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你终于醒了!”
叶云溪睁开双眼,神情恍惚,自己还在梦里吗?
抬头是空荡荡的天花板,目光下移,雪白的墙壁,白色的铁床,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消毒水的气味。
叶云溪几乎在顷刻间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惊坐起来。
“云溪!你还没有恢复!”霍煜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情绪这么激动。
“不,我没事的,我没事的……”
霍煜按住女人的身子,却抑制不住她内心的颤动。
“医生说你没事,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霍煜开口道,努力安抚女人的情绪。
“你说什么?”
叶云溪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没事。
“我说,医生说你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霍煜目光真挚,女人在他的眼神中找不出一丝破绽,纵使满心疑惑也无从开口。
看到女人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霍煜帮她倒了一杯热水。
白色的热气氤上女人毫无血色的脸庞,片刻功夫后,脸上才露出一丝红晕。
霍煜松了口气,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真的会彻底失去叶云溪。
“霍煜,今天的事情,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霍煜愣住。
“陈升说的那些话,其实我……”
霍煜打断她,“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
叶云溪苦笑,无话可说。
“好了,你先休息会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男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叶云溪却迟迟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
叶云溪不知道到底落入了什么样的困境之中,她的命运摇摆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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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我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陈晓通明知故问。
陈升迟疑,“按照您的吩咐,陪晓冉去选婚纱了。”
“哼!选婚纱?按照我的吩咐?”
陈晓通怒意上涌,当着自己的面他还敢说谎。
“外公,我……”
“好了,别再说了!以后不许再和那个女人见面!”
陈升低着头,自己已经步步退让,无论外公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他都全部服从,可现在连自己去见什么人都要被他监视。
“不,我有权利选择见或不见。”
陈晓通冷笑,自己的孙儿就像她死去的父母一样,从来不听自己的话。
“陈升,记住你的身份,你是陈家的继承人,你的一举一动都和我们陈家关系紧密。”
“外公!”
“好了,不要再说了,叶云溪那边我会安排好的。”
陈升错愕,“安排?难道她这段时间消失也和你有关吗?”
陈晓通没有回答,他清楚自己没必要和陈升做交代。
“外公!到底是不是!”
男人陷入巨大的绝望和欺骗之中,难道连自己最后的亲人都要用这种方式禁锢自己吗?
陈晓通沉默半晌,“是,是我让她不要再和你纠缠,不过她也找我要了一笔钱。”
“钱?”陈升连连后退,他不敢相信叶云溪是这样见钱眼开的女人。
当初和叶云溪在一起,就是因为陈升觉得他和别的女人不同,外公的话完全无法说服他。
“是,她说可以离开你,但是必须要给她一笔补偿金。”
陈晓通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甚至提前拟造了打款和取款的记录。
周密老辣如陈晓通,陈升自然不会知晓其中猫腻。
“好了,你和晓冉的婚礼快到了,还是早点收收心吧!”
陈升面无表情的离开办公室,今天他遭受了太多,所有的话都使她觉得自始至终生活在骗局中。
难道这样的家族真的没有任何真实可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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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进来。”叶云溪躺在床上,礼貌的敲门声令她疑惑。
男人一脸严肃,出现在叶云溪的病房中。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好久不见啊,叶云溪。”
霍霆琛笑了笑,分不清这个笑容的意味。
女人不知道男人的来意是什么,充满抵触情绪。
“今天的事情闹的很大,你和霍煜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霆琛上午刚到办公室,便听见了关于霍煜和叶云溪的风言风语。
公司员工似乎不明白隔墙有耳一说,始终热衷于谈论上司的花边新闻。
“我们能有什么事。”
叶云溪心里打鼓,她清楚在这个家中,没有人可以瞒得过霍霆琛。
“你不是和陈升在一起了吗?怎么会忽然来找霍煜?”
霍霆琛直截了当的开口,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任何巧合。
“我……我和陈升分手了。”
“为什么?”
男人刨根问底,叶云溪只能编织一个又一个谎言,小心翼翼。
“这应该和你无关吧,霍董事长,如果没有别的事话请你出去吧,我现在需要休息。”
霍霆琛欲言又止,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这个女人都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回到霍煜身边,可是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你怎么来了!”
满怀敌意的声音在两个人身后响起,霍煜回来了。
叶云溪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向霍煜抛出求救的目光。
“霍董事长,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公司处理事情吗?”
“我是来看看你到底在外面做什么,如果再这样下去,你知不知道到底会有什么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霍煜冷笑,把手中的食物