琅母心底对许倾落,对儿子的隐隐愧疚因为这份想法渐渐的消失,她眼中的坚定之色越发的沉:“晟儿。你难道真的不孝到连自己母亲的话也不听吗?”

琅晟跪在了地上,砰然一声膝盖撞击地板的声音让琅母身子颤了下,她握紧了手中的东西,咬牙望着自己儿子的背影,那么高大有力,现在只有他才能够护住黄依依,给她希望了。

“列祖列宗在上,今日媳妇黄氏在此携儿拜见,希望列祖列宗能够同意我儿与侄女依依的婚事,依依性子温婉,事儿媳至孝,在晟儿离家之时一直照顾琅家上下,且又拼死救了媳妇儿一命,我琅家家风清正,断没有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之前例,望列祖列宗见证,我儿与依依的婚书为证,琅家儿媳必然是依依一人,其他人等全数不成,若是有人不应的话,便是对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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